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穿过生机勃勃的丛林,斑驳的光影落在坤叔的身上,让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越显冷峻。
他幽暗深邃的目光望着舞妃:“滚刀营水草也得死!”
“必须是惨遭楚门毒手!”
“大人是想再添把火?”
“楚天雄以为几只神鹰就能阻挡江湖的滔天怒火,他小觑了武媚门曾经给江湖造成的伤害。”
“难道是北漠隐门……”
“不错,沙漠之舟神驼门已在赶往晋城的路上,你只要盯着袁门就能……”
“灭族之门?袁四海不是……”
“糊涂!百年的袁门岂能轻易被剿灭,只不过都隐藏在暗处。”
“其实神驼门就是袁门。”
舞妃流露出诧异的眼神:“北漠偏远之地也有袁门的根基?”
“那是袁门古老的家族秘密。”
“当年袁门先祖曾立下祖训,每代掌门必需秘密遣送自己一位子嗣离开晋城,改名换姓,再由袁门扶持创立新的门派。”
“防患于未然?为了躲避灭门之灾?”
舞妃眸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撼。
“袁门百年的基业何止孵化出神驼门这独门独派,所以殿堂大人想……”
“让他们都成为我们天神殿的信徒?”
“现在我们就是要让楚门四面楚歌,如此他们才会更需要我这枚暗桩,我才能有机会窥探到楚门的秘密。”
“神驼门真的能不惧神鹰暗卫,单挑楚门?究竟是何深仇大恨?”
“是奇耻大辱!”
坤叔眸色一冷,缓缓言道:“神驼门前门主就是死在杜媚娘石榴裙下。”
“波斯弃女武媚门前掌门?但死在她石榴裙下何止神驼门?”
“只有神驼门才是刻骨铭心!杜媚娘为了掌控一切,怂恿门主杀了自己的夫人,还有一双儿女,门下弟子更是不计其数。”
“为了杜媚娘,神驼门树敌无数,险些招来灭门之灾。”
“他们远走北漠也是迫不得已?”
“正是,让你的人盯着袁门,到时煽风点火让他们对楚门的怒火更浓烈些。”
“谁让杜媚娘以奶娘的身份隐藏在楚门几十年,楚天雄就是武媚门的帮凶!”
“可被擒拿的杜媚娘并不在楚门。”
坤叔诡冷一笑:“舞妃,你傻啊?”
“神驼门不过是傀儡罢了,他们背后之人真正的目的或许与我们一样。”
“楚门的巫山宝藏?”
“所以,我们要快!”
坤叔眼眸中幽光一闪,一道阴风席卷而起,森然的利剑直指舞妃。
舞妃眉头一皱:“大人你……”
“我不遍体鳞伤,你觉得楚天雄会信吗?”
坤叔一剑落下……
光秃秃的树枝上,大量的积雪被晃落在地,飞沙与走石随着狂风,倒卷上天空。
一道道狰狞的剑痕瞬间遍布。
舞妃⾝⼦即刻在原地旋转,无数根残缺不堪的粉色绸带豁然迸射而出。
耀眼的剑光中,一条条绸带被绞碎,在呼啸的狂风中四处飘散。
“大人,真的要……”
“还犹豫啥?动手!”
这一刻,舞妃眼眸中爆发出一道惊人的冷光,褴褛的衣衫在她身上飘舞。
一条白色的舞袖上荡起一道血色符咒,密密麻麻的符文豁然再现,鼓荡而起的舞袖缀满强横霸道的神力,向着坤叔汹涌掠出。
“哎呀!你是天神殿舞妃……”
坤叔身躯骤然倒下……
舞妃微微一愣……
这老东西不去戏台上唱大戏,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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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城刺史府邸。
慕容浩站在大院中央,任凭雪花在自己身上翻滚。他眸色凝重,直勾勾地望着天空。
院门豁然被推开……
慕容浩心头陡然一怔。
“找到了?”
黑衣捕快无奈地摇了摇头:“的确有打斗过的痕迹,可是……”
“留下什么?”
“我们在雪地深处发现一根断裂的琴弦,上面有一丝血迹,奇怪的是……”
“拿到手上却又不见了?”
黑衣捕快不觉诧异:“大人怎么知道?”
“还在何处发现端倪?”
“一条小溪边我们发现了少许血迹。”
“漫天的大雪,你们还能发现血迹?”慕容浩骤然心底渗出寒意。
“是不是你撬动那块血迹时,血色却融入雪地中,瞬间褪色。”
黑衣捕快满眸惊讶之色。
“大人,真乃神人也!果真如此。”
慕容浩挥了挥手:“下去吧!此事切勿外传,否则死!”
慕容浩目光扫过周围,眼眸中的幽色更加深邃起来,他缓缓抬起手中的一柄紫色的弯刀,随意的凌空一斩。
刀锋上顷刻间卷起一层雪花。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慕容浩话音刚落……
院中假山石上突然闪出一条黑影来。
“果然深藏不露,谁能想到文质彬彬的晋城刺史竟然是禁墟武者。”
慕容浩冷哼一声:“来者何意?”
“我是受人之托,来给大人送信,琴绵绵已惨遭夜猫子老黑毒手。”
“琴绵绵是谁?”慕容浩不觉诧异。
“她是魔音教长老,难道大人不知?鼓隆隆你还想伪装到何时?”
慕容浩陡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