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帝阶创世者没有震惊,也没有觉得秦羽拖大,凭一己之力竟然能护住整个文明,他们只有深深的信任,齐齐点头。
“记住了,你安心的去博取尊名!”
“华夏,有我们这些老朽替你守着,绝不会沦陷!”
“我死之前,神域不可能迈进大夏疆域一步!”
姬炎大笑着说道。
一位位帝阶创世者冲天而起,展开自身道则,化作了半意念化半实体的存在。
他们的世界展开之后,直接在身体周边形成了一圈小小的画幅,这画幅跟神域和那艘诺亚方舟竞争,好像在同一个画面打开了完全不同的电视剧,同时播放,互相争抢画面!
世界和天地一时无比绚烂,无穷故事同时发生,美妙得犹如一阵幻梦...
这,就是帝阶创世者们,为秦羽送行,最美的烟火!
“原来如此...”
秦羽被眼前的一幕美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了,这就是帝阶!
帝阶自身的世界已经近乎于真实,所以才能在抵御神域的防线上构筑大坝,因为帝阶的尸体本身就是真实!
阻拦神域跟蓝星之间的,唯有真实!
神域就算可以吞噬一切,也无法吞噬真实!
忽然之间,秦羽感觉自己身体开始逐渐虚化。
创世空间的最后时限终于到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创世空间要在这种时刻让自己经历尊名任务。
不过尊名任务是每个创世者最艰难的时候,大概创世空间也觉得,此刻是我最艰难的时候吧...
秦羽朗然一笑,没有半分畏惧。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磨炼出每个创世者真正的心智,凝结尊名!
“可惜,实在太不是时候了。”他遗憾的摇头。
砰!
怀中猛然冲进一具温暖的身体,大声哭泣起来。
他抚摸着林妙妙的长发,身体逐渐的消散,林妙妙泣不成声。
看着她,秦羽眼中尽是不舍之色。
这一别,就不知道能否再相见了...甚至是否天人永隔!
在身体消散的最后时刻,秦羽紧紧握住林妙妙的手,眉目异常坚定地说道:“你,去蓝星!”
“快去,蓝星...”
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秦羽的声音彻底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这个世界。
在他消失的地方,留下了一团浓烈到极致的世界余烟,看见那团世界余烟,所有人知道这不是秦羽的世界被湮灭了,而是他突然被带入更广大世界,自身世界跟那方世界碰撞后,所留下的...
众人神色都是齐齐一愣,随后五官沉了下来,透出一股极其悲泣的神色。
因为这世界余烟是红色!
这表明,秦羽这次尊名任务的考验,将是最恐怖的世界!
那种世界,就连帝阶进入后,都没信心能活着回来。
创世空间对秦羽何其残忍!
...
“老大!!!”
秦羽走后,文西、楚天、叶清秋、蔡天坤等人才匆忙赶到,每个人浑身都布满伤痕,战得没有一块好肉,他们也都接近了王阶程度,在这场大战中迅速成长。
可秦羽的离去,让所有人都没了安全感。
这场大战是秦羽发起的,而现在他突然离开,让众人根本不知道如何自处。
“哭什么哭!”
一声厉呵声传来。
众人抬起头。
只见刚才还梨花带雨的林妙妙,此刻五官锋锐得犹如一柄柄利剑,仿佛能洞穿诸天的眸光,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的看向他们。
“之前他一直护着你们,现在他走了,你们就不会走路了?”
“那可真够让他失望的!”
“随我起来!作战!”
蹭蹭蹭!
林妙妙怒吼着,犹如一头雌狮。
身后的世界缓缓绽开,她晋升到了帝阶,已经化作‘真实’的原神世界,在众多帝阶的‘画幅’之中硬生生挤开了一角,死死阻挡着天空中那巨大触手的前进,可见她虽然刚刚晋升到帝阶,却比其他帝阶没有相差半分!
那巨大的烛龙甚至超脱出了画幅,直接盘在了‘饥饿’的身上,狠狠转动,将饥饿挤压得发出凄厉嘶吼声。
姬炎的大刀,一次接着一次的朝神域上挥舞,随后他放开了神域,双眸浑浊却透着一抹精光,直接冲向诺亚方舟,硬生生一刀将方舟劈砍为两节,直接一刀斩杀了上面一位密修会长老。
随后狞笑着看向其他密修会长老,手中大刀挥舞着:“蛊惑我的儿孙,就是你们吧?现在你们来蛊惑老夫试试!”
唰!
所有密修会长老眸中透出了极致恐惧之色。
蹭蹭!
韩天尊在战场上行走着,熟悉的感觉传来,心中思索着某个已经想了很多遍的人,仿佛回到当初那片战场上,她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头,听见她在耳边轻声呢喃:“小家伙,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一直在你身边...”
“我...从来没有...”韩立缓缓升上高空,世界内那位叛逆的反派,直接被他献祭到了面前,化作一团精光。
“忘记过...”
精光直接灌透了‘暴怒’的身躯,将它硬生生钉在了触手之中,几乎直接被斩杀。
“祂们...”
韩立随着他巨大的触手进入,身躯直接冲了进去,将暴怒的身体分裂开来。
所有人都惊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冲进神域之内!
“杀了你啊!”
嗖!
韩立一人,硬生生将神域推出了万朝神界。
这让上游历史的所有西方文明帝阶齐齐震撼,根本不敢相信面前所看见的这一幕,哪怕到了这一步,哪怕战事已经到了最艰难的时刻!
大夏仍然还有一战之力啊!
这是何等的勇气,意志...
触手仍然在继续蠕动,仿佛没感受到这些伤害,祂只是不断推进,推进,推进能推进的一切空间,战斗还在继续...
...
大夏创世学院。
女娲塔。
辰荒站立在塔尖,看着已经包围领域边界的所有触手,用最大力量围攻自己,缓缓勾起了微笑,仿佛看到了一位老友。
“你们终于来了?”
“稀客啊...”
...
在这场战事发生的同时,耳边传来叮叮叮的嘈杂闹钟声,楼下卖包子的和修剪刀的走街串巷,清晨那股熟悉的被褥香气和煎蛋的油炸味传入鼻尖,初冬天气,外面飘着鹅毛大雪,而床上开着电热毯,裹着厚厚被褥的青年舒服的不断翻腾,手脚伸出被子,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