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钰进京之后直接被平王接走了,平王如今掌管五城兵马司,交给他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一起打包给他的还有一个女人,平王有些惊讶,慕子钰大大方方的介绍是自己的未婚妻,依然没有躲过平王探究的眼神,最终还是安王帮忙解的围。
慕子钰一回来,柳庭恪和窦苗儿便上门拜访,虽然知道平王就在兵马司的旁边找了一间房子暂时给慕子钰住,但是二人看到周围把守的官兵,还是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看守的是什么重犯,这架势不像是保护,更像是怕人逃跑一样。
慕子钰看起来瘦了一些,但是精神还不错,二人也放下心来,确实是皮外伤不假。
见他们夫妻二人过来,只是打了一个招呼,陶夭便很有眼色的回房间了,想必是有些话要说的。
柳庭恪当即询问了慕子钰可知福安公主想要招他为驸马一事,慕子钰坦诚相告,柳庭恪虽然觉得失去一个机会,但是也能够理解。
“殿试怕是要到明年了,但是我们应该年前就走,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整理出来的所有花名册和账本,全都交给慕大哥你了。”
慕子钰接过窦苗儿手里厚厚的一摞,心下有些不舍:“弟妹走了,一时之间真是很难找到让我放心又省心的生意伙伴了。”
柳庭恪说道:“我们不出三年便归,离京之后,万事只能靠你自己多保重了。”
慕子钰点头,“我如今出入不便,这是我父亲的印鉴,一路上只要拿着它,到任意一家如意楼都能支取钱财,不限金额。”
“这不合适,这……”
“你们不必推辞,我近几年大概只在京城,我父亲这几年也准备在京城,我用不上,而且我已经和他打过招呼,他也是这个意思,你们路途遥远,钱财不可或缺,我们三人也算是共患难的生死之交,若是不收,便是辜负了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番心意了。”
见慕子钰这样说,柳庭恪只好收下。
慕子钰打趣道:“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是借,想必你们也不是欠钱不还的人。”
窦苗儿说道:“说真的,能支取多少?”
“你们若是到岭南,有需要大额钱财的时候便去最大的那一家如意楼,那里的大掌柜是我父亲的心腹,姓姚,届时便能动用慕家在整个岭南所有的流动资金和资源,够养一支5000人的军队一年。”
慕子钰这样说,柳庭恪便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一切尽在不言中,不需要感谢,不需要多说,彼此都明白心意,而且此事不便多说,就此揭过。
窦苗儿说道:“明日便是小小和姜大夫成亲的日子,我不在京,慕大哥可不能让他欺负我家小小。”
“一定。”
两人就此离开,回到家中,窦苗儿忍不住说道:“柳庭恪,不然我们过一阵子再走吧,如今京城局势不定,我们最重要的朋友都在京城,我……”
“我们并不是抛弃朋友,相信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就算你不相信陛下和邵帝师,你也得相信慕子钰和赵锦程的能力,若是此刻他们无法自保,那我们留在京城也无济于事,我所能做的已经都做了,事情推动到此时,我已经不能左右,各凭本事。”
窦苗儿说道:“周作儒和李鸿邦这两个老狐狸一定恨死你了,你挑起来的头,真到开战了你却跑了。”
柳庭恪笑了笑:“我只不过一个小御史,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而且你放心,慕家虽然是商户,但是并不是真的任人宰割,邵家没落,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不背后下黑手,还是能护住小辈的,你专心准备离京事宜,为夫带你去干大事!”
“哦?什么大事?”
“时候到了就告诉你,明日小小成亲,你还是再去检查一番,别有遗漏。”
窦苗儿觉得对,此刻最大的事情就是小小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