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到了太医院之后就醒了过来,本来想立刻就回到御书房前继续战斗,但是太医院里有吃有喝,还很暖和,一不留神,就睡了过去。
太医们纷纷无语,就他这样的,年纪一大把,还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柳庭恪这边出了宫,他也没有回御史台,左右大人物都在宫里,就直接回了家。
他拎着一个大食盒,独自走在街上,专门挑幽静的小路。
但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还是出了一些小意外。
“柳御史怎么专门挑没有人的地方走,是怕上街被人看到之后挨打吗?”
柳庭恪点点头,“确实如此。”
柳庭恪这个魅惑君上的帽子不仅没摘,而且好像还越发稳固的架势。
那人嗤笑一声:“还都以为柳御史不在乎呢。”
“在下确实不在乎你们怎么说,但是我在乎你们怎么做,阁下也不会是找我聊天的吧,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柳御史什么时候发现的?”
柳庭恪没有说话,那人说道:“柳御史有什么想问的吗?”
柳庭恪摇摇头,那人又说道:“还有什么想留下的话吗?”
柳庭恪又摇摇头。
那人笑了,手里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淡定的人。”
柳庭恪开始后退,那人加紧脚步追,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突然,那人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柳庭恪没有靠近,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是第一次看见,也是最后一次。
柳庭恪手上戴着的就是樊清送他的袖箭,用邵衡送的手弩改装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只自己偷偷练过准头,还从来没有真正用它伤过谁,今日一试果然好用。
樊清出品必属精品啊!
柳庭恪心里想着,等京城这边稍稍安稳下来,就把樊清弄过来,毕竟他在外边是真的很容易被人打死。
柳庭恪心情颇好,连窦苗儿都没有看出来他经历了一场劫杀,而且完成反杀。
但是窦苗儿却感觉出来他今天特别的兴奋,刚一到床上,就立刻开始不老实起来。
“柳庭恪,今天还没到日子呢!”
“什么日子不日子的,人生苦短,怎么能不及时行乐,为夫保证会服侍好夫人,或者……夫人想跟为夫来一场欲迎还拒的强迫游戏?”
窦苗儿:……
这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圣贤书是不是都被狗吃了,过于博学了吧?
还不等她反应,柳庭恪已经扯开了她的衣衫,邪恶的说道:“小娘子,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拉力救你的。”
窦苗儿双手被他压在床上,直接抬起脚,轻轻顶了他一下:“你给老娘正常点儿!”
柳庭恪笑了笑:“多谢娘子脚下留情。”
紧接着在窦苗儿耳边低声说道:“一会儿看它怎么卖力的感谢夫人!”
窦苗儿再一次绝望,这人一到这个时候就跟个流氓一样,谁来救救她,他好意思说她都不太好意思听!
“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废话吗?夫人脸红了呢,为夫就喜欢看夫人脸红心跳的样子……”
今夜开心的恐怕只有柳庭恪一个人,今日御书房前各位大人跪了一天,进了太医院好几个,但是顺德帝连个面都没有露,明天将会如何谁都不知道。
现在这个时候,站不站队,站哪一队,可以决定家族的命运。
在看不见的地方,京城整夜未眠,有些人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同盟,有些人就此分道扬镳,一条条消息飞过上空穿过地底。
在万籁俱静的夜晚,那些不为人知的热闹,才是京城原本的模样。
次日一大早,窦苗儿起来帮柳庭恪整理衣服才看见放在床头的袖箭少了两只。
柳庭恪轻描淡写的说道:“昨日杀了个人,有人急了,想拿我撒气罢了。”
窦苗儿:……
柳庭恪,你真的胆子肥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敢隐瞒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