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苗儿一不留神还是咽了下去,“你不会给我吃了什么离开你三天就会死的毒药吧?”
“给你吃了离开我十步就会死的毒药。”
信你个鬼!
窦苗儿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没有,看你以后的表现吧,若是就这样原谅你,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窦苗儿闷闷的说:“爱一个人,不就是包容嘛?”
“我还不够包容吗?柳夫人?”
窦苗儿吐槽道:“你就是想得到我的人罢了!”
柳庭恪拍了她一下:“我看你是还不够累,吃饱了,要不要睡一会儿?”
当然要。
柳庭恪关上门出去了,但是窦苗儿却没有睡觉,她偷偷摸摸的下了床,但是她高估了自己,差点儿一头栽下去,心里不禁暗骂柳庭恪是个禽兽。
明明看着是个弱不禁风的小身板……
唉,算了,毕竟是少年人嘛!
她翻了半天,却怎么都没有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
她不禁有些着急起来,虽然她也很讨厌老和尚,但是老和尚的话她信,这个咒是会遗传的。
最重要的是这几天就正好是她的危险期,她绝对不能怀上。
正在这时候,柳庭恪又推门进来了。
“青青不睡吗?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不需要。”
她看了一眼柳庭恪,不确定自己不想生孩子这件事会不会也刺激到柳庭恪这颗敏感的神经。
“既然不困那我们就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吧!”
窦苗儿下意识后退:“柳庭恪,你做个人吧,你这样不知节制会变成牙签的!”
柳庭恪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她双手紧紧的拽着衣领,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烈女样子,但是柳庭恪却拿出了棋盘:“陪我下两盘吧。”
“原来你是说下棋啊!”
“那青青以为呢?我倒是很好奇什么会变成牙签?”
窦苗儿尴尬的笑了笑,“这个……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就是说你下棋不知节制,棋子就会被磨成牙签。”
一连下了几盘,窦苗儿都是很快就输的彻底。
“青青心不在焉。”
窦苗儿把手里的棋子扔回去,说道:“我……如果我说我不想生孩子你会不会生气?”
“为什么?”
“老和尚说咒是会遗传的,我……我不敢。”
“哦,那就先不生。”
窦苗儿很惊喜:“真的?那我放在衣柜最底层的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柳庭恪拍了拍她的头,就像拍一只乖巧的猫。
“青青这次很乖,没有继续欺骗我,看来是长记性了呢!”
但是他也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打算,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要黑了,青青要吃晚饭吗?”
“不……”
“不吃正好,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就做点儿晚上应该做的事情。”
“我吃!”
她是真的怕了,真的太疼了,她觉得电视里演的小说里写的都是骗人的,舒服的感觉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反正她是没有感觉到快乐。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时辰,天都黑透了,饭菜早就凉透了。
最后柳庭恪还是无情的端走了饭菜。
洗漱过后,他披散着头发,将头发自己绞干,然后脱下了里衣,只穿着一条白色的绸缎里裤。
他看起来很瘦,但是脱了衣服看起来也没有想象里的那么瘦,还是有点儿肌肉的,只不过确实不是精壮的那一类型,但是他的肤色还是很白净的。
若不是他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浅色的疤痕,其实很符合他那张脸带给人的想象。
但是窦苗儿却不敢看他,其实白日的时候,窦苗儿一直是闭着眼睛不敢看他的。
现在他们的角色完全对调,原来柳庭恪是嘴强王者,一动真的就退缩了,但是现在真的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窦苗儿却反而成了那个羞涩的人。
“青青不去洗漱吗?哦,我忘记了,现在青青应该不方便走动吧,我抱你去。”
“其实不……”
但是看到柳庭恪的眼神,窦苗儿就立刻虚弱的说道:“是,我走不了。”
她只是洗漱了一下,至于洗澡她死活都没有让柳庭恪帮她,好在柳庭恪也没有太过坚持。
回到了屋子里的时候,柳庭恪正坐在床上看书,见她回来,就把书放下了。
窦苗儿顿时紧张起来。
柳庭恪直接起身下床,把她抱到了床上放下,然后就熄了灯。
黑暗中响起柳庭恪的声音:“青青为什么都不看我?果真是觉得我身上的疤难看吗?还是青青不想与我做夫妻之事?”
“我……只是觉得很害羞……”
“是吗?”
她点了点头,柳庭恪的手抚上了她的腰,她的身体顿时紧绷起来,柳庭恪拍了拍她:“该睡了。”
说着就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她却反而睡不着了。
“晚上不就是该睡觉吗?青青难道想做点儿什么?”
她不想。
但是也确实睡不着。
“柳庭恪……我放在柜子里的东西……”
“扔了。”
窦苗儿顿时就炸了,他怎么能扔?
“你……”
“你那破丸子伤身,我给你吃的对身体伤害不大,一粒能顶三个月,脑子确实该补补了,睡吧。”
他总是默默为她做很多。
“柳庭恪,你怎么这么好?”
他拍了拍她:“我真的很伤心,很生气,抱歉今天伤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不碰你。”
窦苗儿更惊喜了,忍不住抱他紧了一些。
“你怎么这么好哄?这样还敢跑,迟早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窦苗儿只是笑不说话,若是真有人能卖了她,也只能是柳庭恪,因为她乐意。
很快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柳庭恪却叹了一口气。
明明很生气,但是真的故意把她惩罚到哭着晕过去,自己却还是觉得很心疼,很内疚,他真的想不出来到底要怎么惩罚她。
看着她信任的在自己怀里睡着的样子,柳庭恪觉得自己好像被哄好了,原来自己也是一个这么好哄的人啊。
他小心的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膏药,悄悄给她上药,若是她醒着肯定是不让的。
在她昏过去之后就上了一次了,他也很后悔自己那么粗暴,但是真的控制不住,这段时间积压出来的那些暴虐的情绪仿佛都在那一刻倾泻而出。
明天就是他该回去当值的日子了,也不知道平王给他要出来几天的假期。
朝堂这潭水已经浑浊起来,给他的时间真是越来越紧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