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青青气我?再说我又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你还想做什么?
“你给我把门打开!”
柳庭恪躲在门里,心脏也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他竟然真的……
其实他自己也是吓了一跳,实在是被青青气昏了头,心里怎么想的也就怎么做了,若是青青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总不能再被青青按着揍一顿吧?
他首辅大人的面子还要不要?
他看了一眼窗户,想着自己跳窗而逃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是窦苗儿只是拍了几下就停手了。
“不开就算了,你能耐你就一直都不要出来!”
柳庭恪:……
他听到窦苗儿好像已经走开,长出了一口气,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心。
激动的是他真的在青青清醒的时候亲到了她的唇,担心的是……
明早青青会不会让他“长记性”……
柳庭恪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越想越难受,万一明早青青跟他算账,他岂不是里子面子都要丢光?
可是他真的就是没做什么嘛!
连舌头都没伸出来……
柳庭恪越想越吃亏,反正也要被修理,还不如一次够本!
他心里这样想着,就悄悄的打开了门,摸到窦苗儿的床边,借着不太清楚的月光,他看到枕头上空空如也。
他好半天才找到窦苗儿的头在哪里,这睡姿……
太诡异了!
他头一次见到有人睡觉怎么还能把自己整个儿转个圈呢?
他原本以为脑袋是在蒙在了被子里,结果小心翼翼的扯开被子竟然发现一双白嫩的小脚!
看来从前是有他挡着,她的睡相才能保持的那么好,明明和自己一起睡好处多多,却偏偏非要搬出来,都怪那个樊清!
柳庭恪来到了床尾处,看见她睡得正香,忍不住用手捂住了心脏,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恍如雷动,生怕把她吵醒。
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忍不住咬了一口唾沫,为什么好心虚?
明明她就是自己未婚妻,只是亲一下,又不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为什么要心虚?
可是还是好紧张!
柳庭恪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软软的唇,他就亲一下,就一下……
两唇相接,熟悉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轻轻啄了几下,又软又弹,真想咬一口!
可是还没等他张嘴,窦苗儿却迷迷糊糊的梦见了棉花糖,她张开了嘴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柳庭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烟花炸开……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回应就感觉嘴唇一痛,下意识的“嘶”了一声,与此同时,窦苗儿睁开了双眼……
两个人的的眼睛在黑夜里冷不防的对视,柳庭恪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跑!
窦苗儿哪里会给他机会?
他被窦苗儿拽着衣领一个扭身就按在了床上:“柳、庭、恪!你丫的真是胆子肥了,是不是觉得老娘这些日子脾气太好了?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坊了!”
“如果我说……我只是起夜,路过你这里,你信吗……”
“你当我是傻子?”
柳庭恪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是想亲你一下,但是还没等我……你就咬了我一口,是你占了我便宜!”
“还敢狡辩,你不大半夜来爬我的床我会咬你!”
柳庭恪此刻被窦苗儿按在床上,她整个人像个女土匪一样坐在他的肚子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窦苗儿要强迫他做点儿什么!
如果忽略掉她此刻的愤怒,其实这个姿势还真的引人有无限遐思……
一看他的脸色,窦苗儿就知道他脑袋里肯定没想什么好事儿!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柳庭恪干脆放弃挣扎,此刻真的被逮住,他反而不怕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的可能就是他现在的样子了。
“青青可还记得吴三儿楼子里的壁画?我们现在的姿势像不像……”
话还没说完,窦苗儿就怒骂道:“像你个大头鬼!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就欠揍,我看你就是欠揍了!”
柳庭恪顿时臀部一紧:“青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跪搓衣板行吗……”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柳庭恪磨牙,太憋屈了!
“我保证不敢了,在成亲之前我再也不碰你一根手指头了,这次……就原谅我吧!”
“一!”
“谁让青青这么诱人呢?我……我少年无知又血气方刚,善解人意的青青应该能理解我的吧?”
“二!”
柳庭恪真的急了,“若是我一会儿大呼救命,被人听到,青青的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
“第一,你都说了‘也’,所以脸上不好看,你只能比我更不好看,你愿意叫就叫吧,最好整个鲤县都知道最好!第二……”
柳庭恪已经感觉到她在蓄力了,但是却被她压住了腰,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
耳边只听见窦苗儿缓缓说道:“这第二嘛,你是君子,你动口,我是女子,就只能动手喽!而且你不动口,我也不会动手不是?给过你机会了,你不珍惜可就不能怪我了!”
窦苗儿左手拽着他的衣领,右手拉住柳庭恪的右肩膀,腰部发力,只一个眨眼的功夫,柳庭恪就趴在了床上,而窦苗儿坐在他膝盖以上屁股以下的大腿上,让他连挣扎都使不出力气。
他已经感觉到窦苗儿的“魔爪”已经摸到了他的腰带。
“青青,青青你听我说,咱们还没成亲,还不到‘坦诚相见’的时候,这样不合适!”
“那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
柳庭恪像一条濒死的鱼奋力挣扎,但是身子被窦苗儿死死的按住,只能双手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裤子,企图以道德礼数来感化窦苗儿。
但是也不想想,窦苗儿讲道德吗?道德都没有还谈什么礼数?
她还恶趣味的说道:“你越害怕我就越兴奋,就喜欢你全力挣扎却依然逃不出我手掌心的样子!”
柳庭恪甚至都能感觉到裤子正在从自己的手中溜走,他气极了:“窦苗儿,你吴三儿附体了不成?你上辈子真的不是个女流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