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善功微笑的嘴角一抿,随即又恢复了神态,她按大礼跪在地上,说“太子殿下恕罪,是奴婢没有伺候好您,让你魇着了。”之后便一直趴跪在地,没有起身。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怎么办,还是领头的侍卫长踟蹰了一下,往前一步,“太子殿下,竟然无事,小人们退下?”不,你们不许走,让她走,把他她出去,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乾裕宫!”“父皇,我要父皇,快让父皇来!”毕竟还是个6岁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单纯的想要爹爹。
“太子殿下,已经很晚了,皇上还在前程前殿议事呢,等您睡着了,皇上就回来了。您魇着了,不敢睡奴婢再给您唱家乡的小曲儿好吗?你不是说最喜欢听奴婢给您唱家乡的安眠小曲儿了吗?您就好好睡,身为太子,当以大局为重,您就别再折腾皇上了好吗?”
几个侍卫,你看我,我看你,内心也只是以为六岁小儿魇着了,心里想着父亲;于是也跟着打哈哈,劝说着“殿下,您睡吧,有小人们给您看着,绝对不会有妖魔鬼怪进来吓着您的…”
“不,你们走,你们走,你们都和她一样,都是坏人!”六岁的魏昊在床上挥动着小手,紧紧的捂着棉被,不让人靠近他,他小小的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崔尚宫,而崔善功也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看他,仿佛只是看着一个耍赖的孩子。
“何事惊慌?”忽地一声,明光帝冷雳的声音响起,顿时,一片寂静。
大内奸走上前,支使身后小徒弟们,把崔尚宫压趴在地,然后又指使着侍卫长上前,将刚才的情形说清楚。
明光帝大步迈上床踏,坐在魏昊身边,他轻轻地起自己的孩子,温和地问“怎么了,昊儿?”六岁的魏昊紧紧的抱着自己的亲爹,在他耳边轻轻的,发着抖的把刚才崔尚宫,对他说的话讲了出来。
明光地缓缓拍着魏昊的后背,回头望着这个伺候了自己10来年的宫女,问“你有何话说?”
“回禀陛下奴婢有罪,未来伺候昊好主子,让太子殿下魇着了,请陛下责罚。”说着更是重重地磕头。
“既如此,罚入掖庭。”明光帝说完便不再看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孩子。
“快快还愣着干什么?也不怕腌臜了主子爷!”大内监挥着自己手中的拂尘,支使的手下几个小徒弟们,赶紧把崔女官拉下去,顺便看着跪着的几个侍卫摇摇头,都是皇城里大臣或外戚的孩子,想着宫里干一番事业,挤破了脑袋,才进了皇上身边;或者是因了祖上的蒙阴,到底是缺少了阅历。
本以为今晚的事儿就了了,太监虽然不算男人,但好几个半大小子的太监徒弟怎么也能拿着一个宫女了。却不知这崔大宫女,不知怎么着,突然力气惊人,挣脱了压着他的两个小太监,向皇帝陛下跟前扑来。“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陛下!我跟太子殿下是真心相爱的!”一语既出,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