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传雄估计前世和桌子有仇,管家刚换上去的新桌又被砸粉碎。
“怎么不去抢啊?十万银票。”柳传雄在砸碎的桌子旁暴跳如雷。
“掌门,那老头可是雨雾山庄陆无双的师弟啊!要是不给那银票,估计少爷和长老都回不来了。”
柳传雄脸上浮起一片悲伤迷茫,晋城什么时候冒出来这么多妖魔鬼怪来,还处处针对自己。
这背后到底是谁?坑中有坑,步步连环。
柳传雄万千纷乱思绪理不出一丝头绪来。
“要不我去趟谭门和袁门,让他们一起把少爷给救回来?毕竟我们还是功楚的联盟。”
“你还嫌我们柳门脸丢得不够尽吗?让那二只老狐狸出力,还不止十万白银呢。”
“罢了,罢了!赶紧拿着银票去赎人,让他们不要再去招惹那些妖魔鬼怪了。”
“掌门,这一个个地坑挖好,就是我们闭门不出,他们也会想着法让我们往里跳。”
“我让你查得怎么样了?”
“了无音讯,现在来看楚门的嫌疑最大。要不放出西山的狼鹰去楚门给他搅个天翻地覆。”
“你疯了?千万不要打那些狼鹰主意,上京的那些人可是不好惹的。”
“你给我记住了,鹰在柳门在,否则我们必招屠门之灾。”柳传雄眉间厉色。
柳传雄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谭无缺,他怎么来了?”
“难道听到什么消息,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柳仁心中一喜。
“你想多了,那老东西会这么好?”柳传雄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些无利不起早的老家伙有此善心。
柳传雄急忙迎了出去,笑容满面:“谭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柳传雄,你平日里和我称兄道弟的,背地里却派人刺杀我女儿?”谭无缺暴跳如雷,眼眸中充满着狠厉。
“刺杀?谭兄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去杀大侄女呢?”柳传雄霎时觉得眼前一团迷雾。
“还死不承认,来人,把他们抬上来。”
谭门弟子将二具黑衣人的尸体扔在院落中。
柳传雄定神一看,疾言厉色:“谭兄,这岂会是我们柳门的人?你不能找你几具尸体就来我柳门栽赃陷害。”
“还说不是?他们攻击我的时候,就是使得你们柳门绝技落花飞絮剑。”
谭花艳其实也没见过什么落花飞絮剑,道听途说罢了,她哪里知道这是薛承为了撕裂功楚同盟有意为之。
“拼了命行刺于我,完全不顾自己生死,除了你们柳门的死士还会有谁?”谭花艳想起那一幕惊恐还抖寒。
柳门狼鹰,远近闻名,威震江湖。一批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
他们活着就是为了主人去死,他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因为他们家族的命运早就掌控在主人的手里。
门阀世家谁家还会没有些死士,但也只有柳门的死士才能称得上狼鹰。他们不但人数众多,而且极其残暴凶悍。
柳门的死士平日里就像养在山谷里的饿狼,一有风吹草动,又像猎鹰一样时刻翱翔在天空,给对手迎头痛击。
“谭兄,这绝对是有人不怀好意要挑起我们的矛盾,来瓦解我们同盟。”
柳传雄现在如同手中握锋利之剑,就不知该刺向何方?一夜间针对柳门之事,桩桩件件接替而来。
柳传雄眼底浮起悲凉,这一个个的坑是要将柳门拖入深渊。
“这些死士不是你们柳家的,还有谁家能配得上?”
“谭兄,我如动用死士刺杀大侄女,对我柳门何益?”
“如真的是我柳门,为何还用落花飞絮剑?留下蛛丝马迹让你有据可查?这分明是离间之计。”
有理有据,谭无缺眉峰微蹙,暗自一凛。话是不错,但有时就是在联盟这种华丽外衣下,肆无忌惮的干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谭兄,你我伤了和气,利于何人?那谁就是凶手。”
谭无缺怔怔无言以对,他何尝没想过是楚门。
“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最好和你柳门无关,否则就等着你西山的那些狼鹰葬身山谷吧!”谭无缺敛眸低眉,冷笑凝固在嘴边。
柳传雄望着谭无缺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着戾气,凶残寒气无形中散发。
敢动西山的鹰,那是真正触动了柳传雄的底线。
“爹,咱们就这么算了?要不是那个郎中,女儿可就回不来了。”
“我会暗中派人查的,说起那个郎中真的有你说得那么厉害?”谭无缺总觉得不可思议。
“真的,我还骗你不成。真用一剑就结果了那二个蒙面人,那飞花无影剑使得比我还流畅。”谭花艳想到当时的情景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他就是用一片叶子也能杀了那二人,这就是境界。”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柳家的恩人,该到的礼节还是要有的,改天带上一份大礼去拜访下。”
“知道了爹,那柳门要不要派人盯着?”
“不用了,柳门岂是你们能盯得住的。”
“爹,你刚才提到的柳门西山那鹰是什么?”谭花艳心中疑惑不解。
“那才是真正的死士,被柳门雪藏埋在西山,江湖上称之为狼鹰。”谭无缺一抹羡慕之色浮现在脸上。
“这有什么稀奇,我们谭门难道会没有效忠家族的死士?”
谭无缺怅然一笑:“无法比拟,我们是独狼,可他柳门是狼群。”
“狼群?那能有多少?”
“应该估计不少于五百人。”
谭花艳悚然一惊:“五百?那岂不是被官府所不容?”
“谁让他们上京有人。”
“拥有那狼群不但需要无数的真金白银堆积,更要有滔天的权势。”
“那他柳门应该是晋城四门之首,为何要屈居楚门和我谭门之后?”
“这也是令人不解之处,好似这些年柳门从来没动用过那些狼鹰,这次是不是我们真的错怪柳门了。”
“那些狼鹰战力如何?单打独斗我谭门死士有几成把握能赢?”
“一成都没有,那些狼鹰可以以一挡十。”
谭花艳凉意透骨:“看来这晋城也只有雨雾山庄那六百武者还能与之抗衡。”
“是啊!上京的有二股势力在晋城形成犄角之势,我们其他几个门派都如同蝼蚁一般。”谭无缺一颗火热的心瞬间从云端又跌入谷底。
“那爹你有没有想过,他柳门为何不用那狼鹰,难道他柳门没有一统晋城江湖的野心?”
“花艳你的意思是?”
“他柳门不过是养狼之人,而真正能驱使那狼群的人并非是柳门而是在上京。”谭花艳心中已似明镜般。
“那柳门的软肋也就是那狼鹰?狼鹰在柳门兴,狼鹰亡柳门薨。”
“可又有谁能撼动那群狼?你的意思挑唆柳门和雨雾山庄?”
“其实都不用我们出面,有人更不愿意看见那些狼鹰的存在。”
一席话,谭无缺觉得女儿真的长大了,如此颖悟绝伦实乃谭门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