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柳庭恪也没有出来,是窦苗儿亲自过来见的,至于原因很简单,生病了嘛。
“严公子您怎么过来了?我夫君今日病了,怕是不好见您。”
“真病了?他昨天就知道自己今天要病?”
“瞧严公子您说的,病自然是真病,他打小身子就不好,对自己的身子心里有数。”
严六公子顿时松了一口气:“真病了就好,我还以为是故意躲我呢。”
窦苗儿:……
她好像突然有点儿理解柳庭恪了,有点儿想打他。
“严公子您还没说来府上是做什么。”
赶紧说,说完赶紧走。
“其实也没什么事儿,我祖父让我跟着柳慎之,他没去当值我去也没用,本来还想出去找朋友一起去聚聚,但是我祖父让我去御史台当了个杂役,也没脸见人,不知道该上哪就过来了,我看看他明日能不能去御史台应卯。”
窦苗儿:……
“若是他明日不能去呢?”
“病得这么重?那我去告诉我祖父,让他帮忙找个太医过来瞧瞧。”
窦苗儿赶紧摇头:“倒是不必麻烦严公子,我觉得明日他能去。”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还是去看看吧?”
“大可不必,严公子您也不必那么客气,这个……听您说严御史让您跟着我夫君学,不知道要学什么?”
“我也不知道学啥,我祖父也没说,不过既然我祖父说了那就学呗,我祖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窦苗儿心想:可真是一个好孙子。
“我还要照顾夫君,严公子您……请便?”
窦苗儿实在忍不住赶人,她现在已经开始同情柳庭恪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柳庭恪总是能吸引一些特别的人,例如当年的蒋胖子,再例如当年的樊清,现在又来了一个。
不过这孩子倒是也不太招人烦,就是脑子缺根弦。
严公子自然也听出来了窦儿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这个时候回家肯定是不行的,祖父不在家,现在回家若是被家里长辈逮到还不被抓着背书背到死。
他长这么大就连三字经都没有背下来过,若是让他背书还不是揍他一顿来的舒坦。
他磨磨蹭蹭的不想走,这时候正好蒋胖子过来:“弟妹,我和子清要去趟城外买木料,子清说要做齿轮得用硬一些的木头,我们若是晚饭赶不回来记得锅里留饭啊!”
窦苗儿还没说话,严小公子说话了:“去城外?城外好,带我一个!”
蒋胖子愣了:“敢问兄台是……”
“我祖父是柳慎之的上官,我姓严名思贤家里行六,我跟他算是朋友吧,今天来探病的,兄台你什么时候走?”
蒋胖子也被严六公子这一套自来熟整懵了,下意识就回了一句:“马上……”
“正好我也有空,这就走吧!”
蒋胖子眼睛呆呆的看着窦苗儿,伴随着身后严六的催促,脚不受控制的向外走去,窦苗儿目送这三人组离开,总觉得又有的热闹看了。
柳庭恪见她脸上表情有些微妙,不由得问道:“弄走了?”
“走了,三个都走了,这三个臭皮匠,真不知道能捣鼓个啥出来。”
柳庭恪若有所思的说道:“三个臭皮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