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芽儿将一整碗汤药都给魏昊喂好了,又细心地帮他擦嘴擦脸擦手,接着细细替他重新诊脉一番;最后,才抬头轻柔地问他,“好些了吗?”
魏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乐得晕乎乎找不着北的工具人,只知道不停地傻笑点点。麦芽儿看他那傻样儿,心思一动,干脆一把抱住他不说话了。
然后,小瓜子就看到咱们谪仙一般的太子殿下,脸就像一个烧开的茶壶一样,“咘!”一声,瞬间烫红,沸腾开了。
咳,此情此景,走为上策。小瓜子以一种神奇的手速,收拾碗碟,端走茶盘,出门关门,一气呵成。
一夜无话,麦芽儿在行宫住下,第二天早早醒来,就往太子寝宫跑。
一进门,麦芽儿看自己亲亲未婚夫已经起来,并且在自己吃东西了,可见是恢复不少,顿时对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美笑。
“眠眠,吃过了么,一起来吃吧。”魏昊向自己未婚妻招招手,然后很自然地站起来牵过麦芽儿在自己身边坐下。
他二人就吃完早饭,就在园子里散了一会儿步,然后一起回书房坐着。麦芽儿看看书,魏昊写写字,金灿灿地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灰尘在光线中起舞,如此静谧,安详。
麦芽儿看着书没抬头,突然心有所感,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魏昊回头见眠眠眼睛一直看着书,也没看他,只是闪烁的眼神透露了些许紧张。他失笑着仔细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我们两个就是传说中的日久生情吧?
就是也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年了,突然有一天早上,我们在师傅处练武的时候。那天天很热,我在那儿站桩子,浑身是汗,你却跟师傅在树荫子底下嬉戏打闹,当时我看着你眉眼弯弯,笑得那么自在爽朗,就觉得你真得很可爱。
那天开始,我对你的感觉就不同了,可是那时候你还是个孩子,我都不敢告诉你,我只能把对你的感情隐隐克制了,所以后来有了黎云那件事,我才可以避着你……”
魏昊说到这里,越说声音越小,心中一股酸涩弥漫,黎云是个好兄弟,之前又有婚约在前,他一直是个让人无法忽视的竞争对手。
魏昊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问小娇妻,“那你呢?眠眠,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麦芽儿歪着头想了想,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说:“可能,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魏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第一次见我,还那么小?”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们的太子殿下还是低头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他想了想,问:“那是我们春耕遇疯牛的那次吗?”
麦芽笑着点点头,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你说是就是吧。”其实,麦芽在心里讲,应该是我还在襁褓中尿了你一身的时候,就对你有好感了。
就这么过了三五天,魏昊的身体已经彻底康复了。他又是往日里龙行虎步的大小伙子,大魏储君又开始了早出晚归处理政务的日子。
麦芽儿也开始跟着几个哥哥在大西北踏青,郊游,顺便开发开发新农作物,寻寻矿;再隔三差五跟自己未婚夫约个会,过着吃吃喝喝买买玩玩的好日子。
如此这般,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