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莫雨薇一觉醒来心中一片空茫,万千思绪纷涌起伏。
昨日云海翻涌的那一幕莫雨薇依稀记得,竟然还是自己主动粘上前去。
躲在被窝里的莫雨薇面红耳赤,忸怩不安。
“你出去!快点。”
薛承感觉仿佛昨夜是一场梦,心中踌躇难抑。
“我要起来了,你快出去。”莫雨薇面容冷寂。
咫尺疏隔,一副拒人千里之色。
“不验明正身,你师父岂能放过我们?”
莫雨薇瞬间明白薛承所指:“再多嘴多舌,我杀了你。”
薛承顿感凉意瞬间穿透,翻脸无情?正欲推门而出。
“你回来。”
“舍不得我吧?”薛承嬉皮笑脸间已坐在喜床边。
“我……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莫雨薇心中忐忑,自己不遮一物也是羞于见人。
“偷看?昨日不是……”
“闭嘴!不许说。”
“好!好!那你先把衣服穿上,当心着凉。”
薛承转过身去,几次佯装回头。吓得莫雨薇花容失色,又躲进了被窝中。
“怎么,这是想逃之夭夭?”
薛承推门而去,已被无相挡在了门外。
“前辈,药铺还有些事,我要出去趟。”
“哦,那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否则我上你姐那找你去。”
“啊!还要回来?”薛承顿感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那当然,你都成婚了,还野在外面干嘛?”
“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家雨微,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我定会杀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无相脸上划过一抹狠戾。
薛承微微一滞:“我……好!前辈,我一定按时回来。”
“那还差不多。”无相阴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地笑容。
当楚蓉蓉着楚门弟子满城寻找薛承时,薛承已悄悄地到了花溪楼。
华溪楼还是热闹非凡,八宝酿鸭还是飘逸着它那诱人的芳香。
见薛承走来,花狐狸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大人,你来了。属下先给大人道喜了。”
“道喜?喜从何来?”
“大人,你就不要瞒我了,你昨日大婚之事已传遍了整个晋城。属下已备下薄礼即刻送到府上。”
薛承一脸震撼:“什么我大婚?”
够狠!够绝!不留一丝余地。
本以为那老尼姑逞嘴舌之快,却不想无相做事雷厉风行。让自己一切辩解都显苍白无力。
“不要听信谣言,哪有这回事,先办正事,人到了吗?”
“还没,厢房我给大人准备了。”
“花狐狸,你认识那人吗?”
“不认识,我接到的指令就是不要让人打扰你们。”
“哦,那就去厢房等他。”
等了好个个时辰,薛承都干掉了好几只八宝酿鸭还是未见人影,感觉此事有点蹊跷。
“花狐狸,一般从上京来晋城会走哪条路方便?”
“水路也可以走,但时间会耽搁了太久,不如从陆路骑马来的快。陆路有三、四条路都可以到晋城,但不管走哪条路都必须过那丛林。”
薛承暗自一凛:“丛林?花狐狸备马,我们去趟丛林。”
一阵快马加鞭赶到了丛林,薛承带着花狐狸沿着陡峭的山路找寻着,沿途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薛承纵身一跃,到了塔松的最顶端。
这一幕把花狐狸一行看的是瞠目结舌,这还是人吗?分明是头展翅翱翔的猎鹰。
薛承神识凝聚,气定神闲,他敢断定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人息。
徐非有人有意为之,闭合了气息。
薛承一跃而下:“花狐狸,你们一起喊,看看是否有人应答。”
“有人吗?你在哪里?”
一阵阵呐喊声在空旷的丛林久久回荡。
“怎么会出现打斗声?”薛承略觉诧异。
“哪里?我们怎么没听见。”花狐狸竖起一对招风耳。
薛承轻蔑一笑:“待你听到,那刀已架在你脖子上了,跟上。”
薛承也顾不上解释,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丛林的一处山谷旁,十几个持刀蒙面人正围着一个青衣男子。
因寡不敌众,一抹抹血迹已在那青衣男子身上泅散开来。
薛承子墨剑一出,寒光凛冽,杀气滔天。
顿时一股股血雾绽放,但还是慢了一步。那青衣男子的一条手臂已被一个蒙面人砍落,昏死过去。
薛承一声怒吼,子墨剑横扫千军如卷席,汹涌澎湃的剑浪将十几个蒙面人掀翻。
薛承点穴位、扎银针,敷上药一气呵成。
薛承凝眸望着气喘吁吁的花狐狸:“不错,比我预计的早到了。”
“大人,惭愧!”花狐狸一脸尴尬。
“花狐狸,把他带走。”
“好的,大人,我马上带他去花溪楼。”
“你傻啊?什么人都往花溪楼带,你是怕人不知道你花溪楼是我师伯安在晋城的眼睛?”
“可他是自己人,他身上有条青蜈蚣。”
“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