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正靠在副驾驶椅背上，今天安雅跟他一起值班。
“队长，昨天的案子，应该是这个月第七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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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抽着烟，看着窗外，“嗯，加上上个月的，一共十一个，受害者都是一重破界者。”
安雅回忆起最近的几起案件。
最近的案子跟之前的案子有很大区别，受害者都是低等级破界者。
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身体被吸干，尸体呈现出干尸的特点。
“那些破界者的身份基本上都确认了，都是一重巅峰的，而且实力都很强。”安雅说道。
秦昊依旧看着窗外的夜色，沉默许久，突然说道，“龙非雨他们什么时候突破？”
“非雨跟我说，他已经可以突破了，只是留在一重，想弄到一把趁手的武器。”
龙非雨的龙纹枪也是命运多舛，先是被不觉给弄弯了，修好之后又被华青云给毁了。
他半年前就已经可以突破，但考虑到二重以后，不但要值夜班，而且还有新异界探索，所以决定先弄一把强度更好的长枪。
直到最近才弄到足够的材料，他已经将材料交上去，就等清道夫的炼器师帮他弄好武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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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鸣呢？”
“已经突破了。”
秦昊点点头，“下次可以带上他们一起值夜班了。”
“杨凡怎么样了？最近一直没看到他。”
安雅想了想，“不知道，反正他现在跟龙非雨他们一样，平时也不怎么来公司。算算时间，我估计他怎么着也有一重九层了吧。”
秦昊摇摇头，“等级越高，升级难度越大，九层不是那么好升的。”
安雅也是过来人，点头道，“是啊，那小子还有二重奖励没领，如果可以突破，肯定直接突破了。”
“估计他还在升级呢。”
秦昊说道，“让那小子小心点，他的等级刚好符合那家伙的猎杀要求。”
最近死的破界者都是一重九层，实力较强，杨凡刚好处于这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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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点头道，“知道了。对了，你觉得凶手是什么人？”
秦昊叹了一口气，“我估计那家伙也就二重的样子，所以专挑一重的新人下手。”
“另外，从作案手法来看，不像是兽类。兽类一般都会吃掉尸体的某些部分，但死者的尸体基本上还算完整。”
“也不像鬼类，鬼类会吸阳气，但不会吸精血。”
安雅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凶手是在高武界被污染的？”
秦昊点点头，“高武的几个界里，有吸食他人精血提升自身灵力的功法！”
安雅也知道这一点，脸上凝重起来，“高武污染者，就算只有二重，也比鬼界兽界污染者可怕，他们的手段更加让人防不胜防。”
“一重新人，实力再强，在没有灵力前，几乎不可能战胜二重的破界者，何况还是破界者。”
秦昊叹了一口气，“我们从异界获得力量，但也从异界带回污染……如果一切没有开始，我们现在就不是在巡逻，说不定我们正在看电影。”
安雅诧异的看着秦昊，“如果不是破界者，你会请我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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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昊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我只是打一个比方。”
安雅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对了，你们四大常驻强者，我一直没听你说过封魔的情况，他是隐居了吗？”
“隐居？他要是愿意隐居，那还能叫封魔？”秦昊摇着头，“相反，夜王，我，蝶舞几乎都不再提升实力了，只有他还在孜孜不倦的探索异界。”
“我估计啊，早晚有一天，我们的追捕对象会有他的份。”
安雅有些好奇的问道，“我感觉好多高手都止步三重，为什么啊？”
秦昊淡淡说道，“三重巅峰是一个瓶颈，没有过人之处很难突破，等你到了三重九层就知道了。”
“安雅，去交易市场附近转转。”
交易市场一重新人很多，凶手就算不在当场作案，但也可以在那里选择目标。
车子在十字路口掉了个头，往地下交易市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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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把杨凡送到了小区楼下就回去了。
回到家后，杨凡蹑手蹑脚的开门。
他悄悄打开卧室房门，看到陈媛睡得正香，便回到客厅，开始炼化九阶兽精丹和魂精丹。
第二天早上，陈媛醒来后，发现杨凡居然在吃早饭。
她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才确定不是幻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夜里。”杨凡吃着油条，“洗完过来吃早饭吧。”
吃早饭的时候，杨凡发现陈媛一直偷看自己。
“你干嘛？暗恋我啊，一直看我？”杨凡奇怪的看向陈媛。
“别自作多情了好吗？我就是感觉你有点不一样，但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陈媛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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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略感诧异。
