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峰看出他的犹豫,就道:“要是我的青玄膏更胜一筹,我也不要董老的存善堂。”
董瑞光的眼睛亮了。
要是真拿存善堂来做赌注,他是绝对不敢的。
即便自己的胜算有百分之百,他也绝对不能这么做。
存善堂是祖宗留下的基业,怎么可以用来做赌注?
所以,如果李青峰一旦开口要存善堂,那他就必定会另作他法,以防止有什么意外发生。
可听到李青峰居然亲口说不要存善堂,董瑞光自然而然的就亮了眼睛。
只听得李青峰继续说道:
“如果我的青玄膏更胜一筹的话,就请董老为我们模仿一下狗叫声吧!”
“也不用叫太多,叫三声就行,但必须是四肢着地的叫。”
“我草泥马!”董瑞光身后一个精壮的男子听闻此言当即怒不可遏。
扬着拳头就要冲过来揍李青峰。
他么的,居然敢这么侮辱师傅!
不揍他揍谁?
而方才惊愕的余萱萱跟李青茵则是掩嘴乐了。
原来峰哥说的什么连人一起打包不是重点,学狗叫才是重点。
峰哥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那董瑞光果真气得脸上的皮肉微微抖动,浑浊的眼珠里射出来的精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刷刷扎向李青峰。
他制止了暴走的弟子,阴恻恻的开口道:
“好啊,既然李老板这么有兴致,那老朽没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这赌约我应下了!”
如果是用存善堂做赌约,他会犹豫拒绝。
但如果只是学狗叫什么的,他没必要犹豫。
一个原因是,他对自己的天门冬之王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再一个原因就是,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即便输了比试,那学狗叫也只是损失颜面而已。
比起老祖宅的基业,颜面算得了什么?
况且,他可是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而且,他身后还有这么多弟子呢。
董瑞光在心中盘算一番后,便亲口应下。
姚丹跟贵妇们作为河市上流社会的人士,是有资格做见证人的。
确认一切都无不妥之后,接下来就是青玄膏跟天门冬膏的比对了。
所谓的比对,自然不是上仪器什么的。
而是让贵妇们亲自品尝这两个天门冬膏。
这些贵妇都是家世不简单的人物,自然也不能被任何一方收买。
所以由她们来做裁判,不管是李青峰还是董瑞光都很放心。
余萱萱跟李青茵准备好了杯子跟开水。
天门冬膏的吃法一般都是开水冲服。
为了公平起见,要将贵妇们分成四批人。
第一批人先服用李青峰的青玄膏,然后再服用存善堂的天门冬膏。
第二批人则先服用存善堂的天门冬膏,然后才服用青玄膏。
这两批人服用完两个膏体之后,就分别给两个膏体打分。
剩下的两批人则分别服用青玄膏跟天门冬膏,以观察她们的气色变化。
为了更加公平一些,所有贵妇必须卸妆,并从当中找出几个肤色相近气色相近的贵妇用作第三第四批贵妇。
准备好一切后,便是天门冬膏的服用。
第一第二批贵妇分别按照各自的顺序饮用了天门冬膏水。
然后,各自细细品味一番,以分出个高低来。
为了不串味,喝下第一个天门冬膏水之后,还得漱口。
经过约莫十来分钟的忙活,第一第二批贵妇已经完成了品尝。
姚丹并未参与其中,只是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姐妹们将两种不同的天门冬膏吞服下去。
见她们不约而同的长呼一口气,忍不住笑了笑,温声道:“怎么样?感觉如何?”
几个贵妇看了一眼姚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然后面面相觑一番,有人道:“姚姐,之前我误会你了。我一直以为你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呢。”
另一个贵妇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是啊,之前听姚姐说这青玄膏如何如何玄乎,我还不相信。现在等自己真正品尝过了,有对比了,才知道这青玄膏竟是如此的不同凡响。”
有对比了?
这话刺痛了董瑞光。
也刺痛了他身后的弟子们?
什么叫有对比了?
这特么的什么意思?
一人忍着怒火,站在董瑞光斜后方,目光死死盯着那说‘有对比’的贵妇问道:
“什么叫有对比?难道我师傅亲手熬的天门冬膏是用来给你们做对比的不成?是让你们分出个高低,不是让你们用来当参照物的!”
董瑞光的呼吸有些粗了。
傻子都能听明白那贵妇的意思。
无非就是说他的天门冬膏不如李青峰的青玄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