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樊清柳庭恪回来听说了此事,也觉得是一件好事,樊清在邵家做客住上一段时日,在京中就也算是找到了一棵大树,至少别人不会无端看轻他。
对于樊清的性子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会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柳庭恪不经意说起了今日朝堂上的事儿,今日江宁郡主的事情又被御史拿出来说,但是还不等顺德帝张嘴,李鸿邦就主动站出来替江宁郡主说起话来。
在李鸿邦的口中,是李二夫人悲痛弄过甚,对江宁郡主说了一些过分的话,江宁郡主本就也沉浸在丧夫之痛,又被李二夫人一骂,直接怒急攻心晕了过去,这才有了平王去接人回宫这一出。
但是李二夫人也很自责,愧疚的食不下咽,这才回家之后就病倒了,却没想到引发了坊间那么多无端的猜测,平白无故的坏了江宁郡主的声誉。
樊清却是一脸懵:“江宁郡主在宫里?郡马不是才刚过世,婆媳就闹起来了?坊间又是什么传闻?问我不过几日没出门,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事儿?”
窦苗儿说道:“大哥今日怎么这么八卦?往日里你可是不爱过问这些的。”
樊清说道:“这不是欠了江宁郡主人情嘛,本想当面当面去道谢又没谢成,我觉得江宁郡主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她自己刚死了丈夫,我们一群人去添乱,不仅不怪罪,还送了我一棵珍贵的铁木,这样宽容的人,怎么会做出什么坏事?”
窦苗儿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说江宁郡主是个苦命的女人。
樊清连连点头:“确实是个苦命的女人,就算贵为郡主,说难听点儿也就是个寡妇,寡妇的日子没人比我更清楚,只希望江宁郡主能想开,日后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可千万别想不开要守一辈子,人都死了,郡马没准早就投胎娶妻生子了,谁在乎她守还是不守?”
话说到这里,窦苗儿说道:“这么久了,还没见过干娘,不如今年过年把干娘接过来过年?”
樊清笑道:“你要能说动我娘,我就把我全部身家都给你。”
谁不知道樊清最是抠,他这样说,窦苗儿就知道肯定是不成的了。
李鸿邦亲自在朝堂上解释了这一段时间以来的猜测,看似实在向顺德帝解释,但是又何尝不是一种威慑,他已经亲自开口给事情盖棺定论了,谁若是再不识趣胡乱猜测,那就是成心的要与他为敌了。
李大首辅的话虽不是金口玉言,但是也不遑多让,他在朝堂之上说完,坊间的传言一夜之间就平息了,毕竟谁也不想因为自己几句口舌之快而惹上麻烦。
樊清本想多问一嘴江宁郡主的事情,但是柳庭恪却没有多说,让他赶紧收拾一下东西,明日就去邵府了,还是抓紧收拾妥当。
次日窦苗儿将樊清送到了邵府,邵府果然大手笔,直接给樊清腾出了一间单独的院子,还专门配了两个伺候的小厮。
这院子里卧房净房饭厅会客厅样样俱全,摆件儿也都价值不菲,还有一间超级大的屋子,里边摆满了各种工具,还有好几种木头,随他挑选。
樊清一看到这满屋子的东西眼睛都亮了:“这是一晚上准备的?”
少夫人说道:“这原本是三间房,昨晚连夜让人砸了中间两堵墙,时间仓促,若是樊公子觉得哪里不满尽管提,我马上就让人安排去。”
“不不不,没啥不满意的,就是太好了,我还有点儿不太适应。”
“那我让人去苗儿那看看樊公子的住处,给您改个一样的就行了。”
樊清吓得连连摆手,那倒是也大可不必。
“少夫人您不必如此,我大哥不是那么挑剔的人,而且咱们都是朋友,您太见外反而让我大哥不自在。”
少夫人还是难掩激动:“我这可不是见外,我是太高兴了,这都是应该的,樊公子有什么不满意一定要说出来,本来就是我们请樊公子过来,若是招待不周,我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樊清就这么在邵府安顿了下来,就在窦苗儿回家的路上,江宁郡主却干出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