陈媛是感觉到自己突破了一重十层？
就算是秦昊，夜王潜江市顶级高手，也需要通过战斗，进而判断别人的肉身数据，但陈媛居然仅仅凭借感觉就发现自己不一样了。
杨凡也没有具体解释，说道，“你最近修炼的怎么样？”
“一重四层了。”陈媛说道，“哎，你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地下交易市场吧。”
“靠你给我的那点资源，升级太慢了。”
以前杨凡还担心陈媛会控制不住自己，但两人同居一年多了，陈媛的状态一直都很稳定。
想了想，杨凡点点头，“行……对了，你还没有守护天使吧。”
陈媛说道，“我问过徐东来，他说我不可能拥有守护天使。”
杨凡点点头，毕竟陈媛的情况太特殊了，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状态，更不用说，她这个人鼎还在修炼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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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异界里会杀人吗？”杨凡问道。
“别人不招惹我，我不会主动杀人。”陈媛说道，“虽然杀几个人也不会让我失控，但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你确定你不会失控？”
陈媛点点头，“不会。”
“好吧，晚上我带你去。”
“黎小雨瘦了，你有空跟她说一声你回来了。”陈媛突然说道。
杨凡心里一紧，那丫头一定是担心自己……
“昨晚上给她发信息了，等她醒了就能看到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杨凡手机突然响了，他还以为是黎小雨回消息了，急忙拿出手机查看。
结果是安姐发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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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息后，杨凡眉头紧锁。
“怎么了？”陈媛问道。
“安姐说，这两个月出现了一个专门猎杀一重高手的污染者，目前评估是二重的，但实力极强，让我尽量减少外出。”
陈媛却不以为然，“有我在，不用担心。”
杨凡点点头，以陈媛的实力，还不至于惧怕二重污染者。
“行，白天我去公司上班，好久没去了，也要去露露面，晚上我带你去交易市场。”
时隔一个月，杨凡总算出现在了安保公司。
一到公司，杨凡就往值班室里跑。
从张珊口中，杨凡大致了解到了队长他们最近跟的案子。
“那些队长都说，凶手肯定是超武污染者！”明明公司也没其他人，张珊只要一说到什么敏感问题，就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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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武污染者？”杨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嗯，潜江之前出现过的绝大部分污染者，都是鬼界和兽界污染者，算是低级污染者，超武污染者则是更高一级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超武界里被污染的。”
“超武界是什么界？”
“不是什么界，是几个界的统称。你也马上要到二重了吧，到时候你主要探索的异界，都是超武界。”
杨凡皱眉道，“张姐，为什么超武界污染者比鬼界和兽界污染者少？而且听你的口气，好像也要更加强大？”
“因为灵力！”张珊受到，“其实到一重九层，很多破界者都接触过大量污染，已经有被污染的风险了。”
“如果这个时候再遇到什么事情，那就很可能变成污染者。”
“不过到了二重，会出现一种新的能量，也就是灵力。灵力的出现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破界者被污染的风险。”
“所以，二重的污染者其实是很少见的，得到三重，灵力不足以压住污染后，更容易成为污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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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之前只见过一重和三重的污染者。
原来灵力的出现，让二重成为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时期。
也难怪安姐他们对这次出现的二重污染者会这么紧张了。
在相对安全时期成为污染者，那就说明那家伙遇到了极强的污染！
“哎，杨凡，你什么时候突破二重啊？”张珊问道，“听说那个家伙专挑一重等级高的高手下手，你好像也是他的目标客户啊。”
杨凡摇了摇头，“我短时间内还突破不了。”
一重十层只能用九层的升级材料，效果差，需求大，绝对是耗时耗力的事情，杨凡也只能慢慢积累了。
“这样啊，那你自己小心。”
张珊虽然八卦，但是她对杨凡的关心也是发自内心的。
杨凡点点头，“我会的，张姐，我去楼上了，今天我上班，有事直接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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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二楼大厅，杨凡又自测了一下自己的数据。
【当前破界者等级，一重九层。自测数据，力量，2666，速度，2213，体质，2285，魂力，6701。】
腕屏依旧认定杨凡当前等级为一重九层。
跟一重九层巅峰比起来，天成级的兽精丹，鬼灵魂精丹提高大概一成的属性。
不过腕屏这次没有说杨凡的肉身和神魂达到上限，说明他可以继续提升。
“破界者等级只是人为定义，腕屏不会暴露我的真实等级，也挺好。”杨凡自言自语道。
“小魂丹目前没有替代丹药，不过九阶异兽灵肉可以用体魄丹。”
体魄丹提升效果远远强于异兽灵肉，如果能弄到足够的体魄丹，可以大大缩短升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