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山外买药
张算颖坐在火堆旁,运气疗伤,忽然眉头一皱,大有痛苦之感。杨书成望见,忙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杨书成见她坚持,道:“外面下雪了,天气寒冷,我添些柴来,你先歇息一会儿吧。”
张算颖盘腿闭目,杨书成见她如雕像一般,沉静内敛,光莹玉矅。
杨书成默默地添了些枯枝,那火烧得更旺了,外面天寒地冻,洞内如同春天般温暖。
杨书成也坐在火堆旁,他也是大半夜没有睡觉了,吃了两三个柿子后,肚子总算不十分饿了,他也就盘腿坐着入睡。
很快,天就亮了,一声轻咳,杨书成睁开眼,忙望向张算颖,后者已醒来,睁着晶亮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
已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杨书成站起身来,走向洞口,洞外光洁闪亮,走出洞外去,外面天光大亮,那千山万壑都是一片雪白,白得晃眼,万树琼枝,如粉雕玉琢一般。
雪早已停了,山外一点动静都没有,连鸟雀的声影也没有。
杨书成走进洞里,望着张算颖伤情严重,就道:“张姐姐,我看还是下山,到集镇上去看医生吧。”
张算颖道:“我受内伤严重,恐怕医生也治不了,要是到集镇上受人欺负,也是悔之晚矣。”
她说得是实情,要是再遇上柳君毅父子,可就不好对付。沉思了一会儿,杨书成道:“那姐姐躲在这山洞里,我出去买些药来。可好?”
“好,你快去快回吧。”
杨书成道:“张姐姐,还有两个柿子,你吃了吧。我到集镇上去,好吃的东西多着呢。”
张算颖点点头,遂闭目不再说话,昨夜虽说运气疗伤,可是伤势严重,伤情并没有丝毫进展。
好在这个杨书成倒忠厚老实,他还没有侵犯自己,要是再遇到一个登徒子,如柳君毅之流,自己哪里有命哉!
杨书成道:“在走之前,我再给你砍一些枯枝来,早上天还是很寒冷的。”
杨书成不待张算颖回答,人已是窜了出去,在雪地上朝前飞跑,如一只雪地上的梅花鹿一般,只是朝前跑去。
跑到另一条峡谷内,这是冬天,这里的树长得又矮又多,杨书成一剑挥去,就能砍断很多枯枝。
忙碌了一会儿,杨书成把砍得的枯枝用藤缠好,背在身上,朝山洞里走去。
走进山洞,把枯枝放下,时间紧迫,杨书成也不多说什么话,转身就跑出泂外。
朝东南来路跑去,这里仍是荒山野岭,没有人影,杨书成尽情施展太清气功,朝山下飞奔,如一只灰鹰一般朝山下直冲去。
杨书成的太清气功已是练得纯熟,只听见耳旁风声呼呼,已是很快跑到山下了。
走在朝东的山道上,昨夜的一场雪,下得很大,山中道路不通,因此没有一个行人。
杨书成只得朝东奔去。一直奔了二十多里,渐渐有了人烟,杨书成放慢脚步,朝前走。
遇到一户人家,询问集镇还有多远?
人家指点,一直朝东,还有十几里远呢。
杨书成心喜,也不觉肚子饥饿,高兴地跑出村外,迈开大步,朝前飞跑起来。
十几里路远,很快跑到,远远的山下、河滩前,有一座大的集镇。
杨书成生怕遇见柳君毅父子,放慢脚步,左顾右盼,朝前走,很快就进了集镇。
这是早晨,雪后天寒,做买卖的人还是很多,来来往往,吆喝声不断。街道两旁尽是小饭铺,里面飘出诱人的香味来。
杨书成忍不住,走进饭铺,掏出十文钱来,买了二十多个肉包子,自己舍不得吃,都让人家用荷叶包了,揣进怀里。
问人家,药铺在哪儿?人家告诉了他。杨书成就朝指引的路线走去。
一个山中集镇,不是很大,纵横也就两条大街,杨书成很快就来到药铺前。
他跟大夫说,有人受了重伤,另外身上也受些了剑伤,买了人家两种的药来,都用荷叶包了两大包。
杨书成把药包放在怀里,又用手按了按,这才放心,迈开大步,朝回走去。
很快走出集镇外,施展上等轻功,朝回飞奔。
无人则跑,有人则走,这样走走跑跑,也没有用多长时间,已是跑进了深山中,朝回望,一个人也没有跟了来。
杨书成放了心,沿着崎岖山道,朝山上飞奔,虽是奔跑了半天,来回几十里的路程,可现在马上就要进到山洞,他的脚步哪敢停留?
杨书成很快跑到山洞前,站在洞外,千沟万壑,莽莽苍苍,天地一片白茫茫,那天还没有放晴的意思。
杨书成赶快走进山洞里。张算颖还坐在火堆旁,那火堆旁的两颗柿子还没有吃。
杨书成忙走过去,道:“药也买了,还有吃的。”
就怀中掏出荷叶包裹的肉包子来。打开荷叶,那肉包子还冒着热气呢。
张算颖道:“你也没吃吧。”
“我没有。”
杨书成又道:“我买的多,”拿起一个肉包子来,递给张算颖,道,“姐姐吃一个吧。”
张算颖也是没吃什么东西了,虽是女孩子,饭量不大,可昨夜至到今天,也就吃了一个干柿子,肚里也就饿了。
张算颖接过肉包子来。她用右手拿着包子,她的手指如鲜葱般光洁,也就不客气,把肉包送进嘴里。
她的嘴唇已是没有多少血色了,但也难掩她的娇嫩鲜润,她露出那洁白如玉的整齐牙齿吃起包子来。
杨书成见她吃包子,自己也就不客气,拿起包子来一阵的狼吞虎咽。他奔跑了近一个时辰,来回几十里路远,早已饿得是前胸贴后背了。
因此,他也不顾自己吃相难看,一连吃了四五个肉包子,这才满足。
张算颖就吃了一个包子,连说已是吃饱了。
吃饱了饭,接着就要敷药了。杨书成拿出一种药来,这是治剑伤的药,杨书成怕她在皮肤上留下疤痕,故买了最好的治伤药。
杨书成把干荷叶拿出洞外,捧了一些白雪在里面,端了进来。放在火堆旁,那白雪很快融化成水。
杨书成把药倒一些在雪水里融开,端到张算颖跟前。张算颖用右手蘸着药水,在自己身上的剑伤处涂抹。
张算颖的剑伤都是皮外伤,只有背后那一记的“掌xin雷”才是致命的伤,这就需要用另外一种药膏了。
杨书成打开荷叶,取出一张药膏来。张算颖要把这药膏贴在后背正中,这如何能办到?
杨书成见此,心里明白,道:“我来给姐姐贴吧。”
张算颖不再说话,杨书成以为她答应,就走到她的背后来。
“干什么?”张算颖的声音不觉严厉。
杨书成也有一些脸红了,道:“我给姐姐贴药。”
“不用。”张算颖的语气严凛得好像山洞外的寒雪。
杨书成尴尬地站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张算颖叹了一口气,道:“你贴药吧。”
杨书成站在身后。张算颖伸手解放衣,一件件脱离苦海了下来。
脱离苦海了四五层的轻纱薄衣,只见露出一片的雪白,光滑嫩莹,中间一大块的淤黑,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