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脸色,欣喜至极。
眼前的一幕,终于见到了心仪的目标。
他们穿过一道狭长的沟谷,深入半里之远,发现了眼前居然是一座山谷,山谷地势平坦,面积差不多有一个陈氏领地那么大,这个面积,陈子墨建立一座小型坊市,绰绰有余。
更重要是,四面环山,只有一条沟谷才能进入此地,布置阵法后,是最佳的位置。
为了找到这样一个心仪的坊市据地,花费了陈子墨两人,如此长的时间,不过非常值得。
这期间,陈子墨两人几乎是对方圆百里范围内,寸寸探寻。
此处的位置,离那处交汇口,差不多有二十里的距离,对修士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很快就能达到。
但在此前,此处极其荒凉,几乎是杳无人烟。
本来靠近天阴山脉的地域,修士留下的痕迹,就极其罕见。
那些修士经过交汇口后,根本不会停留,细细的打量周围的环境,他们来此的目的,几乎只有一个,那就是直奔天阴山脉。
那条狭长的山沟,对着的方向,正是交汇口。
“夫君,此地位置绝佳,我们正好可以将此地,设立成坊市据地。”
陈子墨脸色笑意融融,点头说道:“不错,我也正有此意。”
“但是在设立坊市前,我们先将这座山谷,仔细探查一遍。”
两人将山谷,仔仔细细查探,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探查,山谷地势平坦,四周环山,一眼就能望穿。
“夫君,此处位置,开设坊市,供其交易,四周的山壁,可以开凿洞府,供修士栖息调整。”
“唯一可惜的是,如果有灵脉的话,不仅可以解决阵法灵气供应问题,开设的洞府,也能提供灵气支撑,租住出去,也是一大笔收益。”
这处位置,确实极佳,唯一的不足,没有灵脉。
陈子墨倒是看得开,灵脉的问题,他一直没有当成首选。
如果需要以灵脉作支撑的话,恐怕只能以陈氏领地,作为坊市的据地了。
可那样的话,陈氏族人必定是极其不满,几乎没有哪个会同意。
这无疑是在饮鸩止渴,引狼入室,到时不仅坊市无法控制,陈氏唯一的领地,也要就此失去。
陈子墨也不可能这么做。
陈子墨说道:“没有哪件事情,能十全十美,我们能找到这处位置,已经非常幸运了。”
说着,陈子墨拿出了传音符,联系了族长,将此地的事情告知于他。
望族长派族人过来,仔细的探查,规划出详细的地形图。
陈德松没有其他意见,同意了此事。
“夫君,我们再走走。”
本来陈子墨是要返回家族,虽然确认好了坊市据地,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规划出来地形图后,接下来坊市的建立,也许详细的规划,再动手。
陈子墨见陈子晴兴致很高,想了想,耽误一些时间,没有多少关系。
点头同意。
两人此次,沿着山谷的边缘行走,漫步在其中。
“夫君,快看,这处杂草中,居然有一处泉眼。”
突然,陈子晴兴奋的叫道。
陈子墨此刻在另一处位置,见此,急忙来到陈子晴身边。
果然,扒开杂草,有一处两尺宽的泉眼,正在冒出泉水。
再仔细看去,泉眼冒出的泉水,流向了山壁,在山壁底部,有一处小小的缝隙,从此处流出。
陈子晴蹲下,两手合起,伸入泉眼中,探出时,盛满清泉,陈子晴喝上一口。
赞叹道:“夫君,好清甜!”
“你也尝尝。”说着,再次探入泉眼中,放到了陈子墨身前。
陈子墨没有拒绝,低头在陈子晴两手中,喝上一口。
陈子晴期待的望着陈子墨,可陈子墨喝完后,视线却是望向了泉眼。
急忙蹲下,再次喝上了一口,脸上有着喜色。
“子晴,你可要立功了。”
陈子晴不明所以,开设坊市,确实需要水源的支撑,可是这处泉眼并不大,不可能维持,怎么说是立功了?
“夫君,我.......”
陈子墨急忙打断,说道:“子晴,你有没有发现,清泉中带着淡淡的灵气?”
此时,陈子晴才回味过来,震惊的说道:“夫君,你是说,在泉眼的下方,可能有灵脉?”
陈子墨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只是有这样一个猜测,但具体是否为真,目前还不确定,我们需要开凿此地,深入其中,将下方的情况,探查个究竟。”
“如果下方,真的有灵脉的话,那此地作为坊市据点,是最完美之地,就是不知道,下方如果真的有灵脉,灵脉的品阶如何?”
“夫君,那我们赶紧动手。”
陈子墨沉思半响,摇摇头,说道:“子晴,虽然此地杳无人烟,可凡是有个万一,如果突然有人到来,将此地的事情泄露出去,到时我们想要保住此地,可就有了大麻烦。”
“你也知道,族长的寿元无多,族长一旦离世,家族修为最高的修士,也只是练气七层,那个时候,才是我族危机存亡之际。”
“刘氏家族,一直对我族虎视眈眈,他们之所以没有全力围困我族,一是族长还在世,二是我族祖上,毕竟是筑基家族,他们也不确定,我们是否有着底牌。”
“但一旦族长离世,他们的忌惮必定减弱,步步紧逼,特别是刘氏族长,此刻在闭关突破,一旦他突破筑基期,那没有任何的顾忌。”
“目前来说,如果下方真的有灵脉,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下方暂时先不开凿,可以先布阵,将此地隔绝,到时我们再动手,也不迟。”
说着,陈子墨拿出了传音符,再一次联系了族长,不过此次,却是通知族长,暂时不需要派族人过来。
陈子墨也担心,如果家族大规模出动,刘氏家族一直在虎视眈眈,说不定在监视,如果没有泉眼的发现,也没什么,可此时,必须要小心谨慎。
陈德松不知道陈子墨在干嘛,也没有多问,陈子墨也没有多说。
“夫君,我们现在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