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痛,说明自己还没有死.
胸前很痛,但是掌心却很温暖.
他侧眸,看着趴在床榻边缘睡的深沉的女子,嘴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记得她是陈烟贺的姐姐,礼部尚书的嫡女,她还比他大上几岁.
他与陈烟贺是好友,也时常去礼部尚书府中串门.
每一次他上门,总是能看见她.
但是她的话却一直很少,甚至他多看一眼她,她都会脸红.
可在他的印象中,她是温温柔柔,得体大方的官家小姐.
甚至教训起陈烟贺时候,也会怒红了脸,摆上姐姐的架子,一脸怒气.
现在想来,好似有她在的时候,她的目光确实很多时候都停留在他的身上.
就像那次青蟒袭击皇宫,他被青蟒抛出数米之外,所有人都往安全地方躲避.
唯有她,不顾陈烟贺的阻拦,义无反顾的朝他奔来,还把受了重伤的他护在怀里.
就是那个时候,他才懂了她的心意.
才觉得她身上的桂花香味是那么的令人留恋.
他收紧掌心,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里边.
“嘎吱!”
门开了!
他立刻闭上了双眼.
而床榻边上的陈烟柔也猛然睁开了眼睛.
门外,国彪将军摸了摸手中的大刀大步跨了进来.
瞥了眼站在床榻边上将君泽远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陈烟柔,随后又看了看桌子上边一点儿也没有动的药,不禁沉了脸.
“陈小姐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只要礼部尚书肯好好支持端王殿下,陈小姐便有大好的荣华富贵在后头.”
随后他一字一句冷冷道:“可为何你,那般不识抬举!”
陈烟柔紧张的望着国彪将军身侧的那把刀,缓了缓心神:“将军,我身为礼部尚书的女儿,自然是知书达理,如今皇上只不过是晕迷不醒,端王殿下就这般迫不及待要手足相残了吗?”
国彪斜着嘴角笑了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
“手足?陈小姐,端王殿下说了,君泽远不过是一个低贱宫女生的一个小贱种而已,他才没有这样的手足,陈小姐要慎言.”
陈烟柔蹙起眉头,面上更是染上了一丝怒气:“我以为国彪将军虽然是武将,但也懂得是非黑白,想不到,将军也不过如此.”
陈烟柔这一句话好似惹怒了国彪.
他上前几步,端起桌子上那碗毒药,往陈烟柔的面前一递:“本将军本就如此,在本将军面前,没有什么是非黑白,只有强者与弱者,死人与活人.
陈小姐,你若是将这碗药给君泽远灌下去,说不定礼部尚书府中的人还能保得一命,如若不肯,那你全府之人的性命,就一起给君泽远陪葬吧!”
陈烟柔愣愣的看着国彪手中的那碗毒药.
那碗药里边的剧毒,使整根银针都变黑了.
“陈小姐,一步登天,一步地狱,你怎么选择?”
陈烟柔的眸光从那碗毒药上收回,随即望了望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得安详的君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