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如何?”
两人对视一眼,没什么味道啊。
窦苗儿笑了笑,想着再拖延一会儿,等着药效发作。
同时她袖子里的手不动声色的拿好了匕首,就在这时候两人突然面色一变:“臭娘们,你竟然下药!”
这两人当即变了脸,窦苗儿都做好了准备要打架了,这两人就捂着屁股跑了。
看来柳庭恪没有被骗,确实见效够快。
她赶紧把樊清放开,樊清双腿发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但还是流下了激动地泪水。
“苗儿姑娘,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窦苗儿嫌弃的说道:“你能下山吗?”
“能!肯定能!”
樊清有气无力的样子,窦苗儿也不知他到底能不能下山。
瘸腿老婆子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躲在一旁不敢上前,窦苗儿说道:“您别怕,等把他们都送官,这里就归您一个人住了!”
老婆子没有说话,樊清说道:“他们抢来了不少的东西,都堆在最里边,该怎么处理?”
窦苗儿一听赶紧直奔后边,忙活了这么半天,空手而回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她翻找了半天,都是一些货物,没有什么银票之类的。
又去土匪的房间去找,翻了好久,最后竟然是在枕头里找到了银票,这种地方也能被她找到,她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有点儿天赋。
不过那两个土匪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会是跑了吧?
这时候窦方也上来了:“姑娘,人已经解决了。”
“有没有受伤?”
窦方摇头,他是偷袭,老三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没了命。
“你去茅房看一看,那两个土匪是不是跑了?”
窦方去看了一眼,脸色很奇怪:“他们在茅房……睡着了……”
窦苗儿惊讶,这也行?
真是好东西啊!
她怕不管用,就把泻药和蒙汗药掺起来下的,没想到药效这么好。
“我去看看!”
窦方叫住了她:“姑娘,还是……不要去了。”
“我都没有找到多少银子,他们不是抢了四个商队吗?一定藏在身上!”
“我去吧,您……是给他们下了泻药吗?”
窦苗儿瞬间就明白了,有一丝丝想吐。
窦方没过多久就出来了,从匪头的身上找到了一百两,果然大头都在他这里,窦苗儿本来想接,但是想了想,“你装着吧。”
她从在枕头里找到的银票里拿出来二十两给了瘸腿的老婆子,然后让她给樊清找点儿东西,都这个时辰了,再赶路也不能进江宁县,干脆在这儿住算了。
窦方在山脚下不远处看到了四辆马车,不用说,连同那些马,都是被抢的商队的。
他又套上了一辆马车,去接柳庭恪和小小过来。
离的不远,一看窦方赶着车回来,柳庭恪的心就放下了,不过短短一个多时辰,他却感觉过了好久。
“公子,都解决了,姑娘说今晚咱们就在山上住一夜,明日再赶路。”
窦方把尸体和被捆得结实的唯一活口装上了自己这辆马车,柳庭恪则赶车跟在他的后面。
到了山上,老婆子已经把那两个仿佛从屎坑里捞出来的人冲干净了,一盆盆的冷水浇下去都没醒,这药也真是绝了。
窦方和老婆子一起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两个土匪也捆上扔进了马车,准备就让他们在马车里过一夜,反正是明早要送官的。
唯一一个清醒的活口都要崩溃了,一车的尸体,还有两个大小便失禁的……他还是个伤员呢,现在他觉得还不如死了呢!
柳庭恪见他实在可怜,就也给他喂了点蒙汗药,睡着了就不害怕了。
窦苗儿看见柳庭恪他们上来,就直接问道:“都搜过了吗?”
窦方掏出银票,从他们其他几个人的身上一共也就搜出了不到一百两。
不过也算不少了,抢劫果然是个来钱快!
“妹夫,你可来了,差点儿你就见不到我了!”
柳庭恪:谁是你妹夫?
“刚才我认了苗儿当妹子,你就是我妹夫了,以后有事儿就说话!”
柳庭恪勾起嘴角,看向窦苗儿:“哦?是吗?”
窦苗儿:……
我好像也没答应吧……
但是看樊清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她说“不”的余地,算了,樊清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柳庭恪说道:“那明日就劳烦大哥将这些土匪送官吧!”
樊清一口应下,本来他也是这么打算的,真是没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明目张胆的抢劫绑票。
窦苗儿说道:“正好,明天你挑一匹马和一辆车,以后去哪也方便。”
樊清原本来纠结,但是后来又一想,反正也是土匪抢来的,那就收下吧。
几个人睡了一个囫囵觉,次日天蒙蒙亮就起来了,把瘸老婆子能用上的货物给她留了不少,剩下的就打算直接都送到官府去了。
樊清给自己挑了一辆看起来最好的马车,套上马试了一圈,喜欢的爱不释手,没想到他竟然能直接拥有一辆马车,这算不算是因获得福啊!
“没想到樊清还会赶车。”
柳庭恪看了他一眼:“我也会,君子六艺,读书人几乎都会赶车,不然你以为昨晚是窦方一人赶了两辆车回来的?”
她还真没注意,不过既然柳庭恪也会赶车……
“那一会儿樊公子和窦方一人赶一辆去衙门,你赶着我们的车,我再赶一辆另外牵着一匹马直接去车马行卖掉,那我们就只白搭了一辆车,能多卖好几两银子呢!”
柳庭恪说道:“你是钻进钱眼儿里了吗?”
窦苗儿点头:“可能是,谁能想到赶个路还有这么多事儿,要是没有好处拿,那就太亏了。”
樊清赶着一车的尸体和睡得跟尸体也没差的土匪去了衙门,窦方把车放在衙门门口就回来了,剩下的就让樊清去做了。
江宁县聚贤庄的掌柜接待了窦苗儿几人,但是还没等他汇报工作,窦苗儿就回屋去睡了,昨晚她其实也没睡好,在土匪窝不敢睡的太沉,而且一闭上眼总觉得自己的身上有血,杀人和杀鱼完全不一样。
但是她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她怕柳庭恪担心,更怕他自责。
但是他进了屋,柳庭恪不久也跟了进来:“累了吧,你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两人对视一眼,近在不言中,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突然之间,她就觉得无比安心,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