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落叶尽,秋殇离落悲凉至。
或是看尽了这一年里花开花落,晋城四大家族之首的楚门虽然岌岌可危,但楚门家主楚天雄仍悠闲地坐在别院里喝着粥嚼着咸菜。
“家主,你叫我过来有何吩咐?”楚门掌门楚飞喻心旌摇曳,恭然俯首站在一旁,瑟瑟不敢靠近。
“你去门口迎下胡家药铺的薛郎中。”楚天雄目光幽深,不怒自威。
“家主是哪里不舒服?”楚飞喻忧心忡忡。
“你不知道郎中既可救人也可杀人吗?快去吧!千万不可怠慢。”楚天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见个郎中一定要有病?
“是,家主。”
楚飞喻心里直犯嘀咕,不就一个郎中么,居然要掌门亲自出去迎候。家主多年都没见客了,就是皇城来的达官贵人都不待见,怎么对此郎中如此重视。
楚门大院外,楚飞喻带着管家东张西望地站了足足一个时辰,仍未见有人过来,楚飞喻焦虑万分正准备去别院回禀家主。
只见一道残影从楚飞喻眼前划过,倏然飘至。
“喂!在等我吗?”
一个穿着青布衫的年轻人赫然映入眼帘,乍现在楚飞喻面前。
楚飞喻不由得一怔,如此悄无声息,自己堂堂一门之掌,悬化境高手竟丝毫没有觉察。
境界可分为悬气境、悬地境、悬天境、悬化境、悬皇境、悬尊境、悬神境、悬极境、悬仙境、悬帝境、悬空境。
每个境界又有萌芽、初成、完美、顶峰四个小境组成。所以悬化境在江湖也属于超一流的高手。
“你就是胡家药铺的薛郎中?”楚飞喻一脸疑惑。
“正是,没想到我这个郎中会如此英俊潇洒吧?”
楚飞喻一脸茫然,窃窃自语道,我是没想到你皮那么厚。
“那随我来,我家家主已等候多时了。”
楚飞喻心里实在是纳闷不解,郎中不应该是位鹤发童颜,气宇轩昂的老者吗?怎么家主会见这么一位后生小子。
穿过院落,一群楚门弟子正在习武练功,呼啸不绝的刀芒如银龙漫天飞舞,火星四射。
薛承良久缄默,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轻蔑。
楚飞喻扬眉而笑:“郎中也懂刀术?我们楚家刀威震武林,郎中你今日也是有幸见之。”
“如花拳绣腿般,何来有幸?”薛承笑意凉薄。
高深不可仰视的楚家刀,竟然被轻视为如花拳绣腿般,楚飞喻平淡的眸子陡然变得凌厉。
“那就请薛郎中给我们楚门弟子展示下非花拳绣腿般的精湛刀法?”
“有机会我倒是可以赐教于你们楚门弟子,不过那可是要收银子的。”薛承俊逸飘然,绽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竟敢在令人抖寒的楚门掌门面前大言不惭,楚飞喻眼眸中折射出一片耀目寒光。
要不是家主请来的客人,楚飞喻真想一掌拍去。
薛承来到别院,看见正在喝粥的楚天雄,经不住哈哈大笑:“楚老头,你家财万贯,咋还这么抠门,不吃山珍海味也不至于喝粥嚼咸菜吧?”
薛承话一出,楚飞喻惊出一身冷汗,这可是悬皇境高手,江湖上人见人怕,杀人不眨眼的楚门门主,这小子竟然如此大胆、无礼。
不由得大声喝道:“休得无礼,还不跪下。”
“滚!在这里哪有你插嘴的资格?”薛承语气中透着坚石一般的铿锵。
“大胆。”楚飞喻勃然大怒,随即一掌向薛承拍去。
薛承淡然一笑,急如鬼魅身影倏然飞至。
强劲的气势倾泻而下,一掌不知不觉已拍在楚飞喻胸口,楚飞喻直接飞出三丈之外,喉口一热,喷出一抹血雾。
“楚老头,你楚门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怪不得其他几个家族这么欺负你们,想当年楚门十三刀何等威风,估计现在都成了生锈的菜刀了吧?”薛承熠熠目光中带有一丝嘲讽。
“你?”楚飞喻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带着一抹幽怨和愤怒。
不明白这雷霆一击如何而至,这小子到底是何境界,自己都无法
判断。
“你的确是没那资格,人家是人小辈分大,还不退下。”楚天雄淡淡地望着楚飞喻,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谁说不是,贼老头的徒弟,在江湖上那辈分大了去了,只是知之甚少。
“是,家主。”楚飞喻满目恍惚心有不甘。
正准备带着管家离去,却又被薛承拦下。
“你是何人?”薛承眉峰如刀,凝望着楚飞喻身旁之人。
“他是我楚门大管家楚汉,他可不是武者,难道你也想拍他一掌?”楚飞喻澶然如神。
“你傻啊?我拍你是在救你,你不知道我是郎中吗?”
“不把淤血给你拍出来,你会死的,他就不一样了。”薛承说罢一手已掐住了楚汉的脖子。
“说,谁让你潜伏在楚门的?是何目的?”
“我只是管家,薛郎中你认错人了吧?”大管家楚汉心旌摇曳。
“认错人?你悬皇境高手当管家给楚门看家护院?再不说,我让你尝尝薛家的追魂五行针。”豁然间薛承手中多了五根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