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袈裟上是他的禁墟。”
老黑一脸疑惑:“禁墟也能披挂在身上?”
“小王爷不经意间吞噬了药之精华,他断了灵药,禁墟就不能再隐藏。”
“袈裟中是什么禁墟。”
“【红魔万丈】。”
老黑瞬间凝顿:“这老家伙身上的宝贝真多。”
“除了【红魔万丈】、【冰花】,他还有【狼鹰】的禁墟。”
老黑:“……”
风停雨住,一缕阳光穿透幽暗的树林。
隐约之间,一个身披袈裟魁梧的人影走出林中,不慌不忙向着三人的方向走来。
金色的纹路反射着阳光,在鲜红的袈裟表面纵横。
财叔眸色骤冷,狼王果然是耶律擎,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老黑,你对付他禁墟【狼鹰】,之前你千万不要妄动。醉猫,你对付他的【冰花】,我来撕裂他的【红魔万丈】。”
三人一字排列,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昂扬战意!眼中杀意冲霄!
仿佛又回到了曾经硝烟弥漫的沙场。
耶律擎望着眼前三人,撇了撇嘴:“馋猫、醉猫?夜猫子竟然动了二大护法,真是看得起我老头子。”
老黑心中懊恼,你瞎啊?
是三大护法。
“的确是瞧得起你,我们都到了。”
“肥猫垂麟刀浓墨在哪?”
“黑猫不是在此?”
耶律擎冷笑一声,眼眸中尽是轻蔑。
“就他?还不够我塞牙缝的。”
老黑陡然暴怒,正要冲去,被财叔一个犀利的眼神阻止。
“耶律擎,我们夜猫子才是大济国的皇家暗卫,你投靠的王爷想谋权篡位,你觉得有胜算吗?”
“当年你被北柔奸臣所害才流落在大济国,你觉得乱臣贼子能得善终吗?”
“不如加入我们夜猫子找回你的尊严。”
“当初我被北柔暗卫追杀如丧家之犬,流落街头犹如乞丐,何来的尊严?现在的一切都是王爷给的。”
“让你当缩头乌龟躲在洞穴中?这就是你要得尊严?”财叔诡冷一笑:“他是在利用你,你只不过是他家奴,只有我们夜猫子才能让你重获将军之位。”
将军?
耶律擎冰冷的脸颊涌起一抹暖意,唇角掠过一丝浅淡的笑。
“你们何尝不是在利用我?”
“其实我们救过你……”
耶律擎不由得一愣:“你们救过我?”
“动手吧!我们要让你心服口服!”
财叔眸子里隐晦难明。
“好!那我就替王爷完成心愿……”
耶律擎颀长的身姿仿佛一株挺拔玉树,双目如潭,无形的霸气从其身上蔓延而出。
虚空中的气温骤冷,流淌在地面的流水瞬间凝结,慢慢向三人脚下舒展开来。
耶律擎指尖泛起一抹刺目的红光,红色的冰花缓缓离开了枝桠,悬浮在半空中。
“【冰花】绽放?醉猫,你的火龙钻也该闪亮登场了。”
醉猫伸手在背后的黑匣上一拍,一把长枪落在他的手中,枪尖闪烁着刺目的金芒,洞穿了幽深的树林。
耶律擎冷冷地一笑,无数朵红色冰花如同旋风中飞舞的落叶,卷携着跃动的红芒向着醉猫席卷而来。
醉猫手握长枪,身形一晃,刹那间冲着冰花飞来的方向骤然一枪刺出,闪闪的火星在枪尖上汇聚成一道灼热的火焰龙卷,从枪尖轰然坠下!
冰花被恐怖的热量包裹,瞬间化为缕缕水汽升腾在半空中,透过迷蒙的水汽,依稀可见耶律擎那张惊恐的面颊。
水雾弥漫在空中,耶律擎双手虚捏,水气荡起一阵旋涡,在半空中凝结游走,硕大的一朵红色冰花瞬间绽放!
抖动的冰花花瓣升腾起一股股寒芒,所掠之处一片冰封。
醉猫轻吟一声:“【火龙钻】。”
长枪在醉猫手中飞快地旋转,拖着一缕电芒猛然刺入冰花的花蕊,擦起一片殷红的冰屑。
长枪不停地转动,火焰在枪尖暴燃,灼热的火焰龙卷洞穿空气,游走在冰花上,将其从中央缓缓融化。
硕大的冰花化为一团水汽,顷刻间消融在醉猫的枪尖上。
耶律擎像是尊雕塑在原地站立许久,苍白的脸上毫无一丝血色,他深吸一口气,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狠辣。
一件金色纹路的袈裟,被耶律擎抛向半空,万丈金色的光芒一点点蚕食着四周的空气,长枪喷射的火焰瞬间消弭。
一股窒息之感骤然而生。
“醉猫,退下!”
财叔身形一晃,刹那间冲到了醉猫身前,金刀涌起粗壮的金色光柱激射而出。
袈裟上金色纹路瞬间黯淡下去。
耶律擎脸色陡然凝重。
再次鼓动起袈裟,金色的纹理挣脱出袈裟的束缚,随风飘逸在空中,犹如一根根金色的绳索。
“你还想着捆粽子?”
财叔淡然一笑,金刀一转金色的螳螂豁然涌现,肆无忌惮地吞噬着袈裟迸射的金色光芒。
“不好意思!我的金螳螂就是喜欢金色的光芒。”
耶律擎:“……”
金螳螂坚硬的锯齿利爪瞬间将红色袈裟撕裂成丝丝缕缕。
“我的袈裟……”
耶律擎望着破碎的袈裟满目痛惜!
“这件袈裟披在身上迟早是祸害。”
耶律擎:“……”
“你们退下,我与狼王单独聊聊。”
老黑一脸疑惑:“醉猫,狼王的禁墟【狼鹰】呢?”
“哪有什么【狼鹰】,是财叔护着你,怕你挺身而出!”
老黑:“……”
“方才倒不是耶律擎轻视你,我们四大护法就你混在黑猫中,龙王此举意味深长。”
“我明白!龙王最了解我,就是你醉猫有悖逆之举,我也会毫不留情!”
“你真下得去手?”
“绝不留情!”
醉猫:“你够狠!”
耶律擎带着财叔缓缓走进树林,一间瓦屋随即映入眼帘。
深灰色的外墙将整个瓦屋环绕,墙上到处都是密集的蛛网与裂纹,微微的几缕亮光从屋中传来,在周围林木的衬托下,莫名增加了一些诡异。
屋里就摆放着几张沾满尘灰的桌椅,财叔也不嫌弃,拉起一把椅子就坐下。
“馋猫,你说夜猫子曾经救过我?”
“没有……”
“我只是说救过你……女儿。”
“她还活着……”
耶律擎眼底惊恐倏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