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城四大家族以楚门为首,谭门次之。柳门、袁门随后。他们几乎垄断了晋城所有的财富、资源和权利。
谭门掌门谭无缺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个儿子,虽然也纳了几个小妾,但不要说儿子,连个闺女也没给他生出来。
但值得谭无缺欣慰的是他唯一的女儿谭花艳,不但冰肌玉骨、天生丽质,而且年纪轻轻就已跨入悬地境。可惜终究是女儿身,不受家族重视。
谭无缺的弟弟谭无忌膝下二子,对掌门之位早就虎视眈眈,也深得家族长老们的支持。
所以谭无缺觉得为保掌门之位总该做些事了,在汹涌澎湃的晋城,他们谭门千年老二的位置也不好坐。
因此才准备联合其他几家门派准备群殴楚门,但他最忌讳的就是楚天雄这老狐狸,虽然他深居简出,却不知道脑子里憋着什么坏主意。
“启禀掌门,那郎中已离开楚门了。”谭门管家谭老四刚从暗桩处探的消息。
“那老狐狸病了?郎中是什么来头?”
“那郎中叫薛承,二十来岁,他进了别院就探不到消息了。”
“一群蠢货,我平日里花了这么多银子,在那养了那么多人,你就告诉我,有人来了又走了?”
谭无缺怒不可遏,指着管家一顿呵斥。
“爹!别生气,你也别怪谭叔他们,楚门别院是楚门禁地,非楚门内室弟子是进不去的。”
一旁的谭花艳急忙帮着已被汗水泅湿衣衫的谭叔解释,她发现近来爹的脾气越来越暴躁,尤其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谭叔。
谭花艳美眸之中一抹似水的温柔流转,展颜一笑,也只有她能化解开谭无缺那烦躁暴戾的脾气。
“楚天雄真的病了,也不该找如此年轻的郎中。不去看病,能进楚门别院,说明这年轻人不简单,必有名堂。”
“小姐果然睿智,此人还有个长他十余岁的姐姐,叫薛怡,家住城东的胡家药铺,他俩的爹,掌门你应该听说过。”
“哦,是那家名门望族?”
“也是位郎中,江湖人称布医薛誉。只是十几年前去了上京靖王府,后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谭老四颤颤巍巍小心应答着。
“是好像有这个人,不但使了手好银针,而且还是为武者,那时他已是悬皇境了。”
“老四,让你的人查清楚他入楚门别院意欲何为?艳儿,你让人盯着他姐弟俩,有机会也去会会他们。”
“是,爹。我马上安排人手。”
“老四,你要是这事还办不好,我看你也什么颜面活在世上了。”谭无缺老四流露出阴冷肃杀之气。
“属下定当竭尽全力。”谭老四肃然道。
谭花艳刚离开,谭无缺就迫不及待地关上门。
只听见“噗通”一声。
如果谭花艳还在一定会惊地瞠目结舌,他爹,堂堂谭门掌门人,悬皇境高手谭无缺已诚惶诚恐的跪在管家谭老四面前。
“四爷,方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起来吧!你戏演得越足,我就能沉浮得越深。”
“是,谢四爷。”
谭无缺惊恐地望着谭老四,做事一贯心狠手辣、丧心病狂的血踪门四长老鬼手,悬尊境高手。
这样的人每天还陪伴在自己身旁,明面上还要辱骂、痛斥他。这对谭无缺来说的确是一种煎熬。但为了谭门、为了保自己掌门之位他又无计可施。
“只要你好好替我做事,不要说保你谭门掌门,就是让你谭门一统四大家族也不是奢望。”
谭老四灼热的誓言如同奔涌的火山燃烧谭无缺蠢蠢欲动的心。
“是,属下明白。”
谭无缺突然感觉骨子里犹然升起一股傲气,要是能统领四大家族,再不做千年的老二,那人生已达到了辉煌。
“让你联系其他几家家族怎么样了?”
“四爷,那几个老滑头,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表面上是都同意,但谁也不愿意先动手。”
“你傻啊?你不会给他们和楚门之间弄些麻烦出来?这也要我教你?”谭老四一脸蔑视。
“属下明白!”
谭无缺心道,你才傻,你以为那几家掌门人是吃素的,这么好糊弄。
“还有,那十万两白银赶紧派可靠之人送过去,交货地点还是在上京的洪家马场。”
“是,属下马上去办。”
谭无缺心都快碎了,这血踪门跟吸血鬼没啥区别,这是要了谭门矿场挣来的几乎全部的银子。
见谭无缺走远,谭老四一拍手,一个蒙面人从屋外进来。
“也不能全部指望那废物,你们也该动一动了。”
“不把他们撕出几道裂痕来,他们是不会狗咬狗的。”谭老四眼眸里爆射一抹狠戾。
“长老的意思是嫁祸于楚门?”
“择机而行,嫁祸谁都可以,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撕裂晋城这四大门派,他们分崩离析,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还有,让你的人盯着胡家药铺的薛承,我忽然觉得他可能是条大鱼。”谭老四若有所思,露出狡黠的笑容。
“一介郎中何惧?”
“蠢材,这晋城的池塘太清澈了,不放几条大鱼进去把它搅浑浊了,我们怎么浑水摸鱼?”
“是,长老。属下即可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