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远比大家了解到的要深奥,最常见的都是什么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之类的,这些大多数都是伤身体甚至要命的,但用蛊来治病救人还是存在的。远的别人的不说,就拿姚寅笙自己,当初的失明不也是蛊虫帮忙治好的嘛,所以姚寅笙相信蛊也能帮到人。
有了一个新的出路姚寅笙心里就舒服多了,但也有一个新的问题摆在她面前:不靠调查组,仅靠她一个人能不能把芮婆婆请出来?不请出来就带人过去,可是过去了人家芮婆婆给不给面子下蛊呢?
姚寅笙带着这样的问题入睡,因为带着思考睡觉她做了梦,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和事,不可怕但就是不合常理。第二天姚寅笙也因此醒得非常早,她尝试睡一下回笼觉没成功,干脆也起床了。
找了家早餐店买几个包子吃,然后试着给钟乐聪打电话,李俊和陆翊这个时候肯定起不来,姚寅笙也不指望了。钟乐聪还是接了电话,声音还是像昨天那样死气沉沉的。大早上顶着大太阳听到这么丧气的声音就像浇了一盆冷水,但姚寅笙知道原因所以没有抱怨,她只是说:“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确切地说是对方愿不愿意帮忙。”
听到办法钟乐聪总算兴奋一点了:“什么办法?只要能让我见到她我什么都愿意。”
“你先别那么激动,我刚才说了还要再找别人,收拾一下吧,我们最快下午出发,去找她。我先告诉你吧,我打算让人给你下蛊。”
“下蛊?”钟乐聪的声音多了害怕,在平常百姓心目中,蛊代表的更多的是不吉利的东西。但钟乐聪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他重拾信心问:“为什么这么做?”
“我从一位前辈那里打听到了一种蛊,这种蛊能让你见到你想见的人,简单来说就是将你的思念具象化,可能你碰不到她,但你能真真切切地看到她。你平时要是想她了随时都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念念咒语她就会出现了,这么一来也不会影响你的生活,也不会影响你的健康,你觉得怎么样?”
这么听上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钟乐聪也被这样的设定给吸引了,忙不迭就答应了。姚寅笙也让钟乐聪不要高兴得太早:“能下这种蛊的人不多,我认识的那位脾气也不好,请她出山更是难上加难,所以我们要启程去找她。你先在房间里等我电话,我给她打电话问问看还需要什么再给你发消息。”
钟乐聪好像越来越兴奋了,他欢快地嗯了一声姚寅笙就挂电话了。姚寅笙找到小翠的号码,这手机号还是姚寅笙带小翠去办的,平日里小翠都是给她发短信,因为寨子里信号很差,打电话很有可能打到一半信号就断了。姚寅笙试着给小翠打电话,电话没有马上接,是等到四十多秒电话快要自行挂断小翠才接上了。
“寅笙姐姐!”小翠的声音有点喘,好像刚跑完步。
姚寅笙嗯了一声道:“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不过我又长高一些了。”
“这样啊,那可以给你买一些新衣服了。”
“寅笙姐姐,你不用那么费心,婆婆知道了又要说我。”
姚寅笙笑道:“嘿嘿,到时候让婆婆说我就好了,不会说你的。对了,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蛊下了之后能让人看到自己思念的人?”
小翠沉吟了一会儿:“你说的应该是灵蛊,我听婆婆说起过,但婆婆下的很少。”
“为什么?太难了吗?”
“那倒不是,没有那么多人会挂念一个人一辈子,这种蛊一旦下到身上就是一辈子了,你想解都解不掉。若是有一天你放下了,蛊虫长期听不到召唤也是会闹脾气的,在身体里闹脾气谁受得了啊?所以很多人一听说这是一辈子都带着的,就都打退堂鼓了。”
这还是姚寅笙没有听说的,她记下了这部分,然后继续问:“那如果真的要下蛊,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小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试探地问:“寅笙姐姐,是你要下蛊吗?”
“哦不是,我忘记跟你说了,是一个来找我帮忙的人想要下蛊,他女朋友心脏病去世了,他想见她,又不敢看照片之类的,我就从宋组长那里了解到这个蛊,就打电话过来问一问。”
“这样啊,他真的那么想见到女朋友吗?是不是女朋友刚离世他太难过了,所以才会这么说,说不定他过几个月或者几年就放下了呢?”
这个蛊没有解法,所以不能随随便便下,小翠多问一嘴也是为了对方考虑。姚寅笙对小翠说:“这我的确也考虑过,不过最终还是要由对方拿主意,你在电话里说的我都会转告他,最后决定权还是在他手上,我们也得让他知道所有风险和准备他才能做决定对不对?”
小翠很快就同意姚寅笙的观点了,她对姚寅笙说:“寅笙姐姐你说的也有道理,我记得小时候婆婆下过一次灵蛊,需要把下蛊对象的十根手指头全都划开一遍挤出十滴血,还要一撮自己的头发。另外就是需要对方的姓名、生辰还有照片,需要的东西就是这么多。当然要是能提供死者更多的东西就更好,这是婆婆说的,具体什么好婆婆也没跟我说。”
姚寅笙把小翠的话写在本子上:“好,这些话我都记下了,我最近几天会去找你们,到时候见。”
“好的寅笙姐姐,到时候见。”
挂了电话姚寅笙伸了个懒腰又去给钟乐聪打电话了,她把小翠说的种种全都告诉钟乐聪了,就等他自己做决定了。钟乐聪听完以后确实沉默了,这是所有人认真思考的样子,姚寅笙刚想说不用着急慢慢想,钟乐聪就已经做出决定了:“我决定了,我要下这种蛊!我不会忘了她也不想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