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看到拉的双眸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向来无惧无畏的魔祖眼里竟然闪烁一丝的忌惮。
低吼一声，魔祖手里的弑神枪猛然一震，撕碎了拉的灵魂。
“哈哈——”
“永夜降临日，吾必踏梦归来，与万世堕落沉沦！”
“吾要此天地，永世遭劫！”
拉的魂魄在被撕裂，可是他毫无畏惧，疯狂的嘶吼着，如同是在下血誓。
“啊——”
然而，下一刻，被撕碎的灵魂竟然重新凝聚，可是他没有任何的惊喜，反而是发出了惊恐的叫声。
他两眼因为惊恐而要炸裂，仿佛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存在。
“献吾身，祭吾魂——”
“吾之一切，将归于永夜”
……
拉在嘶吼，似乎在发誓，获得什么存在的认可。
“一样的誓言吗？”
“上次那家伙也是一样？”
魔祖的脸色变得阴沉。
果然，无法阻止献祭。
他都震碎了拉的灵魂了。
竟然有一股无形的灵魂将其恢复。
那力量，他甚至感应不到。
“祭坛的力量吗？”
“越来越近了。”
魔祖喃喃着。
他对抗过永夜，也对抗过永夜生灵，却没有见过这种强大的力量。
“嗡——-”
隐约之间，似乎有什么在降临。
仅仅刹那，原本就至黑的虚空，变得更加的黑暗了。
这种至黑，让魔祖这种存在有那么一瞬，都感觉到了黑暗的存在。
头骨的寒意，席卷着虚空，魔祖都感觉到了寒意。
似乎有那么一瞬，所有在杀伐生灵全部陷入了失神之中。
一双双巨头的双眸，齐刷刷的投向了最深处的维度。
那里，已经浮现了一个不可视虚影。
现实被扭曲，时间被冻结。
能够感知者，顿感头皮发麻，不能感知到的生灵，内心多了一种莫名的惊恐情绪。
那是极度的不安。
“骨坛——”
尘凡也感觉到了，停止了杀伐，抬头的瞬间，直接头皮发麻，天灵盖要自主炸裂。
“永夜祭坛！”
“这才是真正的永夜祭坛吗？”
尘凡觉得自己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
那虚影太恐怖。
没有气息。
映射的虚影，要让这世间陷入永夜纪元。
虚影的轮廓，是由无数硕骨搭建。
每一根，都是某种天兽脊骨。
猩红的残血，还在滴答滴答的滴落。
尘凡的内心，自主的生出一种绝望的想法。
祭坛上，每滴下的一滴血，都是一个纪元的生命。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祭坛。
但是，他之前见到的那个祭坛，和这个比起来，什么都不算。
想要将自己的目光挪开，尘凡却发现根本无法做到。
甚至，他发现自己连眨眼的资格都没有。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黏住了他。
紧随着，一种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
“被盯上！！”
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尘凡感觉，那祭坛之上似乎有一双眼，在看着他。
可是，他却看不到那双眼。
“轰——”
就在这时候，一股要毁灭一切的魔威爆发。
魔祖出手了！！
腾空而起，弑神枪释放最强一击，杀向了虚空最深处。
“嗡——”
虚影消失了。
祭坛消失了。
虚空之中，只有魔祖在震碎一层层虚空的身影。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
仿佛，魔祖是突然魔怔了，在击杀虚空。
“轰！”
“轰！”
……
就在这时候，所有仅剩的巨头的法身集体炸裂，将维持自身的能量炸开，无形的真魂全部遁走了。
法身释放出来的威能，将大帝和魔祖的法身全部都逼退了。
“真祖救我——”
“真祖放弃了我们——”
“救命啊——”
……
感应到巨头法身炸裂，仅剩余的神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已然成为了弃子了。
一时间，没有了士气和斗志，悲怆嘶吼，或者放弃了抵挡，或是丢盔弃甲的逃窜着。
“杀！”
……
神州军团自然不可能放过他们，开始追击和围剿。
尘凡没有参与到其中。
此刻，他还愣着仰望虚空的最高层。
细汗，已经布满了额头。
整个人处于失神当中。
“队长——”
陈默的脸色和尘凡一样苍白，不知道是损耗过度，还是被吓到了。
看到尘凡的这副模样，他有些担心，不由轻唤。
“呼——”
尘凡这才回过神，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我没事！”
不等陈默摇摇头，尘凡主动开口。
“你呢？看到了吗？”
尘凡问道，随后他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陈默的左眼竟然在流血。
仿佛是血泪，从他的眼角流血。
“你没事吧？”
尘凡连忙感知着，询问道。
“我没事——”
陈默摇摇头。
“我也看到了。”
“这，才是真正的祭坛。”
陈默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看到了什么？”
尘凡问道。
“骨坛上的每一滴血，有一个纪元的生灵在哭泣。”
“他们，求死而不成——”
陈默喃喃着。
“你在看它，有东西在看你吗？”
深吸一口气，尘凡问道。
“队长——”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玩。”
陈默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接朝天灵盖冲击。
“我是认真的！！”
尘凡点点头。
“没事——”
“应该是你的错觉。”
说真的，此刻的陈默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尘凡了。
身为神秘，遇到这种东西，比普通人遇到厉鬼还要可怕。
“我想——”
“我应该也是错觉了。”
尘凡顺着陈默说道。
不过，他知道，自己大抵上是被盯上了。
他也知道，陈默猜到了他被盯上了。
但是他不知道那种存在为什么盯上他。
因为禁忌吗？
还是金乌？
或者是因为武学？
“难道，因为孤坟？”
尘凡觉得可能性不太大。
金乌都无法发现孤坟的存在，那祭坛再强也不至于可以从那么遥远的距离看透他吧。
尘凡并不是自我安慰，而是一种信念。
“谁献祭了？”
陈默好奇的问道，似乎有意转移话题，分散尘凡的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
“起码也是一尊六天位强者吧。”
尘凡摇摇头。
他感觉，巨头自我献祭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巨头的真身都没有出动。
只是出动法身而已。
“是埃及神王！”
“拉！”
“一尊巨头的存在。”
一道温雅的声音传来。
一男子，踏着虚影，缓缓走近。
“晚辈见过真武大帝！”
“晚辈见过真武大帝！”
陈默和尘凡对视了一眼，连忙行礼着。
“卧槽，巨头陨落？”
“给我杀就好了！！”
尘凡内心暗暗惋惜。
巨头就这些，少了一个也不会多出来。
等他崛起了，也自然就少了一尊巨头护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