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大婚?”
楚天雄睨视着薛承,眼底悯柔之色一闪而逝:“你装什么装?当然是你和我家蓉蓉,你难道想翻床不认人?”
薛承低头缄默,笑容戛然而止,难道那种事也有暗桩窥视?薛承悚然一惊,觉得让楚蓉蓉嫁于上京那老头就是楚天雄给自己挖的坑。
此时此刻,薛承冷意透骨,泅出一身冷汗来。
薛承怔了怔,肃然道:“什么大婚,我还小,而且我还没找到我爹之前不宜成婚。”
“小什么小,我和你这般年纪,楚子言都三岁了。再说了你先给你爹生个孙子,到时你爹必然喜出望外,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你百善孝为先。”楚天雄笑意深黠。
“楚老头,你这是要逼婚啊?”
“你都和蓉蓉那样了,不成婚难堵攸攸众口,你不对她负责,让她以后怎么见人?”
“再说了,我楚门又没逼你和蓉蓉那个……你怎么……”
“你要是敢不认账,那就是与我们楚门为敌。”楚天雄语意冰冷彻骨。
还没等楚天雄把话说完,薛承一道残影划过,逃之夭夭。
“哈哈……想到我这骗银子,你还嫩点。我必将你绑在我们楚门的战船上。”楚天雄笑意盎然。
鳞次栉比的梯田,自山脚坡地延伸到山腰上,重重叠叠,高低层次分明。
古老苗寨,四周青山环绕倒映在如镜的湖面。八卦图式建成的寨子,布局槁湛、寨内的古板小径,清一色青瓦古墙,曲巷通幽。
苗疆第一寨天风寨就坐落在湖的南面。一片参天地古様榛木林,长在湖边的小山岗上守护着这百年的古寨。
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财婶已是热泪满面。
“师妹,师父知道你回来可要开心坏了。”
“他不把我赶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怎么会,师父其实最疼你了。”
天风寨门前财婶踌躇百般,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异常的沉重。
“站住!你们什么人,天风寨也是你们可以来的?”
天风寨门口几个凶神恶煞般的护卫拦住了苗离青和财婶。
苗离青眸子陡然变的凌厉:“瞎了你狗眼,我都不认识了?”
财婶心头微颤:“师兄,你有多久没回师门了,怎么连自家护卫弟子都不认识你?”
“我也就出去了三年多,难道师父又选了新弟子?”
“这么久也是有可能的,怪不得他们不认识你。”财婶目光深湛直视这那帮护卫:“你们如此嚣张跋扈根本不配为天风寨的弟子。”
“滚!老太婆,要你来多管闲事?”
护卫怒斥中苗离青已纵身跃起一巴掌抽去:“不长眼的狗东西。”
那护卫几个滚翻已失去了知觉。
“来人啊!有人闯寨了。”一阵惊呼声陡然响起。
顷刻间寨门洞开,涌出数十位天风寨弟子。
财婶与苗离青面面相觑,顿生疑虑,出来的这么多天风寨弟子竟然不识一人。
“竟敢在天风寨伤人,你们是活腻味了吧?拿下。”
瞬间师兄妹被一片寒光森然的刀剑所笼罩。
“住手!”此时寨院内走出一个女子。
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虽然上了点年纪却还是那般千姿百媚。
“大小姐,真的是你吗?”那女子望着财婶,脸上绽放出一抹欣喜的笑容。
“倩倩,是你。我们终于又见面了。”财婶顿时哽咽。
久别重逢,昔日的容颜都已不在,留下的只有那份浓浓的情意。
主仆二人紧紧相拥,已是哭得稀里哗啦,唯有时光能够见证此刻的绚烂。
倩倩虽是个财婶以前的丫环,但财婶待她亲如姐妹,那次无奈的不辞而别,二人竟然也分开了有十几年,今日重逢,历历往事如潮水般袭上心头。
“你们这帮狗奴才,大师兄、大小姐也敢阻拦,还不快滚。”倩倩怒斥道。
“倩倩,我才离开不久,怎么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了?是师父新选的弟子?”苗离青疑惑万分。
“是啊,大师兄你走了没多久,那齐峰寨的齐老怪带人来闹事。那帮护卫弟子竟然偷懒没看好门,你也知道掌门脾气,一怒之下将他们都逐出师门。”
“怪不得,齐老怪对苗寨第一家族还是念念不忘,可他有这个实力吗?自不量力。”苗离青嗤之以鼻地笑了一声。
“就是说么,那次还不是被掌门打地落花流水。”
“倩倩,我爹呢?”
“掌门不在寨里,前些日子带着一帮弟子去岭西,估摸着也该回来了。”
“那可真不巧了。”财婶眸子里泅出一抹失落之意。
“那现在寨里谁在主持大局?”
“哦,掌门走之前让三师兄当着家。”
“苗虎?”苗离青有些诧异,那不学无术的家伙,师父现在怎么会如此信任他。
“别光顾着说话了,咱们寨子里聊。”
薛承虽然让雨雾山庄的人悄悄地跟着财婶,但总觉心中忐忑。
逼着财叔紧跟其后也奔赴苗疆,虽说财叔和财婶恩恩爱爱也十几年了,但得到家人的祝福才会最幸福。
财叔被逼无奈也只得前往,苗疆之行在财叔心里既期盼又忐忑。
毕竟那时自己一声不吭的带着人家的掌上明珠离家出走。这么多年过去了,真不敢想象翁婿见面会是怎样的一幕,财叔惶恐中略带一丝期许。
有些事、有些人总该去面对,逃避一时终究逃不过一世。
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
此时此刻财叔豁然开朗,心中一片了然。
三个小狼崽此次也和财叔结伴而行,路上有了这三个小家伙,财叔忐忑间顿感愉悦。
“虎啸、猿啼、狼嚎这次带你们出去开心吗?”
“财叔,当然开心,我们还从来没出过远门。”
“就是路途遥远颇为辛苦,不过值得你们一去,那边可美了。”
“财叔,你去过那里?”
“当然去过,我和你财婶就是在那边认识的。”
“财叔,那大哥哥能知道我们现在到了那里吗?”虎啸一路问个没完,他看什么都是都新奇。
“现在可能不知道,但过几天就知道。”
“他有千里眼吗?”
“哈哈,哪有什么千里眼,是信鸽一路接力的传递,最后你大哥哥就知道了。”
“那大哥哥就有口福了。”
“口福?”财叔顿觉茫然。
“他可以喝鸽子汤了。”虎啸瞬间垂涎欲滴。
财叔一股无法压制地笑声喷发而出:“虎啸,你就知道吃。”
财叔发觉自己和这帮小家伙在一起自己也仿佛年轻了不少,也不由得惦念起起自己的儿子财少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