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寅笙不免地背后发凉,九咒塔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没有九咒塔的消息吗?”
“自从上一次他们的第七层几乎全军覆没后,九咒塔就搬到更远的地方躲起来了。上一次塌方,我们只从废墟里找到了三名幸存者,但是他们说自己的等级太低了,还不能接触到这样的机密信息,能提供的东西少之又少。我们也没有放弃九咒塔的寻找,但他们就像四散开的老鼠,一溜烟全不见了。”
也就是说现在完全只能靠调查组的人员自己的摸索,简直就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了。洛雪薇想了想突然开口说道:“我觉得应该还有方法,我在家里的医书上曾经看到过一个方子,也是拔蛊毒的,但是药材我根本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齐千松好像看到了希望,“你先说出来吧,说完了我们大家一起思考这是不是真的。”
洛雪薇点头,“我们家有一本《山源集》,里面记载了各类草药发源地、属性、疗效和相应的药方,其中有一个方子就讲到了给蛊毒拔毒,只需要一味药,那味药的名字叫紫雨叶。这味药只见其名不见其容貌,哪怕是古人记载,也只有文字记载,任何画像和图片至今未见。书里记载,紫雨叶,见紫雨而生机蓬勃,否则千年不现,极为难得。它一木伴七叶,叶面葱绿而叶背微紫,叶脉清晰可见。曾经出现在南部、东北和华北三处地方。取三叶研磨后口服,可拔千毒。”
听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书里只记录了三处发现它的地方,甚至没有留下画作和外貌描述,现在找起来估计比登天还难。但是齐千松没有放弃,他立即吩咐下去,让一些分局的调查组人员开始着力寻找这味药,既然书里有过记载,那肯定存在,只是它隐藏得太深了,需要的条件太苛刻了而已。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又多了一个方法,我们也还是要试试看,希望能有成效。姚同学,突然把你叫来也实在抱歉,让老宋带你去招待所休息一下吃个晚饭吧,明天我再让人把人送回去。”
姚寅笙这才想起来看时间,原来他们已经在这个地方大半天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从研究所出来,姚寅笙叫来了洛雪薇,“你说的那个什么紫雨草,还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说法?”
洛雪薇摇摇头,“书里面记载的也就这么多,我也是找了好多本才肯定的。”
“那个紫雨是什么意思?”
洛雪薇的表情凝重了些,“其实我倒希望这味药材别被发现,因为它的出现也预示着灾祸的到来。你应该知道紫色是由红和蓝混合而成,紫雨的紫是鲜血的红与天空的蓝相混合,紫雨显示的是末日来临时,血雨弥漫蓝天形成紫雨的景象,这样的景象能好看吗?”
姚寅笙也想象出那个画面了,确实只有满目疮痍和鼎沸的哭喊声才能与之相匹配,如果真的到了需要紫雨草才能解决的地步,那么那个时候,整个世界不久......洛雪薇沮丧地叹了口气,“不过照目前的局势来看,可能真的只有找到紫雨草这味药试试看了,希望书里说的见紫雨而生不是真的,要真是那样的话,代价可就太大了。”
吃了晚饭回到招待所的房间,姚寅笙还在思考洛雪薇口中的那个紫雨草,真的有那么神奇吗?姚寅笙还在思考,李俊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寅笙,你什么时候回来?有人来找你看事了。”
原来是这档子事啊,也是,日子要照常过,钱也还是要挣的。姚寅笙倒在大床上,“今天太晚了我在京城睡一天,明天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姚寅笙就跟着宋元善回到首府市,现在调查组分成两拨人马,一拨要去寻找九咒塔残党的下落,另外一拨就是要钻进大山,寻找紫雨草的身影。这两个任务,姚寅笙感觉自己一个都帮不上,只能祝调查组的成员能够成功了。让宋元善把自己直接送到酒吧,昨天那名来找姚寅笙的人今天早早就来到酒吧等着了,估计是事情很棘手,所以他决定在酒吧守株待兔。
回到酒吧还没喘口气,姚寅笙就坐到了来访者的对面,“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看了一眼姚寅笙,很明显不相信那所谓的大师就是眼前这个年轻女孩儿。姚寅笙从对方质疑的眼神里看出了端倪,她也不废话,起身自己去找喝的了。既然不信任她,那她没什么好说的,说再多都没用。
最后还是来访者憋不住了,开口弱弱地问道:“你真的能帮我?”
“那也要看你是帮什么了,帮你杀人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啊。”
来访者摆摆手,“不不不,不需要你帮我杀人的,其实是这样的......”
这名来访者称自己叫平小波,今年二十八岁,目前待业在家无事可做。平小波称最近他身上总会莫名出现一些红点点,然后扩大变成瘀青,还有的时候他明明在家里好好的,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腰杆子被人用针扎了一下,要不就是头顶突然感觉被人拍了一些,总之经常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捉弄他。平小波这几天都没睡好,一直在挨打,身上的淤青越来越大,他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会死掉,所以怕死的他在网上打听到了姚寅笙这里,希望她能帮忙看看。
姚寅笙让平小波把上衣脱掉,果然看到他的肩膀、腰的两侧、后背全都是大块大块的淤青。“我的腿上和屁股上也有,你要不要看?”
姚寅笙摇头拒绝了,这显然是被人扎小人隔山打牛呢,所以姚寅笙就问了平小波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哪怕是家里人得罪了别人也要想起来。但平小波很肯定自己和家人没有跟别人结怨,“我爸妈老实了一辈子了,邻里关系和谐得不得了,不可能得罪人。我虽然朋友少,但也可以摸着良心说我对朋友都是关爱有加,平时出去玩我还经常请客吃饭,也没有结怨啊。”
那不可能啊,如果都没结怨为什么会被人扎小人了?姚寅笙注意到平小波在跟她对话的时候还时不时掏出手机回复消息,姚寅笙心里不舒服,觉得平小波有些敷衍了事,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不是说你待业在家吗?那你现在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