早上出门的时候,看到两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奶奶,老爷爷推着轮椅,上面坐着玩撕纸的老奶奶,特别像一个小孩子,老爷爷一脸宠溺的望着,两个站在阳光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太阳光总是有这个能力,尤其早上的初旭,只要是被他笼罩的地方,总是像加了一层美好的滤镜。
叫任先生也看,“老公,你看那一对老爷爷老奶奶再晒太阳,等我老了咱两也这样,但是我才不会像那个老奶奶那么乖,我肯定会把纸撕的满地都是,气死你。”
“你要气死我,然后好继承我的蚂蚁花呗嘛?”任先生开玩笑的问我。
坐在电动车后座的我,也开始幻想自己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我想了好多种自己,强势的,懦弱的,爱哭的,最后匹配下来,按照自己现在表现出来的个性,以后肯定会是这种。
有一次坐公交,一个很精干的大妈,掺着一个没有自己精干,但是也不是年纪很大的大爷,刚上公交的时候没有坐,大妈掺着大爷,两个人抓着把手稳稳的站着。
车快到下一站,有几个坐在位置上的人站了起来,大妈眼尖,看到一个人站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去,坐了下来,招呼大爷过去坐。
大爷朝大妈递了一个嫌弃的眼神,“我不去,你坐吧”,我突然想到每次,任先生嫌弃我的时候,也是这种表情,这种语气。
大妈只好舍弃了自己刚刚占的位置,陪大爷一起站着。
车到站,下去的人很多,大爷和大妈站的那个地方,也出来了两个位置,但是这两个位置不是连在一起的,大妈先用包占了其中一个位置,然后自己跑过去坐了另外一个。
然后招呼大爷去坐,大爷有点拒绝,大妈开始凶起来,“让你来坐你就做,有位置不坐,非要站着”,大爷只好乖乖的去坐下,大妈自己又跑到另外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
看大妈占坐这么麻烦,我盲猜,他们肯定要坐很久应该才到目的地。
然而结果并不是,她们就只坐了两站就下车了。
下班的时候,把这个事情讲给任先生听,我觉得自己老了应该会很像那个大妈,每次都觉得自己为别人好,为别人考虑,但其实,别人完全不需要这样的好。
任先生就是很有感触的一个人,我总是给他强加我的思想,我的好,或者我觉得这件事这样做对他很好,但是我完全都不会考虑,他是不是需要我的这些好,他自己是不是想要这样做,想要达到这个目的。
我总是打这为他好的大旗,狠狠的限制着他的所有,但女人总是这么霸道,明明知道就是自己有问题,可是从来也不改变。
我每次都反思自己,可是每次反思以后,只能坚持两天,有的时候突然就对任先生特别特别包容,惹的任先生都怀疑自己。
任先生的金典口头禅,“我老婆是一个奇怪而又神秘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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