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到大床上传来男女的说话声。
“哎呦……你轻一点,你怎么那么粗鲁啊。”女人娇嗔的怨怪,听声音明明是很享受。
男人粗喘着气邪恶道:“这叫什么粗鲁?我还有更好玩的,等下你最好不要喊停。”
“哎呦……你好坏哦,老娘好喜欢……”
众人听到如此赤果果又恶心的调戏,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这究竟是谁啊,如此不要脸!
有宾客已经捂住耳朵听不下去:“真是羞死人了!”
但更多的是好奇,很想看一看被子里两人的真面目。
客房的大床上,那对男女并没有察觉有人进来,因为他们正蒙在被子里。
那一床被子都被他们拱成了波浪那般在涌动……
顾老的老脸都有些僵了,转过身去不想看:“阿谨,等下你看到是谁了再告诉我。”
顾谨摸了摸鼻子,这种事他也不想看,只想看一眼那对男女的样子,他应了声:“好。”
叶晚心随即对经理道:“你去把被子掀开。”
经理对床上两人也很嫌弃,这种人应该马上丢出酒店。
“是。”经理立即走向大床。
叶晚心看到苏蔓儿的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甚至有种随时要晕过去的惊慌。
苏蔓儿听到那女人的声音,应该知道那是谁了吧?
随着经理把被子一把掀开,床上那对男女彻底曝光在大家视线里。
他们这才发现房间里竟然冒出了那么多人!
“啊……”女人惊呼一声,躲到男人的怀里。
男人也被吓一跳,不过他没有女人那么惊慌,还笑着对大家说:“你们都是来围观的?”
男人把怀里的女人拉出来:“这是什么环节?你想这样玩?”
“玩什么玩!”女人想找东西遮住脸但没有用了。
有富家太太已经认出了那个女人:“呀,那不是……蔓儿小姐的亲妈吗?”
“没错,就是她的亲妈!”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蔓儿小姐的妈半老徐娘了,还能玩那么花。”
“这男人是她养的小白脸吧?这么说是我们不对了,人家和小情人欢爱,我们坏了人家的好事。”
苏蔓儿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明明这房间里的人是叶晚心和那个保镖才对,怎么就变成了她母亲和那个看起来像是夜店牛郎的男人?
南宫琉璃嗤笑一声:“原来是某人的妈,非要说是我的保镖,泼脏水也该有点技术含量。”
叶晚心微笑着看向苏蔓儿道:“还不给你妈送件衣服过去?”
苏蔓儿恍然回神,看到身边的霍行铮和黎秀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她。
其他人更是用那种鄙夷不屑以及嘲讽的目光看她,这和把她脱光了丢在大众面前展示没什么两样了!
她语无伦次想要争辩一下:“不是的……这里面有误会,行铮,伯母,我妈被人陷害了!”
事实就摆在眼前,霍行铮和黎秀琴不可能睁眼说瞎话,还一味维护她。
他们只能保持沉默,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苏蔓儿见他们不出声,蓦地看向叶晚心,怒火一下子冲上了头:“是你!叶晚心,是你陷害我妈!”
她像一头发怒的野牛冲叶晚心跑过去!一副要和她同归于尽的狠劲!
但在她靠近之前,楚琛挡在叶晚心前面,一出手就把苏蔓儿给推倒在地上。
苏蔓儿挣扎要起来,酒店的安保已经过来把她按住。
她情绪异常激动,愤怒大喊:“叶晚心!你个毒妇你陷害我妈!”
她转头看向霍行铮道:“行铮,你要为我妈做主,这一切都是叶晚心搞的鬼,我妈没有养小白脸!”
霍行铮拧着眉不言,只是那样看着地上的她,连要拉她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叶晚心淡冷一笑:“那个男人不是你妈养的,那就是她从外面找的,虽说你爸坐牢了,她有生理需求不是什么羞耻的事,但也不能跑到楚氏酒店来乱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妈招嫖,万一有人举报到警察那里,这不是害楚氏酒店吗?”
总之她妈不是养小白脸就是招嫖,哪一个听起来都让苏蔓儿丢脸。
“叶晚心,这房间里的人明明就是你和保镖,你……”苏蔓儿话到这里突然停顿。
她再怎么情绪失控,此刻也知道那些话不能说出来。
叶晚心故作不解的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一直说房间里的是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苏蔓儿看到她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冷芒,倏然明白过来,她故意的!
叶晚心想逼她自己说出来,其实是她把她弄晕然后送进房间,南宫琉璃的保镖也是她弄晕。
一开始就是她布的局,是她要设计叶晚心和那个保镖。
如果她把这些说出来,那就不是她母亲当众丢脸那么简单,霍行铮和黎秀琴会怎么看她?
