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姜大夫不情愿,但是慕子钰既然发了话,三日之后他还是派伙计把药送了过来,只说是一副安神的药,全都做成了一粒粒的小药丸,柳府的药只要不是十万火急向来都是要做成药丸的。
窦苗儿拿出一枚平安符,又把药全都装进一个小盒子里,给平王妃送过去了。
次日平王妃去了白马寺,又过一日,平王妃去了京郊别院看江宁郡主,听说是见江宁郡主气色不好,特意去白马寺求了平安符送过去。
无人知道的是,安王妃还带了一副安神药,嘱咐江宁郡主每日都要吃上一粒,而窦苗儿也再没有找过小姜大夫。
马上就是平王妃父亲的寿辰,窦苗儿近日往酒坊跑了几趟,调出一批酒来,装了两坛,就往平王府上去了。
二人再次相见,谁都没提前几日的事情,仿佛从来不曾发生过似的。
平王妃笑着说道:“若不是我请你,你还从来没有主动来过呢,你也真算是稀客了。”
窦苗儿说道:“初次上门来总不好空着手,这不是才有点儿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那我得好好看看,要是不满意,看我不把你轰出去。”
窦苗儿和小小手里一人抱一坛,“那您快尝尝,这可是我的宝贝。”
“自己酿的?”
“我哪里会,酒坊的师傅酿的,这酒坊已经筹建了三年多了,我手里的可是第一批酒,还没开张呢,就先抱过来给您尝尝。”
平王妃说道:“酒都拿来了,若是不留你吃顿便饭,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中午窦苗儿在平王府用的饭,她说她不会喝酒,平王妃不信,不会喝酒的人怎么会开酒坊?
非让窦苗儿陪她喝一杯,结果一杯酒下肚,平王妃刚给她续上,酒壶还没放下,窦苗儿人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平王妃:……
还真的不会喝啊?
窦苗儿这一睡一直睡到天黑,她醒来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柳庭恪就坐在床边。
“你回来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还没回去呢,是王妃派人给我送的信儿,我过来接你回家。”
窦苗儿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把睡熟的我抱回家去。”
“有这个打算,但是担心吵醒你,就等着你自己醒过来。”
窦苗儿起身,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你确定不是因为从这儿到大门的距离有点儿远,你抱不动我吗?”
“知我者,青青也,为夫能抱着你走的距离,就是从房门口到床上。”
窦苗儿瞪了他一眼,柳庭恪说道:“说假话你要拆穿,说真话你还不爱听,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少贫了,在别人也没个正经,快走了。”
但是平王妃怎么会让他们走,说什么都要留他们用饭,作为灌醉窦苗儿的赔罪,推辞不过,两人还是在平王府吃了晚饭,这次平王妃再不敢给窦苗儿倒酒了。
平王也好久没有跟柳庭恪说过话了,酒桌上两人就着说的就多了起来,平王妃和窦苗儿吃饱之后就去园子里消食了,留他们两个边吃边喝边聊。
平王妃问道:“你这酒是真烈,有劲儿,能不能再给我拿两坛,我爹最爱喝烈酒。”
“别说两坛,两百坛都行,老将军寿辰的酒我全出了,王妃劳烦您问问老将军意下如何?”
“有这么好的酒,我爹还能不答应?不过酒席所需不是小数,送就算了,亲兄弟还明算账,还是算好价钱。”
窦苗儿笑了笑:“这个……不知道王妃有没有兴趣合伙?”
“你这酒都酿好了,银子也不缺,你缺人合伙?”
窦苗儿点头:“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