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庭恪见守尸人把慕子钰派的人救醒,也悄悄离开了,可是他却没有看见窦苗儿,应该没走出去多远,她不会自己先跑回去了吧!
想到这里柳庭恪的脸就更黑了。
正想着,窦苗儿突然从前边的树上跳了下来,她还是只穿着只穿着一身里衣,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上衣被塞到了裤子里,显得她腰细腿长,好身材一览无余。
他赶紧把外衣给她披上,看了一眼周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个女孩子!”
窦苗儿点头:“我知道,我这不是穿着衣服呢吗?我又不是裸奔,而且一点儿肉都没露!”
“连外衣都没穿,你觉得自己和裸奔有什么区别?”
窦苗儿这时候也已经系好了外衣和襦裙的带子:“不穿外衣就叫裸奔,那我以前还穿过只用巴掌大的布料遮住这里这里和这里的衣服呢,那算什么?”
柳庭恪看着她比划的动作,严肃的说道:“你想都不要想!”
窦苗儿撇撇嘴,没有说话。
她不跟这个老头子计较,“岁数大了,不懂我们年轻人的情趣,理解!”
“我‘们’?”
窦苗点头:“当然是我们,大家都是这么穿,男男女女在沙滩上打球,下海去游泳,去冲浪,去……”
“男男?”
窦苗儿再次点头,柳庭恪觉得自己心态崩了。
这样的场景,他连想都不敢想,成何体统!
不过可能是由于生气,不知不觉快速走回了聚贤庄,他竟然没有觉得特别累!
喝了一杯茶水,他略微有些冷静下来,想到她还拿什么四个夫君这种随口胡诌的话还逗她,这次应该也是随口胡诌的,怎么可能会有哪种衣服?
而且那哪能叫做衣服?
他调整好了心情,得知窦苗儿去洗澡了,他便泡了一壶茶,在外间等她。
窦苗儿出来的时候,他还主动接过毛巾给她绞干头发。
“不生气了?”
“我不是生气,只是一想到青青穿着那种衣服被许多男人看到……”
他小声嘀咕道:“我还没见过呢……”
不过窦苗儿还是听到了。
“那现在怎么了?难道是要做一朵秋天的菊花?”
“怎么说?”
“想开了呗!”
柳庭恪满头黑线,“你的嘴里一贯没有什么实话,我才不信,你就是故意要惹我不快!旁人都是生怕惹自己的夫君不快,只有你反其道而行之,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衣服,就算真的有,又怎么可能会有人穿!”
窦苗儿再次认真的重申:“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有,夏天的海边很多人都这么穿,就是手掌大小甚至都没有手掌大的布料,然后系着细细的带子!”
柳庭恪:……
窦苗儿笑出声来,柳庭恪气极:“就算是真的,你以后也再没有机会了!”
窦苗儿不在意的点点头:“本来还想等成亲后穿给你看的,那既然如此,就算了吧!”
柳庭恪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怪他过分聪明,因为他已经从窦苗儿刚才的描述中在脑海里同步出了画面……
“喂!喂!听到我说话吗?你在发什么愣?”
柳庭恪这才回过神来,看到窦苗只穿着寝衣,披散着微湿的头发,脑子一热,一股鼻血直直的从鼻子里流了出来。
窦苗儿惊得目瞪口呆,而柳庭恪却尴尬的落荒而逃。
她看着铜镜里不太真切的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这具身体的魅力还挺大!”
过了一会儿,她去柳庭恪的房间表示慰问,但是柳庭恪没有开门。
“哎呀,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血气方刚的年纪,流鼻血也正常,这都可以理解嘛!开个门呗!”
柳庭恪却已经羞愤欲死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从来!
没有!
可是她还来这里嘲笑他,简直……
“柳庭恪,你不会在屋里偷偷做什么,不方便见我吧?”
柳庭恪:……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啊!”
门忽然打开,柳庭恪黑着一张脸,窦苗儿笑靥如花。
“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什么是不方便见你的事情!”
“你不是流鼻血了吗,我在想你可能是鼻子里塞着东西,看起来十分滑稽,所以不想见我!”
柳庭恪:……
窦苗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啦,开个玩笑嘛,其实是我被今天看到的东西恶心到了,我睡不着。”
柳庭恪也被恶心的不轻,不过他不想说出来。
他让开了路,让窦苗儿进了屋,转身又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床被子,放在了小榻上。
“睡吧,我给你守夜。”
“你从前不是用伺机爬我的床吗?现在怎么君子起来了?”
柳庭恪斜着看了她一眼:“今天你是玩火没玩够吗?”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怕你小榻睡得不舒服而已,狗咬吕洞宾!就算你真想把我怎么着,那又怎么样?”
柳庭恪立刻支起了耳朵,只听到她的后半句说:“你又打不过我,还能有什么犯错的机会不成?”
柳庭恪:……
好气!
打得过你没准我就不睡小榻了呢!
不过今天也着实折腾的累了,两人很快都睡了过去,次日一早就传来消息,衙门来人找他们问话了。
两人对视一眼,去了衙门。
一到地方,就看见了穿着官袍的裴固。
“柳庭恪,你可知道有功名在身之人不能做生意?”
“学生知道,不过这聚贤庄是在下未婚妻与慕公子合开的,日后也是她自己的嫁妆,与学生半分关系也无,我来只是赶巧顺路,此去青阳受益匪浅,还见到了郡守大人,他让我给您带个好!”
一听柳庭恪的话,裴固顿时把什么案子之类的放到了一边:“邵大人真是这么说的?”
柳庭恪点了点头:“我和青青在郡守大人的府上吃了一顿午饭,郡守大人还说到您给他写的信中还提到了学生,学生对大人的提携感激不尽,若非如此,郡守大人也不会开口相邀。”
他说了这件事,裴固就更相信,虽然他也相信没人会拿郡守大人来说谎,但是心里却更踏实了几分。
“郡守大人可还说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