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掌门,别来无恙?”这时一金衣少年已飘落在袁四海面前。
一排护卫着袁四海的袁门子弟,刹间布起了袁门剑阵。
“你?薛承,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屠我袁氏子弟?”袁四海怒吼道。
“那万家布庄三十六口,和你又有何怨?何仇?该杀之人杀了也就杀了,为何连老弱妇幼也斩尽杀绝?”
“那万家布庄三十六口,与我袁门何干?”
“人的确不是你杀的,但你是主谋,只要你把凶手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体面的死法。其它袁氏子弟只要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我都可以放过。”
“凶手连官府到现在还没找到,我们袁门怎么会知道。”
“你到现在还想耍赖,你袁门不但勾结血踪门,还花了十万两银子,去寻那白头杀手,替你们去杀人灭口,栽赃陷害。”
袁四海悚然一惊,如此绝密之事是谁人泄露?难道是埋在我袁门暗桩?
袁四海伫立良久,欲言却休,他知道再如何狡辩也是枉然,眼中的锋芒一掠而过,他知道今日凶多吉少。
“你估计在猜测我们潜伏在你袁门的暗桩到底是谁?但你已没有机会了,因为你即将魂归故里了。”薛承脸上划过一抹狠戾。
“你休要猖狂,我袁门在晋城敢为四大家族之一,也不是好欺负的。也不怕告诉你,上京刑部袁大人就是我们家主”
“是吗?”薛承缓缓地掏出一块雕着一条飞龙的令牌。
“没见过吧?这是当今圣上御赐兵部侍郎王峥王大人的飞龙金牌。可先斩后奏,不问生死。”
“你现在只要说出那凶手白毛在什么地方,估计还有一线生机。”
“我袁门掌门不可能做买凶杀人的龌龊勾当。”
“好!你不说,雨雾山庄陆无双也会查到的,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手段。”
浓烈的杀气隐隐传来,薛承慢慢地举起了飞龙金牌:“袁门掌门袁四海买凶杀人,残忍杀害万家布庄三十六口,就地服法。
“袁门所有人等交晋城刺史慕容浩查办。凡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袁掌门,你想怎么个死法?”
“你们这是诬蔑陷害,我要去上京告你们。”袁四海暴跳如雷地叫喊着。
“袁掌门,你只有下辈子才有此机会了。不过,就跟你说的,你也是晋城四大家族的掌门,我还是应该给你个体面的死法。”说完薛承拔出一把黑呦呦的剑来。
“此乃巫山子墨剑,也称的上是名剑,它饮过血,但还没杀过人。让你死在此剑之下也算是给你袁门掌门天大的面子。”
“今日我就一剑直达你心,送你上路。要是我出第二剑,就算我输,你袁门上下皆可免罪。”
“这是你说的,希望你言而有信。”
袁四海心中一阵冷笑,身边有袁门剑阵,自己身上还藏有块袁氏奇宝护心镜。你虽是悬神境,但要一剑杀我,岂非天方夜谭?
“绝不食言,一剑送你下地狱。”薛承斩钉截铁,一脸蔑视。
“你准备好了?剑来也!”
话音刚落,这一剑如流星赶月般,挟裹丝丝寒光向袁四海袭去。
袁氏子弟骤然筑起一道剑阵,如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
只是子墨剑发出刺耳地啸叫声呼啸而来,劲声破空。
一柄无可逆之锋芒的子墨剑,如神鹰掠空。
一抹寒光如入无人之境,将袁门剑阵掀翻、绞杀。
直抵袁四海咽喉。
在薛承凛冽目光下,袁四海诧异万分。
“你不是要一剑穿心吗?怎么是咽……”
袁四海全力护心一搏,没想到剑却直指咽喉,可惜还是太晚了。
“兵者诡道也,你傻啊?信我话?”
说完,薛承往前一推,一剑封喉。
一代袁门掌门魂归故里。
只是这时,薛承不知,厢房的暗格里,一女子袁莹儿已是泪莹满面,咬牙切齿的在心里默默发誓,爹你放心地去吧,女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不要说是护心镜,就是袁四海当日着何色的衣衫,用何食物,喝了多少酒……十三香的暗桩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凌峰,把他护心镜拿去送给王大人。其余袁门的子弟都归你雨雾山庄,不服之人送官府查办。”
“好的,少爷。袁门的那些金银财宝我给你搁哪?”陆凌峰觉得跟着少爷就是爽,四大家族的袁门就一剑给解决了。
“全部交王大人,边关战事一触即发,他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薛承虽然喜欢银子,但并不是为自己所用。几乎全部给了陆无双,这么大个山庄,那么多人,哪里都需要用银子。
陆凌峰一怔,打心眼里更加敬佩薛承。觉得少爷果然与众不同。
“愣着干嘛?别舍不得,你娶媳妇的钱,少爷我都帮你攒着。”
陆凌峰脸色微红:“没有,没有。我……”
“哈哈!那四海马场给我好好看着。将来可有大用场,要是让那些马匹瘦了,我唯你是问。”
“知道了,少爷,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柳门了?”
“是啊,柳传雄那老东西现在也学聪明了,被官兵围着,还知道利用暗桩把消息传出来,说要和我们谈谈。”
“谈得好,柳生,谈不好和袁门一样,柳灭。”薛承眼眸里透出一股势不可挡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