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美味佳肴,财叔这段日子胖了不少,除了吃就是睡,财叔总觉得生活太是无聊。
只要有陌生人靠近,财叔就一脸兴奋,但往往会失落,都是些问路或要碗水喝的。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财叔知道,来者不善。
还是坐在那张石凳上,拿着那装着不是酒的酒壶。
一骑一人,转眼到了财叔跟前。
“楚明志,你来这干什么?”
“财叔,你认识我?”
“你是楚天雄那老狐狸的手下,十三香香主,别人不知道,我怎会不知?”
楚明志苦笑道:“我们在财叔面前也只能是个透明人。”
“你们十三香名震天下,天下人都以为你们自成一派。哪会知道这是那老狐狸悄悄潜伏在我们晋城的一支伏兵。”
“你们隐藏的越深,别人就越有兴趣把你们挖出来,哪天等你们不再隐藏,别人都不爱搭理你们。
“财叔过奖了,我们在财叔您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能得到财叔的认可,楚明志眸子里绽放出灼热的目光,但享受这荣耀同样要担起责任的一切,这辛酸苦辣也只有自己能体会的到。
“是薛承让你来找我的?”财叔扬眉而笑。
“财叔,你怎么知道?”
“难道我会以为是楚天雄那老狐狸让你来请我喝酒?”
“我们家主的酒一定会请财叔喝的,不过今日的酒是薛郎中让我带给你的。”
“让您喝酒,请财叔出刀,一切尽在酒坛中。”说完楚明志放下二坛酒,扬长而去。
“知我者,少爷也。”财叔一掌拍开封在酒坛上的黄泥,一张红纸上画着一幅图。
一切尽在不言中,财叔看着那幅画,诸般滋味涌上心头。
封刀十几年,终于可以出鞘了,财叔仿佛又回到了那叱咤风云的年代。
晋城东面的一座寺庙,蛛网结织,断壁残垣,香炉倾倒,一片凄凉的景象。
仅存的那么一块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残缺不堪,连乞丐的对此地都不屑一顾。
四周静的出奇,只有这座残缺不堪的寺庙在风雨中飘摇。
只是,谁人能想的到,寺庙的下面又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一黑影在倾倒的香炉上一转,破旧的神像缓缓地移了开去。一大个洞口显露了出来,那黑影沿着石梯走了下去。
那黑影一消失在洞口,神像又缓缓地闭合。
洞连着洞,一直到了尽头。地上虽有几堆熊熊燃烧的篝火,但洞内还是显得阴暗潮湿,寒气逼人。
一张虎皮椅上坐着一位面目狰狞老者,凶神恶煞般的让人恐惧。
“启禀,主人。袭击刺史府邸的全军覆没。”那黑影对着老者颤颤巍巍说道。
“连飞鱼、飞乞也没回来?”老者真的有点惊讶,他派出去的这二人可都是悬尊境的高手。
“都被人一掌震碎心脉,毫无还手之力。”
“什么?一掌就灭了二个悬尊境?”老者心中震撼难抑。
“一群废物,就刺史府里那些人的身手,还要老夫亲自出马?”
“你不用去了,我亲自来送你们上路。”
只见来者黝黑的脸上泛着一抹红光,两眼炯炯有神,透着威严的光芒。身后背着一把大刀,刀柄乌黑发亮,也许是岁月的沉淀刀鞘已破旧不堪。
如此绝密的地方都被发现,老者觉得来者不善:“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无需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杀你的人。”
“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是请回吧!”老者冷酷中保持着一丝清醒。
“白头在哪里?说出来饶你们不死。”来者在一群黑衣人中找寻,但没有见有头发花白之人。
“想见我们主上,先过我这一关。”
都找上门来了,身为奴才此时还不出手,还不替主人出来遮风挡雨,那其下场必定极其惨烈。
老者毫不犹豫地一掌拍出,虎虎生威。
只是来者并没有接招,只留给老者一抹耀眼的肃杀。身如疾风,几个闪掠间冲入黑衣的人群中。
如虎入羊群,杀意滔天。
一对肉掌肆意翻滚,充满凄凉肃杀之意,所到之处哀鸣声此起彼伏。
别人是擒贼先擒王,这家伙却是先吃豆腐再啃骨。
“不堪一击,现在轮到你了。”来者冷若冰霜的脸上带有一抹不屑。
老者恍然抬眸,悲切地望着倒地一片的黑衣人,心中愤怒如烈火腾燃,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这些家底,就这样被击的粉碎。
“好!那让我领教下你的刀法,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老者满目狰狞,扑了上去。
“刀?你还不配。”来者一掌轰出。
气劲翻滚,如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
快如电,雷霆万钧。
一掌论高下,一掌定输赢。
老者在那一掌之下顿感苍凉无力,一口血雾喷出,飞出五丈之外。
“太弱,你家主子怎么会养了你们这帮弱不禁风的蠢货,活在这世上简直是糟蹋粮食。”
赤裸裸地羞辱了完无体肤,老者满目凄凉,毫无还手之力。
财叔感觉那个人也该来了,自己也终于可以出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