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人最容易记仇!留着他,会无休止的追杀你。”
“你不怕太子怪罪?毕竟打狗看主人。”
薛承脸上没有半点慌乱:“他的身份不简单。”
俞沁一愣:“你查过太子身边的人?”
“不知己知彼,我岂敢来此?”
“他肋骨已断,必定与你势如水火,幕后之人也对你恨之入骨,既然失去调和余地,还不如……”
“真不影响我们此行?”
“太子必定震怒,但内心还是感激。”
“你的意思是这侍卫,太子明知是暗桩却不敢动他,难道他还怕揽月?”
“他岂能怕公主,是怕他父皇。”
俞沁不由得一怔:“侍卫是国主的人?”
“这根刺让太子寝食难安,如今我们替他拔了,你说他会不会赏赐……”
“北柔美女?”
俞沁鄙视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怒意。
“你不该说这句话!我是有家室的人。”
“你方才不是说……”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一闪而至,一只鲜红的手掌捏向俞沁的咽喉。”
薛承不觉一笑,你以为她是只软柿子?
只见俞沁唇角又不自觉抽搐起来,若渊般幽邃的黑眸中弥漫出一缕缕危险的冷冽光泽。
鲜红的手掌让虚空崩碎,空气为之哀鸣,可想而知这一击何等之霸烈。
夜风凛冽,俞沁突现一对饱含沧桑的眼瞳凝视迎面而来的手掌,那灰褐色的瞳孔中,是一片沉寂的荒野,漫天沙尘,无尽戈壁。
无尽的黄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淑妃惊恐间,【大手印】已轰然落下。
黄沙如涟漪般扩散而开,沙尘弥漫着虚空。受到外力的沙地突然沉陷,瞬间又平复如初。
此时的俞沁一对眼瞳却是干净清澈之极,像剔透的天穹,能倒映出世间万物。
她眸中的这片沙漠如梦似幻,说不出的空灵超然。
淑妃身影若一缕轻烟,在那片戈壁上飞掠,她知道偌走不出这片幻境,自己必死无疑。
她狂奔中,突然从沙地中钻出几只沙狐,飘忽诡谲,如云影流窜。
它们的尾巴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在广袤的沙漠中燃烧。
极其神妙之像让她心惊肉跳!
越来越多的沙狐从沙地里钻出,它们不像先前般流窜,而是将淑妃团团围住!
淑妃抬起手掌,一抹殷红瞬间呈现。
她是真怒了,居然被这小丫头戏耍。
忽然……
淑妃发觉自己的手掌异常的沉重无力,手掌上居然粘满着黄沙。
她手腕一抖,在半空中狠狠一震。不但滴沙未漏,反而卷起一捧沙粒来。
越来越多的沙粒吸附在她手上,将她的手掌紧紧包裹。
淑妃身不由己得向前倾斜跪在沙地上,手掌上的沙粒已越来越厚重。
俞沁爽朗的笑道:“你的【大手印】呢?”
淑妃痛苦地挣扎着……
“解开你的神墟,不得无礼!”
俞沁瞥了眼薛承:“有本事你来解。”
薛承不屑的一笑:“你觉得能难住我?”
一缕奇异的声音响起,薛承手中篆笔挥动,笔锋如行云流水,勾勒出一道道玄妙轻灵的灵纹轨迹。
一缕奇异的声音响起,就见万千道细若牛毛,泛着濛濛血光的针芒,骤然射向虚空。
破……
虚空中的一片幻境瞬间崩散。
俞沁不觉讶然:“你居然有破解之法?”
“不是和你说过,【深邃之眸】我都能让它成废墟,何况是……”
“是不是我爹……”
薛承置之不理的走向惊魂未定的淑妃。
“我们是来破局的,带我去见太子。
“你是揽月的人,我怎么信你?”
“我夜猫子岂能成为揽月的附庸?”
“我怕你是刺客?”
“淑妃,你脑子进水了?我真要杀太子,你们阻挡得住我?”
“谁是淑妃?你才是淑妃。”
薛承不置可否一笑:“这金衣侍卫可是国主的人?你们不敢杀的人,我替你解决了,还不够诚意?”
“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如今应该撇弃那些怨恨,同仇敌忾?”
淑妃心中充满纠结,这女娃都让她吃尽苦头,何况薛承。
万一是来刺杀太子,她可挡不住。
薛承感慨一声:“太子这辈子唯一能超越自己的机会就在眼前,千万不要被你的优柔寡断一手捏灭了。”
“你知不知道,南蛮王已被揽月杀害。”
淑妃陡然一惊:“她疯了,杀南蛮王?”
“你别忘了南蛮王为何来到北柔?”
“是太子让他来……这贱人真是歹毒!”
“她这招祸水东引的确是高!你觉得南蛮群臣该恨的是谁?
“怎么可能是太子?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
“凶手永远是迷,我的话谁人能信?偌无与太子的约定,南蛮王岂能客死他乡?”
薛承拍了拍淑妃身上的黄沙:“娘娘,还有个更不幸的消息……”
“揽月手上有虎符,已借到南蛮精兵三十万。”
“什么?”淑妃惊出一身冷汗:“我带你们去见太子。”
“不是见到了,何需你带路。”
淑妃浑身一怔:“你瞎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