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这日
府中各处挂满了红绸,下人们脸上也喜气洋洋的,众皇子到齐,皇上也带着赏赐亲临现场,只待了一小会儿,便回宫了。
现在太子的位置稳定,兄弟们关系还算和气,加上今日胤禛大婚,他们也就没有拼命灌酒。
胤禛急于见宜修,喝了一轮便开始装醉,众人见他脚步踉踉跄跄,也就放他走了。
此时,宜修端坐在床榻上,摸着大红丝被上的红枣,桂圆花生,感慨的看向那燃着的龙凤花烛,这是属于嫡福晋的大婚。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胤禛端端正正走了进来,丝毫没有醉酒的样子。
龙凤花烛上的火苗微微晃动,床榻上的缠绕的身影。
次日
夫妻二人用过早膳后,逗了一会儿弘晖。
等奶娘抱下去后,宜修询问起柔则和耿氏的住处,这个问题还是交给胤禛,耿格格倒也罢了,那人可是个爱折腾的。
“侧福晋和耿格格住所?”
“耿氏,安排在海棠院的东配房,柔则打发去棠心斋便是。”
三天后
柔则梳好妆,换上一身玫红喜服,一脸期盼的看向门外,想着四郎定会亲自来府中接她。
没想到时辰快过了,也没能等到,只得一顶粉红轿子抬进了四贝勒府,与她一同进府的还有格格耿氏。
当晚,胤禛先是去了柔则的棠心斋一个时辰,后又去了耿氏房中。
柔则看着胤禛走后,久久回不过神,嘴里喃喃念道:“四郎,为何如此对我,这可是我的新婚之夜啊!”
第二日
柔则去正院请安前,换上了一身银红旗装,故意在脖颈处掐了一把,慢悠悠的走去。
正院
柔则进去见宜修端坐在上位,和善的与齐氏耿氏说话,更加生气了。
这宜修到底知不知道,她们俩才是姐妹,耿氏昨晚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四郎从她房中勾走。
柔则看着宜修阴阳怪气的说:“妹妹与齐格格她们聊什么,怎得如此开心,也说与姐姐听听。”
说完,故意露出脖颈处的红痕。
宜修语气不咸不淡道:“皇家规矩森严,侧福晋还是守规矩些。”
“既然,人到齐了,便开始吧!”
耿氏立马起身与柔则站在一起。
有宜修发话,丫鬟立刻端上了茶水,走到柔则面前说:“请柔侧福晋,向福晋敬茶。”
柔则本就因为被宜修下了面子,恼怒的很,现在还要下跪敬茶,可不敬茶的话,又算不得正经的侧福晋。
看着丫鬟递过来的茶,顿时心中有了计较。
想着自己可真是才智过人,这样一石二鸟的好办法都能想出来。
只见,她端了茶过来,跪下说:“柔则给福晋敬茶。”
就在宜修伸手来接茶的时候,柔则手一松将茶打翻,滚烫的茶水全部洒在她的手上。
柔则的手瞬间红了,好像还起了泡。
柔则连忙大声哭喊道:“啊~福晋怎能用怎么烫的茶水浇到我手上,我知道你怨恨姐姐抢了你的夫君,才会如此。
“虽然四郎不爱你,但你已经拥有了福晋之位,就将他让给我好不好。”
“四郎与我情深意重,还请妹妹成全。”
宜修听着柔则的话,眉头一皱,自己对柔则的耐心已经耗光。
“本福晋要想用热茶水泼你何须偷偷摸摸?”
“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正室如何惩戒侧室!”
说完,宜修招来端茶的丫鬟,从木盘中端了一碗茶,直直的泼向柔则。
吓得柔则花容失色,像个疯婆子一般大喊大叫:“啊!宜修贱人,竟敢用茶泼我,等我告诉四郎,你才知道厉害!”
“放肆!侧福晋言行无状,不敬主母,以下犯上,罚你在门口跪两个时辰。”
“若是不服,跪足两个时辰后自行找爷分辩。”
有剪秋盯着,柔则只能老老实实跪在正院门口。
刺头儿走了,现在轮到耿格格敬茶。
她可不敢整幺蛾子,一个身份低下的格格。
宜修依例说了一下客气话,就轮到齐月宾和耿格格相互见礼。
齐月宾看着一正,一侧福晋的交锋,柔则手段粗漏,福晋眼中根本不揉沙子,自知要低调做人。
于是,齐月宾对着宜修卖了个好。
“是侧福晋自作自受,妾身会如实同贝勒爷说的。”
耿氏连忙附和道:“妾身也是。”
宜修只嗯了一声,便端起茶杯。
二人一看,这是端茶送客,连忙起身告退。
今日一事,耿氏觉得这两姐妹隔阂颇深啊!
也是,这柔侧福晋这般不知廉耻,谁也不会对这种,勾引自己丈夫的人和颜悦色。
要她,她也瞧不起这柔侧福晋,在人家孕中上门抢男人,
柔则跪足了两个时辰,起身时腿都不听使唤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剪秋,便靠在丫鬟身上,回去了。
剪秋才进屋回话。
“福晋,奴婢亲自盯着柔侧福晋跪足了两个时辰。”
“嗯,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府,你盯着点儿。”
胤禛回府,柔则立马去见他。
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说与胤禛。
结果,胤禛不咸不淡的表示,嫡庶尊卑有别,宜修是嫡福晋,柔则是侧福晋,她不敬福晋是该罚,不仅如此,还罚她禁足三个月。
让告黑状的柔则,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胤禛无法,只得请来了府医。
府医把了把脉说:“柔侧福晋因为节食,外加息肌丸服多了,气血上头才晕倒的。”
“息肌丸?”胤禛疑惑的问。
府医又给他解释,息肌丸的功效,和副作用。
最后,点出柔则不易有孕,若是强行有孕,也生不下,即使艰难生下,也养不成。
胤禛面无表情,心想自己本来也不希望柔则有孕,只是也没想过给她下绝子药。
如此,甚好。
齐月宾听到胤禛将柔则禁了足,连忙求见。
将今日柔则如何先不敬福晋,挑衅福晋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
胤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个跟自己最久的女人。
“嗯,要应以为戒,要有为妾室的本分。”
齐月宾听后,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
贝勒爷这是在敲打自己呢?
从前也不见贝勒爷多爱重福晋,甚至还为了侧福晋伤了福晋的脸面。
难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想到这个,她待不住了,失魂落魄的走了。
经过这回,柔则也不敢正面对上宜修,面上都是恭恭敬敬的。
过了几年,宜修进宫请罪,说贝勒府子嗣不丰,都是她这个嫡福晋失职。
皇上称赞她颇有贤德,然后,府中又多了一位李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