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母换上了连衣裙,走出来爷俩都看呆了,特别是李老爹,觉得老妻像是来乡下视察的干部。
这时,正好李凯琪端手擀面出来。
“怎么样?”李母好奇的问李凯琪。
立挺的领子中长袖,胸前两个口袋,束腰的款式,还有一根腰带,下面两侧还有口袋,军绿色在这个年代是毕竟鲜艳的颜色,李母穿起来是过膝盖的长度。
款式就是放在现代都挺合适,可就是布料不太好,李凯琪也不能说啊!
毕竟这的确良是现在最时兴的,还得从外面进口呢!
“款式挺好的,显得妈比原来更年轻了,而且像个乡下来视察的领导,明天后天您要是穿上这一身,准的让一群婶子羡慕。”
说完,就去房间拿出来一双黑色真皮芭蕾鞋,是在系统兑换的,款式经典,配啥衣服也不会显得怪异突兀,本来是准备自己以后去上学穿的,但见李母穿那么时尚的新裙子,配一双破皮变形的皮鞋,有些怪怪的。
“娘,穿这双鞋。”李凯琪说。
李母看着李凯琪递过来的鞋子,再低头看脚下变形的鞋,这鞋好像穿了快二十年了,还是结婚前,他爹给买的。
接过来换上,和裙子一起可太合适了,怎么看都觉得好看,而且款式挺显脚小,应该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刚想说,你自己留着吧!
就听李凯琪说:“这下就合适了,娘您穿着吧!”
李母听了这话,就喜滋滋的回屋换了下来,一下就把裙子给洗出来,晾在绳子上,扯的板板正正的。
爷仨看着她这雷厉风行的模样,直呼牛逼。
说来,李母自从李胜利进城,就像老太太踩电门,抖起来了,这性格也变得说一不二,活脱脱成了一个泼辣角色。
李母生日是后天,就想提前一天和中秋节一起过。
中秋节
一大早,爷仨就起床了,分工合作,李父和儿子李胜利打扫卫生,闺女李凯琪则是在厨房里准备早点,昨天晚上爷仨说好,今天一天不让李母操心,她们全包。
叩叩――
李胜利开门一看,是许久不见的小舅小舅王宏光,带着家人来了。
李胜利连忙招呼:“小舅,舅妈,表弟表妹来了,快进屋。”
厨房的李凯琪刚淘好米,听到动静也出来,跟众人打了招呼又去厨房给锅里加了两把米,刚加好大舅一家和小姨一家来了,往锅里又加了五六把米,重新淘洗,盖上盖往小灶上放。
出来跟众人问好,又到厨房里忙活,招待人的事情由李父他们做,自己只把菜准备好就行。
切了两碟小咸菜,炒了一大碗青菜,一盆干豆腐炖酸菜,粥也熬好了,李胜利闻着香味跑进来,正好帮着往外端。
看见有大米粥,有菜的,兄妹仨感动极了,想着肯定是自己来了,才有这待遇的,不然谁家早上起来就吃一顿啊!
两个嫂子可不这么想,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都富的穿的确良,小皮鞋了,就给她们些小咸菜和这稀汤寡水的,也不整点干的,带荤腥的。
在心里是非常嫌弃,面上也不是太好看,可还是黑着脸造了两大碗。
众人吃好了,李凯琪收拾好碗筷,又去厨房里忙活,这回李父李母陪着众人唠嗑。
王琴看着姐姐这身打扮,一脸激动的问:“这是的确良吧?还有你脚上这小皮鞋也太带劲了,得不少钱吧?”
“裙子是胜利再城里买的,鞋是老疙买的,多少钱都是孩子们的心意,俺就只管穿,也不管什么钱不钱的。”王霞看了自家妹子一眼,非常随意的说。
可语气里满是炫耀,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姐妹二人从小感情就好,王琴自然是不能拆自家姐姐的台。
王琴夸赞说:“咱胜利和老疙瘩太孝顺了,特别是胜利,听别人说,他在城里工作,每个月放假回来还下地干活呢!”
“她们兄妹俩哪有那么好,还是你家勇兵和翠萍好。”王霞谦虚说。
这时,王大嫂酸酸的说,这俩孩子,一个比一个好,长得好,彬彬有礼的,说王霞现在就开始过享福日子了,不像她们家还苦哈哈着呢!
王霞本来还挺高兴的,这个妹子从小就和自己好,现在二人正在商业互夸,但大嫂插一杆子,说的话都带着酸味儿,自家没偷没抢,她这酸话是什么意思。
“胜利都怎么出息了,咋也不捎带拉拔一下自己的兄弟,俺家大正还在地里累死累活呢!”王大嫂有些不满的说。
王大正点了点头说:“可不就是,地里干活太累了,胜利表哥把工作给俺呗!”
“不行,这工作得熬夜,要不给大正弄个坐办公室的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盯着王大嫂和大正看,心想这人是什么强盗逻辑?
你儿子过得不好,关胜利啥事?
人胜利又不是领导干部,也不能给你弄个工作啊!
又同情的看了王大哥一样,这是好竹出歹笋,看来大正这熊孩子,没少气他。
不等王霞搭话,王大哥就狠狠的踩了她一脚。
他觉得这个媳妇谁爱要谁要吧!
整天胡思乱想,总想着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把儿子教得跟她一样。
他这边还没进一步动作呢!
就听得这败家玩意,尖叫了一声说:“啊~你干啥,大正不是你儿子啊!这不李胜利出息了,我给儿子问问工作咋了?”
王大哥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再搭理她们娘俩。
于是,王大嫂母子又在问李母,给自家儿子弄个好工作。
李母看在自家大哥的面子上,只是敷衍几句。
可王大嫂非要她给个准信,不然就要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李母看着这无赖一样的大嫂简直拿她没办法,正僵持着呢!
眼看着,王大嫂坐在地上,准备撒泼打滚了。
李凯琪听了这动静,也不弄菜了,从厨房里跑出来说:“行啊!舅妈,就让俺哥给你儿子弄个好工作。”
众人一听,这老疙瘩疯了,咋能答应这泼皮,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看她到底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