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都快成烤乳猪了。”狼嚎顿生黯然。
“那你们只能成烤乳猪,我将谭门翻个遍都没有找到地道的入口,而且谭门此时已空无一人。”
猿啼心中无奈点点泅散。
鹿鸣惊慌失措地喊叫着:“猿啼,你没找到回来干嘛?继续啊!”
“哎!隔着这墙幕说话太累,你们也留些力气,我再去看看这谭门还有没有活人。”
玄铁墙幕内几个被雇来是的村民,所剩无几的衣衫下只留一块遮羞布,但仍抵挡不住滚滚热浪,方才还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此刻都已奄奄一息。
狼嚎一颗心瞬间躁动了起来,握紧了拳头,心中更加的充满了不甘与憋屈。
正当众人心灰意冷之际,虎威堂牌匾轰然倒塌,显露出洞口,并放下了几条绳索,陆凌峰从洞口探出脑袋来。
“凌峰哥?怎么是你?”鹿鸣瞬间泪蹦。
狼嚎咬唇强仰鼻端的酸楚,心中激荡难仰。
众人此时此刻见到陆凌峰真可谓。
与汝相遇,如饮醇酒。
“废什么话,还不上来?真想成烤乳猪?”陆凌峰语声幽冷,毫无怜惜之意。
三人利利索索地上了绳索出了洞口。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即日起戒酒戒肉,以观后效。”陆凌峰嘴角噙着一丝冰凉:“这是你们大哥哥让我给你们传的话。”
狼嚎三人心中泛起阵阵痛楚,眼里水雾弥漫,缀满了委屈的泪花。
毕竟还是孩子,但不值怜惜。
陆凌峰眼底悯柔之色一闪而逝,毕竟成长之路总不能一路阳光明媚,不见酷暑严寒,怎能气贯长虹?
“还好意思哭?来时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大意,最后还是落入坑中,为何就猿啼没事?”
猿啼敛起了笑意:“凌峰哥,也怨我。”
“你岂能拦得住这些酒鬼,你们别忘了吕家大老爷吕宇峰为何要用雨雾醇酒去诱惑楚青墨?”
狼嚎三人怔怔无言以对,眉心微蹙泅出丝丝隐痛。
红衣老者出了谭门,想到已成瓮中之鳖的几个小屁孩现在都快成了烤乳猪,不觉间嘴角流露出愉悦地笑容。
只是可惜火候太猛已焦煳,否则的确可以成为花溪里的又一道美味佳肴。
红衣老者急着赶往谭门矿场,矿场第一批货也该到了出货的日期,要是有什么闪失必遭主人怒斥。
一座古韵悠悠的石拱桥横跨在晋水河上,桥上那青石板路被行人的足履磨的珠圆玉润。
石拱桥上已不见了路人,如水的月光在桥面上洒下一片银白,桥栏上坐着抱剑的少年却十分显眼,少年半边俊美的脸庞陷入黑暗的阴影中。
红衣老者眉心微蹙,朦朦胧胧中觉得有一丝相似,难道是那些烤成乳猪小屁孩?
是人?是鬼?夜幕中红衣老者心中泅出阵阵惊悚。
少年目光幽深锋锐直视着红衣老者,眼底犹带着漫不经心的神气,红衣老者怔怔迎上目光,一丝戒备之心油然而生。
红衣老者诧异间,少年拔出手中剑,霍然二道寒芒掠起,绽放出丝丝寒意。
石拱桥下缓缓走来一青年,一袭灰衣,身躯凛凛,一双眸子寒光四射。
瑟瑟不敢靠近,红衣老者知道来者不善。
“天色已晚,老人家这是要去哪?”青年含笑凝视。
红衣老者脸上弥漫着难以言明苦楚,这不是明知故问?
“天色已晚,这不是赶着回家。”
“观老人家衣着打扮也是大户人家,如此夜晚出门怎么身边无一随从?”青年噙着一丝冰凉的笑容。
红衣老者暗自一凛,一袭来不及替换的锦缎红衣也太过耀眼,身边无一随从也的确不合情理,自己确实疏忽,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
青年笑意深黠:“老人家你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你心中必是惦记着那矿场,我劝你最好不要前往。”
红衣老者恍然抬眸:“什么矿场?老夫不知。”
“那最好,因为现在那边一片刀光剑影,我怕祸及老人家安危。”
红衣老者悚然一惊,心中愤怒如烈火腾燃。
“估计现在那矿上的货已被人劫去,不过也不能说是劫,应该是完璧归赵比较合适。”
红衣老者周身透出如坠冰窖般刺骨的寒冷:“你们究竟是何人?”
少年手中利剑森然晃动,迈开步伐缓缓向红衣老者走去。
“狮吼、马嘶退下!”薛承凛冽目光下绽放出一抹微笑:“自不量力,你们岂能是屠老的对手。”
红衣老者陡然袭上一阵惊恐。
“屠老,你也该撕去伪装的容颜?你我间不应该有什么秘密。”薛承扬眉而笑。
屠老略觉诧异,如此易容也能被发现端倪?还是……
“屠老,其实你在谭门应该等的就是我吧?因为你知道那无妄被情所困,必会出卖于你。所以你在虎威堂布下玄铁墙幕,等我们入坑。”
“不错,可惜只是来几个小屁孩。”屠老满心不甘。
“不过,你们也让我佩服,竟然能舍弃谭门如此大座宅院,来唱这出空门计。”薛承淡淡的语气中带有一丝欣赏。
“在别人眼里那是豪门别院,在我看来那些只不过是累赘罢了。
“精辟,干大事者必不拘小节,能舍才能得。谭门矿场才是你们必争之地。”薛承面容沉肃:“所以我让人去了你们最在意的地方。”
“你们想趁火打劫?还有王法吗?”
薛承目光深寒似有千钧:“那矿场的一切皆是谭门,趁火打劫,没有王法的应该是你们。”
“谭无忌是谭门掌门,自然也是矿场的主人。”屠老振振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