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九楼后，杨凡发现这里立着一排小小的玻璃房，就像一个个橱柜。
新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其中，杨凡正想看仔细的时候，就被一个人拽走了。
之前那名监督已经在这里等待，见杨凡下来，便拉着他往二十九号玻璃房走。
进入玻璃房后，那人说道，“这是双面玻璃，你们是可以看到对方，也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的，只是看不清楚人脸而已。”
“你们会在我们的监督下进行简单的交流，小子，尽量完成候选天使提出的一些要求，有助于她们最后选择你。”
说完，他便把房门关了起来。
站在橱窗里，杨凡总感觉到有些别扭，好像自己成了某种商品，供人挑选。
不多时，玻璃上降下一层黑布，同时杨凡耳边响起袁红的声音。
“所有破界者新人注意了，只有有人选择你们的时候，暗布才会升起，否则你们是看不到，也听不到外界的情况的。”
“你们面前的屏幕上有候选天使的出场情况。”
“没有被选择的，也不用灰心，只有最终匹配才能决定是否匹配成功，之前的匹配都是不绝对的。”
袁红说完便没了声音。
不多时，杨凡就看到了面前黑幕上出现了一个号码。
三号候选天使已经来了。
可惜杨凡等了一会，面前的暗布也没升起来，看来三号对自己是不感兴趣了。
“比相亲还复杂啊。”杨凡坐在地上感叹道。
候选天使一个个上来，顺序好像是打乱的，杨凡也不知道她们跟其他破界者有什么互动，反正他这里始终没人光顾。
“生意真差！”杨凡甚至有点想要利用这个时间修炼修炼，至少不算浪费时间。
第三十一个上来的，是一号。
杨凡看到这条信息后，忍不住站起身来，满怀期待的看着面前的黑幕。
候选天使可能会与其他人互动，一个候选天使大概有五分钟时间去了解自己想了解的破界者情况，杨凡在第29号“橱窗”，最后一个，只能安静的等待。
然而仅仅一分钟后，暗布上出现了新的信息。
第六号候选天使登场。
看到这条信息，杨凡心中忍不住有些失落。
“我真不明白，我的心门到底是什么形态，她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才让这些经过严酷考验的人望而却步！”
杨凡自认为自己不算心理阴暗的人啊。
然而，在异界里，他可以靠自己的手段去达成目标，可在选择天使警员这件事上，杨凡完全是有力气也没地方用。
一直到结束，杨凡面前的暗布都没升起来过，他很后悔自己没有一开始就修炼，白白浪费了两个小时时间。
“只能服从调剂了……等等，如果调剂后，人家还不愿意怎么办？我总不能强迫人家吧。”
很快，袁红的声音再次响起。
“破界者们现在可以离开房间里，记住刚才向你们提问或者提出要求的候选天使号码，你们匹配成功的概率会更高。”
“下面请前往十楼，进入最后一个环节。”
杨凡从橱窗里出来，看到前面的人三三两两，愉快的交流着。
“刚才有六个人跟我互动，你有几个？”
“我去，六个！我只有四个。”
杨凡心里一疼，大哥，四个还嫌少？我在小黑屋关了两个小时，两眼一抹黑，现在才看到光！
正在杨凡孤零零的走在人群后面的时候，一个人影来到了杨凡身边。
“很高兴你还活着。”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杨凡立即转头看向来人。
他就是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人，刘启！
“你也是啊。”杨凡冷笑一声。
有趣的是，这两人水火不容的敌人，此时却并排而行，还在跟其他人一样，随意的聊着天。
“我听我队长说，你去看过张杰的家人。”
杨凡迟疑片刻，说道，“我什么也没对他们说，你不要去找他们，让他们过正常人的生活。”
刘启忍不住笑出声，“我去找他们干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什么也没说，就算你说了，他们也信了，那又怎样？”
“我完全可以说这是你的诬陷，没凭没据，你要怎么证明？”
“你知道吗，现在我们队里的人，都说我是团宠，他们觉得我很单纯，你说他们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这个单纯的新人？”
杨凡目光一凛，他能想象到刘启在新队伍里，假装出另一副面孔，而这才是他比红色金刚都更可怕的地方。
红色金刚是戴着别人的面具，伪装别人，而刘启，他是从骨子里变成另一个人，让你完全信任他，等你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可以当着你的面将你生吞活剥！
杨凡也没反驳，只是说道，“所以啊，我就是什么都没说。”
刘启轻笑一声，仿佛一个老朋友在迁就对方，“好了好了，你放心吧，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你不用这么护着他们。”
“对了，刚才有几个天使找你互动了？”
被仇人问道这个问题，杨凡心情实在是难以形容。
“很多，怎么了？”杨凡不耐烦的说道。
刘启撇撇嘴，“我也挺多的，有八个。”
杨凡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人为什么有八个人选，自己连一个都没有！
天使们是瞎了吗！
刘启倒是没有怀疑杨凡，又问道，“那个一号选你了吗？”
“选了。”杨凡淡淡说道。
“选了？她不是选完我就走了吗？”
杨凡一想，黎小雨也就上台一分钟，可能就跟一两个人交流过，结果自己一不小心就遇到正主了？
他面不改色的说道，“我们的交流时间很短。”
“哦……这样啊。”刘启微微点了点头，“行吧，反正这么多人里，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我可以告诉你，我想要得到的，谁也抢不走，就算你也一样。”
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凑过来和索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完成终极目标的，但你别忘了，是我拿到了红色麒麟果，而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得手！”
“有一件事你必须承认，在我们两的几次交锋中，你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杨凡冷哼一声，“哦，是哦，我的确见识过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嘛。”
刘启站直身子，看着前面的人，冷笑一声，说道，“不择手段又怎么样，所谓的历史，不就是赢的人书写的吗！”
“输的人，你再是光明磊落，宅心仁厚，在后人的历史里，不但不会有人知道真相，而且你还会被描述成另一番模样。”
“所以我从来不关心真相，我只关心胜负！”
“为了赢，我可以牺牲所有人！”
杨凡突然停下脚步，微微抬头，死死盯着刘启，“刘启，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刘启撇撇嘴，“是吗，那一会儿的新人切磋，你可以找我报仇啊。”
杨凡却冷笑一声，“没兴趣。”
刘启微微皱眉，“不愧是新人第一啊，沉得住气啊。说实话，除非是争夺一号天使，不然我也不会找你。”
“那个一号真的去找过你吗？呵呵呵，你别装了，你在二十九号，她没时间去找你。”
“杨凡，看来这一次，又是我赢了。”
临走前，刘启又停了下来，皱起眉头，“哦对了，你确定不会找我切磋？恩，很好，看来你跟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
“因为我们之间，不是用“切磋”就可以解决的。”
说完，刘启加快了脚步，“杨凡，希望有机会跟你再次进入一个异界，到时候我们好好叙叙旧。”
【作者题外话】：三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