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长，明日就是清明节了。”
尘凡也不是提醒总长。
只是想从他这里知道关于秦夏的部署。
“清明节我们确实得小心一些。”
“毕竟是主要是祭祖的节日，常有断魂复苏，是诡异多发的时日。”
“不过，今年的我们，有着足够的力量应对这些断魂。”
“这一点，是无需担心的。”
“所有巡夜人都已经开始部署了。”
总长轻松的说道。
“其实，我们最主要提防的，还是外神。”
“尤其是小岛的古神，这段时间他们极其的不安分。”
“另外，西方和西南方向那边的神系，虽然这段时间开始沉寂和低调了。”
“但是却也不能不防。”
说到这里，总长的脸色极为的凝重。
“十年！！”
“我不奢求太多。”
“再给我们十年的时间，我方将无惧。”
总长深吸一口气。
“十年——”
尘凡喃喃着。
“总长，我一直有一个问题。”
“我听说了，老爹凭借自己，让永夜延迟了十年。”
“凭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神明不是在阻止永夜吗？”
“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当时没有老爹，永夜已经降临了？”
尘凡皱眉问道。
这件事，他一直疑惑着。
“我也不知道——”
“当时，众神都听到了，永夜再推十年！”
“那是谁的声音，我们也在查，却没有消息。”
“不过，那确实是一位无上的声音。”
总长摇摇头。
“至于为何永夜能推十年，我们的想法有两点。”
“一是，我们所说的永夜和神明眼里的永夜不是同一个概念。”
“东方神明阻止的是真正的永夜，我们凡人面对的永夜，可能是外神制造的永夜，属于小永夜。”
“在得知东方神明在阻止永夜的之前，我们所谓的永夜，就是后者的概念。”
“另外一种猜测，就是永夜有另外的途径，有另外的方式，绕开众神，降临人世间。”
“不过，这两种猜测成立的前提都有条件。”
“那就是我们的神明放弃了我们或者东方神明没有算到。”
总长解释着。
“所以，还有另一种可能？”
尘凡问道。
“嗯——”
“这个可能，是第三方势力——”
总长的语气很凝重。
“还有第三方势力吗？”
尘凡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其实，你斩杀加百列的那一天。”
“加百列强行献祭自己了。”
总长沉声道。
“嗯，我知道了。”
尘凡点点头。
段帅和他说了，所以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出现在了梦境的加百列只有躯壳而没有神魂，没有净土。
“那天，有无上强者看到了祭坛的虚影。”
“按照他们的描述，那祭坛的形态和你当初在万圣节那晚看到的祭坛差不多。”
“只是巨大太多了。”
总长眼里尽是忌惮。
“所以，你觉得第三方势力，是和祭坛有关？”
尘凡眉头微皱。
他一直觉得，祭坛里爬出来的生灵是永夜生灵。
“那祭坛和永夜有关！”
“有人称之为永夜祭坛。”
“我们的猜测，是第三方势力可能和献祭永夜的生灵有关。”
“将自己献祭给了永夜，他们就是永夜的奴仆，理论上，他们可以一定程度上代表永夜，自然有资格发动永夜的力量。”
总长的声音很苦涩。
迄今，他都还没有资格面对这股强大的力量。
“也就是，永夜其实已经突破诸神的防线，渗透进来了？”
秦沐的心情沉重到了极致。
“献祭之人，对于诸神，对于永夜，都称得上是变数。”
“古老将之成为变数。”
“也唯有古神，知晓献祭的方法。”
总长摇摇头：“所以，其实东方神明回归，其实也是一个变数，因为他们会把走投无路的外神逼为变数。”
“所以，东方神明并不一定回归是吗？”
尘凡又变得忧心起来。
“不！”
“他们势必会回归！”
“这是一个态度。”
“但是，为了平衡，他们回归的人数，应该不会很多。”
总长摇头。
“唉——”
尘凡无奈的长叹。
果然，如同段帅说的那样。
外神，应该肯定会有其他的办法。
尘凡就觉得奇怪，东方神明怎么会全部都一股脑的杀向永夜战场，就不怕外神一举灭掉了秦夏，让东方神明从此无法回归了吗。
变数的出现，让外神拥有了底气，彼此博弈之间有了制衡的平衡点。
“明白了吧？”
总长问道。
“嗯——”
“我们任重且道远啊——”
尘凡无奈的感慨着。
“未来，就靠你们了！”
总长拍了拍尘凡的肩膀。
他一直绝望和迷茫。
但是，尘凡和陈默的出现，让他看到了未来。
这对强大的组合，一旦成长起来，未来可期。
他期待着他们挑起重任的那一天。
到时候，只要他还没有陨落，他就只顾着杀敌就好了。
“总长——”
“这是我准备的呼吸大法的后续部分。”
“可成真境！”
……
很快，尘凡就回到了书房，取出了自己的整理好的资料。
“哈哈——”
“我已知晓！”
“小沐已经给我电话，这也是我提早过来的原因。”
接过资料，总长忍不住哈哈大笑。
之前心里的阴霾也全部都一扫而空。
“说实话，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在修炼你的呼吸大法。”
“感觉都年轻了不少。”
“待我们按照此法开辟出血海，炼出真力，实力将更上一层楼。”
总长如获至宝，越是翻阅越是震惊。
只要给足时间，这将是秦夏最大的底蕴。
“我先回去了——”
“墨老他们，估计已经等不及了。”
“不用送。”
匆忙的看完资料，总长小心翼翼的收好，下一刻直接消失了。
整个别墅，只留下了他的回音。
“哥哥——”
萌萌的声音传来。
“嗯，哥哥在呢。”
尘凡温柔的蹲下。
“我为什么还没有觉醒呢？”
萌萌好奇的问道。
“可是，你的力量不是在一直变强吗？”
尘凡笑道：“这是萌萌的另类觉醒哦。”
“原来是这样啊——”
“对了，刚才你们和总长爷爷说什么呀？”
萌萌突然问道。
“你——没有在听吗？”
尘凡身体微微一颤，问道。
“我听了啊，可是我好像忘了。”
萌萌摇摇头。
尘凡抬眼望向了秦沐，发现她也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