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苗儿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庭恪:“你没有信心?”
柳庭恪摇头,我没有一个好爷爷。
邵世忠回到朝堂荣升太子太傅的事情窦苗儿知道,如今太子变成了新帝,现在邵世忠就应该是帝师了。
像是太子太傅和帝师这种官职,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一个荣誉称号罢了,就算是不上朝也是没什么妨碍。
但是级别是绝对可以上朝,上朝肯定是站在前排,虽然听着是个虚职,手中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权力,但是退一步讲,他也是什么都能管,扔到哪里插一杠子不行?
邵世忠强势回归,得到新帝的大力支持,而邵世忠与周作儒的矛盾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新帝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与建安帝的面上功夫不同,顺德帝的态度十分明显,就是要与周家打擂台。
现在就是站队的时刻。
如今看来,李鸿邦站的是顺德帝,邵世忠也是。
不过与其说李鸿邦站顺德帝,还不如说相比起世族,李鸿邦觉得皇族更加好对付,所以他不怕事成之后皇帝翻脸,甚至他心里想的是自己取而代之,成为掌握朝政与皇族的新世族。
不过那都是以后要操心的事情了,至少现在他们是合作关系,既然要合作,那么李鸿邦必然会给邵世忠面子。
会试谁是头名不重要,其实重要的是殿试,前三甲差的真的很多吗?
其实不然,前三甲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真论学识,其实都差不多,状元榜眼探花,主要是看皇帝的心情。
如今正是顺德帝仰仗邵世忠的时候,邵嵩得状元的几率实在是太大了。
为了保险,柳庭恪建议买邵嵩。
但是窦苗儿却不太情愿,一比一点二五,实在是太低了。
窦苗儿随意找伙计问了一下,现在买谁的人最多。
话音刚落,邵嵩的赔率就变了,一比一点一五。
不用问了,她知道了。
窦苗儿看到不光能压状元,还能压榜眼和探花,也是这些人,柳庭恪在榜眼的排名是第五,探花的排名是第三。
“这个排名还不错。”
“因为我长得好看。”
窦苗儿仔细看了他几眼:“虽然是这么回事儿,但是你自己说出来就会觉得……嗯……怪怪的!”
柳庭恪说道:“压我中探花吧!”
窦苗儿看了一眼,柳庭恪中探花的赔率是一比一点二,赔率这么低,真的是没有押的欲望。
柳庭恪说道:“青青真是太贪心了。”
窦苗儿看到里边有玩骰子牌九的,柳庭恪问道:“试试吗?”
“你会吗?”
柳庭恪摇头:“知道,没玩过,你会吗?”
窦苗儿挑眉:“你得问姐姐不会什么?”
这里的赌博其实对窦苗儿来讲是有些小儿科的,在拉斯维加斯和澳门,那里才叫赌场,这里乱哄哄的,在这里赌钱窦苗儿觉得找不到享受和放松的感觉,所以从来也没有来过。
毕竟她对赌钱没有瘾,也从来不想着一夜暴富,也不期盼着回本,哪来的瘾?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原因,就是她去赌场多数时候就是去送钱的,赌运差到极点,她可不敢妄想靠赌钱发家致富,若是靠赌钱,没准都要把柳庭恪都要卖了还赌债。
窦苗儿走到骰桌前,问柳庭恪:“这个?”
“随你开心!”
随后从钱袋里掏出二两银子,放到了窦苗儿的手里,窦苗儿问道:“你不觉得自己很抠吗?”
“还行吧,青青可要给我多赢一些。”
拿着这二两银子转了一大圈,窦苗儿还是没有下注:“算了吧,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二两银子也不少。”
两个人出了赌场,随意在街上走着,街上依旧热闹。
柳庭恪说道:“这京城十几年,几十年,都是一个样,好像从来没有变过,谁做皇帝谁当官,百姓们的日子都是一样过。”
窦苗儿说道:“怎么还突然感慨起来了?”
“就是突然想到,没什么。”
说着话,街上迎面驶来了一辆双驾马车,马车十分的华丽,两匹雪白的宝马,身上没有一根杂毛,宽大的车身几乎占了一大半的马路,它对面的马车纷纷后退避让。
马车驶过宽阔的街道,窦苗儿看见,马车的正前方顶部都有一个金线绣成的“周”字。
“排场真不小。”
“周家最得宠的小女儿,这点儿排场不算什么。”
窦苗儿不由得看了一眼马车去的方向:“是要进宫吗?”
“嗯,周家小女儿时常入宫陪伴姐姐,而且与姐夫也是从小长大的表兄妹,是宫中的常客,几乎在宫里住的日子与在周家一样多,就算成亲之后也是如此。”
窦苗儿随口说道:“你对这位周小姐倒是知道的不少,我听说这位周小姐也是京城四美之一呢!”
柳庭恪没有说话,时候不早,两个人回了家。
“我怎么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柳庭恪说道:“被你发现了,看来青青还是关心我的。”
“是因为周小姐?”
柳庭恪挑眉:“何以见得?”
“女人的直觉,从你看到那辆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与这辆马车的主人有故事,是什么,你前妻?”
柳庭恪顿了一下,随后“嗯”了一声。
窦苗儿不说话了。
柳庭恪问道:“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没什么想问的,马上就要会试,你还是跟赵大哥一样好好温书吧,毕竟都排到第八了!”
窦苗儿并不想听他说什么,她不知道从柳庭恪嘴里会说出来什么,光是今日柳庭恪见到那辆马车无意中表露出来的熟悉感,她就已经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
柳庭恪却拉住了她:“青青为什么不想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听你说你怎么对她好,她怎么对不起你?”
柳庭恪笑道:“青青是在吃醋吗?”
窦苗儿想了想:“算是吧,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吃醋,其实无论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这里都是没有发生过的,对吗?”
柳庭恪点点头:“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