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苗儿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忘记让他戴手套了,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实诚!
但是蒋胖子自己却毫不在意,还笑呵呵的说道:“没事儿,小伤,如果我爹知道我会干活了,肯定会高兴的多吃两碗饭!等我回书院就写信告诉我爹!”
柳庭恪现在对蒋胖子也有些改观,他这个人其实还真不错!
最主要的是他确实帮了大忙,柳庭恪是真的做不到劈柴,他一点儿都不想窦苗儿做这种活儿!
虽然伤了手,但是丝毫不影响蒋胖子的食欲,他的饭量,绝对能用一个顶俩来形容!
“婉儿妹子说的果然没有错,弟妹的手艺就是好,连酒楼的厨子都比不上,以后我都不想去下馆子了!”
窦苗儿说道:“等下次咱们吃火锅,人多,热闹!”
“好!那就下次休假吧,我买肉!”
赵婉儿接着说道:“我买菜!”
窦苗儿接着说到:“那我去打个锅子!”
赵锦程说到:“我家有小锅,倒是不用特意去打!”
“应该不一样,我说的火锅和家里炒菜做饭的锅是不一样的的不一样的,等锅打好你就知道了!”
他们临走的时候,窦苗儿把红烧肉给他们打包带走了,不是不好吃,而是蒋胖子的肉买的太多了,真的吃不下了!
送走了三人,窦苗儿说道:“蒋胖子虽然奇葩,但是人还挺好的,咱们家接下来十天的饭菜都有了,而且没想到他一个大少爷竟然劈了那么多柴!”
柳庭恪“嗯”了一声:“看在他帮你劈了那么多柴的份上,我以后就对他好一点儿!”
窦苗儿躺在炕上,看着屋顶,略带感慨的说到:“我现在有了朋友,还不用为生活发愁,真好!”
柳庭恪说到:“我现在有了家人,有了朋友,还不用为了生活发愁,真好!”
窦苗儿转过头看他:“我想喝茶!”
“好,马上就给你泡!”
而蒋胖子三人带着红烧肉回到了明枫书院,直奔后院赵诚博夫妇所在,正好二人在吃饭。
“你们还知道回家!天天往外跑,大的小的都一样!”
赵诚博明显很不高兴,蒋胖子赶紧满面笑容的从怀里掏出还热乎的红烧肉:“先生,夫人,这是我们特意给您二老带回来的,学生怕凉了,一直放怀里暖着呢!弟妹这红烧肉做的一绝,您二老尝尝!”
明明就是吃不了剩下的!
但是赵锦程兄妹也不会傻到去拆穿他。
赵诚博吃了一口,看了三人一眼,“你们倒是会找地方!”
虽然他没说满意,但是谁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还不错,蒋胖子赶紧伸出自己的手:“先生,为了吃顿肉,您看我的手!”
赵诚博看了一眼,白白嫩嫩的胖手,包扎了几圈绷带,顿时明白了蒋胖子的意思。
“五经多宽限你十日,但是如果县试考不上,家还是要回的,滚吧!”
蒋胖子:……
赵夫人也夹了一筷子肉:“你还真打算把他送回去啊?不说蒋老爷花银子给咱们翻修校舍,这孩子其实心还是好的!”
赵诚博冷哼一声:“吓唬吓唬他,成天心思不往正地方用!”
赵夫人是真的很喜欢这道红烧肉,吃了不少,“婉儿,你有没有学会?”
“我只是看了苗儿姐怎么做的!”
“你告诉娘,明天娘也试试!”
赵夫人买了二斤五花肉,在赵婉儿的口述下也做了一顿红烧肉,但是味道还是不太对,总之就是做不出那个味儿!
次日蒋胖子可怜兮兮的跟柳庭恪抱怨:“院长只把五经宽限我十日,县试考不过,我还是要回家,慎之,一个月之后我就走了,你不要想我,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我很开心能认识你,明光,婉儿妹子,还有弟妹,以后有机会,我会来看你的,希望还能吃到弟妹做的饭……”
柳庭恪一脑门黑线:“你够了!”
蒋胖子依然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柳庭恪拿过蒋胖子的《尚书》,大约折了四分之一的书页,“背吧,不懂的问我!”
“这是……”
“县试!”
蒋胖子眼睛立马亮了,“能不能再少点……”
“滚!”
“哈哈哈……”
柳庭恪前世参加的是四年后的县试,为了所有考试都一次过,他研究了这几年所有的县试,府试和乡试的卷子,乡试的卷子他记得还比较清楚,府试和县试早就分不清哪年是哪年的了,只是记了一个大概。
有了柳庭恪这个作弊器,蒋胖子还真的上了心,不光白天用功,甚至晚上的时候还点着蜡烛看白天柳庭恪给他讲解的笔记!
连他同寝室的人都稀奇,“胖子,你这是转性了?怎么这么拼命?”
“不拼命不行,院长说我如果这次县试过不去,就让我爹把我领回去!”
“你?参加县试?”
蒋胖子一脸苦涩:“别浪费了我的蜡烛,有没有一起学习的?”
他这么一说都起来了,拿出书本开始学习,毕竟不是谁家都像蒋胖子那么有钱,能用的起蜡烛,这等便宜,当然要占!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只用了八天,蒋胖子就把柳庭恪给他布置的《尚书》倒背如流,而且连解经也说的头头是道,柳庭恪才发现,原来这胖子还挺聪明的!
蒋胖子一脸得意:“怎么样,兄弟我还行吧!”
柳庭恪没有说话,又拿出一本《论语》,一共圈了五个篇张,“继续!”
蒋胖子一脸神秘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考哪里?”
柳庭恪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猜的!”
“猜的?”
柳庭恪淡淡的说到:“基本上每次考试都不会考近几年出过的题,而这些试题书局里都能买到,排除五年内考过的题,再排除一些特别难的题,再排除一些极为简单的题,剩下的就是拉开差距的拿分题!”
蒋胖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他还是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基本套路,虽然柳庭恪给他画的范围很笼统,但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