眼看霍行铮马上和叶晚心离婚了,她反而做了这种事,只怕黎秀琴都不愿要她这个儿媳妇。
叶晚心还在等着她说下去,可她不说了,只是恨恨瞪着她怒道:“叶晚心,你厉害,我输给你了!”
叶晚心又是一笑:“你这话说得奇怪,你输给我什么了?”
苏蔓儿只能瞪着她,当然不会再上当继续说什么。
此时有人发出疑问:“南宫小姐那位保镖去哪了?”
这问话才落,随即就听到回答:“我在这里。”
大家回头,看到正从外面走进来的林川。
他谁都没看,径直走回南宫琉璃身边。
“你刚才去哪了?”南宫琉璃一脸严肃的问。
“花园。”
南宫琉璃更是不解:“你去花园做什么?”
“找戒指。”这男人说的话绝对不会多。
“是吗?那你找到了?”南宫琉璃又问。
“找到了。”林川随即摊开手续,他手里确实躺着她那一枚红宝石戒指。
南宫琉璃一喜:“你真找到了!”
她立即拿起戒指看了又看,检查有没有损坏?
检查过自己的戒指还是完好的,但她十分疑惑:“我的戒指怎么会出现在花园?”
这次是叶晚心回她的话:“也许是偷戒指的人害怕被抓,逃跑的时候故意丢到花园藏起来,等明天或者什么时候再去把戒指带走。”
她这个说法倒是挺合理,但南宫琉璃听了反倒更生气:“该死的小偷,连我的东西都敢偷!”
“叶晚心,你们酒店是不是应该把小偷给我抓出来?”她直视叶晚心道。
叶晚心点了点头:“当然要抓,不然以后还有谁敢住楚氏酒店?”
“在这之前,我要先给顾爷爷一个交代。”她看向顾老说道。
顾老闻言不解道:“你要给我什么交代?”
叶晚心不由得一笑:“顾爷爷您忘记了,画展的时候您那幅画被人破坏了,我说过一定把这人抓到。”
顾老才想起这件事:“对对,这么说你把人抓住了?”
“是。”叶晚心随即对门外的人道:“你们把人带进来。”
接着就看到两名安保,押着一中年男人进来。
顾老眯起浑浊的双眼盯着那男人:“就是他破坏我的画?”
叶晚心:“对,就是他,他叫温志生,之前是酒店的服务员,这就方便了他能在内部作案破坏您的画。”
顾老一脸冷怒瞪着那个温志生,质问道:“你说,你为什么破坏我的画?”
温志生:“我……”他瞥一眼苏蔓儿,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叶晚心微笑道:“还是我替他说吧,他是苏蔓儿的远房表哥,苏蔓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帮忙毁坏您的画。”
顾老难以置信的看向苏蔓儿,眉目里不掩怒意:“怎么又是你?我跟你有什么仇?还是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为什么要找你表哥坏我的画?”
还是叶晚心开口说:“不是她跟您有仇,蔓儿小姐是跟我过不去,她把您的画毁了,是希望我把您得罪,给我出难题让我办不成您的寿宴。”
顾老听了她的这解释,不需要再问苏蔓儿为什么针对她了。
还不是为了霍行铮这个男人。
顾老看向霍行铮问道:“行铮,你来说吧,这件事怎么处理?”
所有人都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霍行铮,苏蔓儿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她心肠却那么坏,毁画刁难他的前妻。
叶晚心也看着他,如今他看到苏蔓儿另一面,她并非什么纯洁小白花,他还会袒护吗?
霍行铮没有给顾老回答,也没看苏蔓儿,反倒先看向叶晚心。
他们两个目光隔空对视,他隐隐感觉到叶晚心身上有种胜利者的姿态。
她是不是觉得曝光蔓儿母亲的丑事,揭穿蔓儿找人损坏顾老的画,她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俯视他?
想告诉他,看看他看上的女人有多坏?和她这个前妻根本没法比?
他甚至觉得今晚这一切都是叶晚心安排的,故意把那么多人聚集到一起,在大家面前指出蔓儿有多坏!
只要他以后娶蔓儿为妻,这些都成为她的污点,他有这样的妻子肯定会被人耻笑。
不得不说叶晚心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总之她就是见不得他和蔓儿好!
霍行铮收回视线看向苏蔓儿,听不出情绪的语调:“蔓儿,那是你远房表哥?”
事情到了这一步,苏蔓儿还能隐瞒什么?
她破罐子破摔那般道:“对,他是我远房表哥,是我找他毁叶晚心的画,我就是希望她得罪顾老,因为她抢了你的商会举办权,她凭什么跟你争?”
苏蔓儿蓦地一笑:“说这些已经没用,你想替顾老出气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