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回过神来,仔细想想冯话雨的话,终于明白自己师父为什么坚持了这么久,突然就答应了麦芽儿的拜师请求。确实,如此幼龄就有这份赤诚之心,真的很难得;而且眠眠人长得可爱、漂亮,人又机灵,性子还活泼,讨喜,更有这么多鬼点子好主意,怎能不让人生出爱才,惜才之心呢?
“好叭”魏昊也妥协了,他算是明白师父吃人嘴短的想法了,这么好吃的蛋糕就吃一回也太少了,好想以后常常吃!
“嗯,你明白就好,下月二十八,是药王菩萨诞辰,千载难逢的黄道吉日,我们自己整治一桌,就在京城的万元楼,咱们师徒三人好好的吃一顿,让你师妹给我敬个茶就正式算是拜师礼了。以后,每逢初一、十五我出宫教授她,待她再大一些,手腿骨结实了,我再教她武艺。”冯化雨吃完蛋糕,肚子也饱了,抖一抖袍袖,领着爱徒走向自己寝居,俩师徒坐下好好说话。
魏昊边走边听,听完师傅的安排后心里缓了松一口气,师傅虽然胡闹,但还是有分寸的,没有让绵绵过早习武,只是初一、十五教一教医术,这样挺好,对孩子的读书识字也有帮助。
“师父恕罪,徒儿刚刚一时心急,多有唐突,师父请喝茶。”魏浩从寝居中间的茶壶里倒了一碗温温的茶水,躬身敬给冯化雨。
“嗯,原谅你。”冯化雨接过茶碗轻抿一口,放到一边,“你娘的事你别心里去,这天底下多少父母都是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这么做都是为孩子好;你若是上前质问,反倒是点了炮仗,徒惹得你们母子二人更生嫌隙。这事儿就交给皇上,他会好好处理的,你娘经过这事儿,应该也能消停个一年半载的。”字里行间,可以很明显地发现冯化雨对帝后二人的差别对待。明光帝就尊称皇上,皇后娘娘就是你娘。
“师父,你都知道啦。”魏昊挠挠头,有些恼然,难得在自己师父面前流露出点小儿情态。
“就这么定了”冯化雨拍拍膝盖,裆去不存在的灰尘,“你就在我这儿休息会儿,早上太学那边我帮你告假。”
“多谢师傅”魏昊是有些困了,而且东宫那边一时半会儿他心里也膈应,不想回去,他也就不矫情,差遣小瓜子回去拿换洗衣服,就打算洗洗睡了。
锦衣卫所两年也有杂役,太子殿下驾临这么大的事情,早就传开了,底下人都警醒着呢,勤等着魏昊差遣。这会子得了太子留宿的准话儿,不论是当值的锦衣卫,刀笔小吏还是粗使杂役,使唤婆子都激动起来,太子耶!那可是将来的皇帝老爷!能亲自伺候皇上一回,回去也好跟子孙后代讲讲当年他家老祖宗为国尽忠的日子呢!
锦衣卫所的下人动作很快,小瓜子拿着换洗衣裳跑回来时,冯化雨的房间已经铺陈一新,换了干净的被褥,上了熏香和热水。
小瓜子利落地伺候主子洗漱,主子累了,折腾了一天一宿;主子太辛苦了,能多睡会儿是一会儿。
魏昊在贴身内监小瓜子的照顾下,躺在了冯化雨干净整洁的床上,师父的床比他在东宫的卧榻小很多,但可能是身处锦衣卫所,有师父的保护,他感觉很安心吧,很快魏昊就进入了深度睡眠,还打起了轻轻的鼻鼾。
小瓜子听见自己主子的鼾声,心知主子是真放下了,也就安心地在冯化雨床边的脚踏上和衣而睡。昨晚上是他疏忽了,下次,不,没有下次,从今以后没有主子允许,他再也不会让任何女人靠近太子床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