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查到神鹰暗卫之首鹰爪无般,你说说,琴绵绵为何要倒在我楚门外?”
“如果她死了,就可以嫁祸于楚门。背后黑手就是天神殿。”
楚天雄眼底透着的寒芒:“我楚门微不足道,他们是想嫁祸给夜猫子。”
“留下的痕迹可是老黑的刀魂【白面书生】。”
薛承点了点头:“果然好手段!刀魂竟然也能复刻!”
楚天雄眸色一冷:“看来琴绵绵背后那股势力不简单,绝不是失踪多年的鼓隆隆。”
“或者鼓隆隆就潜伏在我们晋城,而他有着鲜为人知的身份。”
“你的意思魔音教还不具备抗衡夜猫子的实力?”
“魔音爆耳的境界岂能对抗拥有禁墟的夜猫子?”
薛承骤然顿悟:“如果鼓隆隆潜伏在晋城绝不是小人物。”
“或许他也拥有禁墟。”
“如果琴绵绵死在夜猫子之手,必引来鼓隆隆的滔天怒火,能痛击你们,凭禁墟还不够。”
“还需手握重兵,逼着他谋反?”
薛承强抑心中惊悚:“难道他是晋城刺史慕容浩?”
“说不定是樊城刺史,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揭开谜底的人只有琴绵绵。”
“你想让她出卖自己的夫君?这……”
“女人倘若疯起来是会杀人的,蓉蓉方才不是要抹了你?”
“你难道是想?”
“要想让琴绵绵散去了娇柔态势多一份暴躁,你就该送慕容浩一份大礼,也是试探!”
“送礼?”薛承不觉诧异。
“送醉花楼里新来的十二乐坊。”楚天雄嘴角泛着一丝笑容:“那些鼓瑟、吹箫,鸣笛的乐师,不但乐声如高山流水,悠扬缥缈,还个个都是美人。”
“这些人送进刺史府,必轰动晋城。”
“而我送给慕容浩的,他又不敢不受?”
“偌他真是鼓隆隆,琴绵绵必然有所反应,女人岂能容忍自己夫君身边有十二位佳丽陪伴?”
“去吧!你们夜猫子的事我楚门不宜插手。”
薛承愤然道:“你果然是只老狐狸。”
楚天雄笑了笑:“我是在给你出谋划策!报酬就是别忘了去趟水云帮。”
“婉芳你还舍不得杀?她摇摆不定迟早是祸害。”
“我知道,她想投靠越国阿骨打,水草近来不是很活跃。”
“知道水草是他们的联络人也不动手?”
“一切尽在掌控中!”
薛承不由得冷笑一声:“你又憋着坏!”
“楚老头,那母夜叉真的是把禁物?”
“就等着你开启,我敢断定,此物绝不是一把简简单单的禁物。”
“我近来虚,可能无法帮你完成……”
楚天雄瞪了眼薛承:“楚门库房任由你出入,行了吧?”
“家主果然大气!我只是想要几根人参……”
这小子和他爹一样就是个强盗。
楚天雄愤然离开。
薛承转身走进一条开阔的长廊,长廊的尽头亮着一盏摇曳不定暗淡的灯火。
边上有一间陈旧的小屋。
门虚掩着,琴绵绵躺在床上,气色比上次见到好了许多。
脸颊上兀自浮现着一种不甘的神情。
薛承脚步已是很轻,但还是惊扰到琴绵绵,她缓缓抬起头。
“是你救了我?”
“前辈,躺下,你还需静养,救你的是楚门家主,我只不过给你扎了几针。”
“我此趟来,一者是来看看你的伤势,二者是来告诉你个好消息!天神殿“火神”袁坤已被我斩杀!也算替你报了仇!”
“你杀了袁坤?”
薛承在琴绵绵脸上看见的只是惊讶,却未见她有一丝惊喜!
“看来害你的另有其人,他是谁?”
“虽然你救了我,但我不能告诉你?”
“你给他们卖命,一旦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他们一个眼色,就可以决定你的生死!这便是所谓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操纵生死于一念之间!
“如此结局你能甘心?
琴绵绵脸色微微一变。
“那一刀是夜猫子刀魂【白面书生】,难道你还看不透彻?”
“杀了你,便能引来你夫君鼓隆隆的怒火,但要对付夜猫子,你们魔音教只能投靠天神殿,成为他们的附庸。”
“或许你就是颗棋子,你混入天神殿也有难言之隐,因为皇命难违!”
“拓跋洪烈真是下了一副好棋!”
听了薛承一席话,浑然不见琴绵绵脸上有惊讶之色。
这隐忍的手段也让薛承佩服不已。
“只有你告诉我谁对你动的刀子,鼓隆隆以什么身份隐藏在晋城,我们就让你在此静养!”
“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没死,你还要再死一次,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夜猫子可以为朋友二肋插刀,但对我们不能坦诚相待的人,我们没有义务替她守护。”
“你好好想想!明日我们再见!”
琴绵绵思虑沉沉,万千念头纷涌起伏。
“现在我要赶回刺史府送份大礼,慕容浩今晚有喜,他纳了醉花楼乐坊十二位佳丽。”
琴绵绵脸上划过一抹阴冷的肃杀之气,她豁然抬眸。
“你们大济国的官场果然腐朽。”
“慕容浩应该算是官场的一股清流,他这些年都孤身一人。”
“纳了十二位小妾还算一股清流?”
“都是些乐师,或许他喜欢音律,听说他特别钟情于抚琴的佳丽婵娟。”
“他戎马一生,倘若草色闲亭下,一位佳人,白衣素裳,纤手抚琴,衣裙在行云流水般的音律中轻轻摆动。无数音符籁簌而落,缀成根根琴弦。抚琴的刹那,心随弦动,弦随意动。”
“偌有此情此景我也会心动,真可谓高山流水,知音难寻!”
“或许他想与那位姑娘千里共婵娟。”
薛承说完转身离开,他已瞧见琴绵绵脸上毫无掩饰的怒色。
刚跨出门,屋里隐隐传来一阵“咔擦”声,薛承知道屋里的床断了!
楚天雄这老狐狸果然阴险,看来失踪多年的鼓隆隆也该显露出他的真面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