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道不尽的甜言蜜语。恭喜师太,有情人终成眷属。”
薛承一脸坏笑的推门而入。
眦睚必报,也让那老尼姑体验下自己的那番感受。
无相面色铁青骇人,克制着凶戾:“薛承,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
骇茫后退,无相碾压的实力让薛承心存余悸。
“师太,你们不用谢我。此乃我义不容辞之责。”
无相优雅明媚的脸上多了一抹惆怅:“我这是在谢你吗?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你。”
薛承噙着一丝冰凉的笑容:“师太息怒!我是让你们冲破缚束,破茧重生。”
“陆叔,赶紧张灯结彩操办起来。给无相、无常二位前辈结百年好合。”
“你……薛承。我们不能。”无相眸子里多了一抹憋屈与无奈。
“有何不能?在我们雨雾山庄没有清规戒律,只有恩恩爱爱。”
“少爷,去清山谷的人回来了。”
“凌峰,查了怎么样?”
“清山谷里的确有一座大宅,是樊城韩家的宅院,近几日戒备森严,连上山的路也被封了。”
“那城里有什么异常?”
“樊城好像近来多了许多越国人。”
“两国通商有越国人也属正常,他们人高马大、胡子拉碴的确好认。就怕是生长在那边的我大济国人,就无法判断有多少人潜入了樊城。”
“那些叛国者?”
“那些大济国人从小生长在越国,潜移默化间已融入到越族。他们心中已无对故土的眷恋,也已割断了流淌的血脉之系。”
“这种精神的蚕食才最是可怕。”
“少爷说的可是越国滚刀营?”
“那些人也不算叛国者,从小被虏去越国,送入滚刀营。帝皇至上,崇尚武力已渗透到他们心底。”
“就如我们家族的死士一般?”
“比死士更可怕,国家操纵的岂是家族能比?”
“如果清山谷这坑有越国人的影子,他们有何可图?”
薛承眸子陡然变的凌厉:“丛林袭击者长着我们大济国人的面相,但身上有一股浓郁的羊膻味。”
“牛羊肉吃久了,自然而然留下那股抹不去的味道。”
“那我让人盯着樊城所有清真馆?”
“那太费力,毕竟在我们大济国属地,他们猖狂不到哪里去。”
薛承思虑沉沉:“我怀疑那上京信使也是越国人。”
陆凌峰悚然一惊:“那上京的信使也是越国人?可他连手臂都被砍了?”
“难道是苦肉计?他们想诱我们去樊城,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陆凌峰森森寒意涌上心来。
“正是苦肉计,死士的命都能豁出去,一条手臂对他来说还是幸运的,等问了那刺青师父真相就可以明朗。”
“诱我们去樊城,绝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我们江湖默默无闻之辈难入他们眼帘。他们真正的目的必是国之大事。”
“少爷,那真正的信使又在何处?”
“或许根本就没有信使。”
陆凌峰瞬间迷离:“会不会真有上京信使,只是已暴露被擒拿,为了避免酷刑,交代了一些但守住了最后的底线。”
“有这个可能,他们连我们在花溪楼见面都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上演丛林那出戏了。”
“少爷,你是不是在丛林就已怀疑,否则你也不会让信使待在农舍里。”
“的确,我和花狐狸刚到丛林时,方圆十里都逃不过我的神识,待花狐狸一呐喊,打斗声就起。那条胳膊也是等我到了才砍去的。”
“我从来不信无巧不成书,那些巧合都是有意为之。”
“如果是真的信使根本坚持不到那时?”
“刺青师父到了就能迎刃而解这些疑惑。”
“何时能到?”陆凌峰顿觉一股压抑在心中。
“不急,我们现在该去恭贺师太,哈哈……”
“少爷,我看这天下人千万不能得罪你,否则你必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凌峰,你得罪过我吗?”薛承假意目露凶光。
“没有,我……哪敢。”陆凌峰头皮一阵发麻。
“哈哈……”
雨雾山庄别院内,张灯结彩,唢呐声声。
无相已被褪去了灰色的素衣,头戴凤冠,脸遮红方巾,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肩披霞帔,红缎绣花鞋,千娇百媚,一身红色,喜气洋洋。
边上的无常一身红袍,挺着大肚,笑的合不拢嘴。
“雨薇,你怎么才来,你师父与师叔都拜完天地了,还不快送上金丝玉。”
“你骗人!那新娘怎么会是我师父。”
“师侄,薛公子没骗你,我就是你师叔无常,这新娘真的是你师父无相。”
莫雨微霍然抬眸,脸颊苍白恍惚:“什么?这怎么可能?”
“有何不可?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和我们一样。”薛承笑意深黠地望着莫雨微。
“谁要和你终成眷属?不要脸。”莫雨微一脸鄙视。
“华堂异彩披锦绣,良辰美景笙歌奏,今日举杯邀亲朋。钟情燕尔配佳偶。”薛承呐喊声声,学的惟妙惟肖。
“凌峰,快让人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共饮交杯酒。”薛承声音陡然拔高。
那交杯酒里薛承早让陆凌峰放了不该放的东西,他要让他们恩恩爱爱,温柔到天明。
“啊!”
薛承陡然一声呐喊,把陆凌峰给震住。
“少爷,你怎么了?”
“啊!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陆凌峰与莫雨薇面面相觑,爽朗的笑声骤然响起。
“雨薇,这么晚你也别回去了,你看我们是不是也……”
“滚!你现在是越来越……”莫雨薇脸颊瞬间绯红。
还没等莫雨薇说完,莫雨薇已被薛承一把抱起:“凌峰,给少爷我准备上房,我要和少奶奶洞房花烛……”
陆凌峰一片茫然,等回过神来,哪还有薛承的身影,只留下莫雨薇的环佩之声入耳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