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筵也叹了口气,轻轻拍着花怜的肩膀安慰着:“怜儿,你是个善良的,人善被人欺,还好,于楼是你堂哥,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于楼哥哥,你帮我与圣女和海夫人说说,花怜不是那样的人,这都是为了圣女好.”
“我没时间看你们演戏,花怜,我问你,你的眼睛是谁的?”
杨苏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的戏码.
“于楼哥哥,你也知晓,圣女为了魔尊,用圣天剑震碎了我的双眼.
爹娘心疼我,就用了下界凡人的眼睛,这双凡人的眼睛,不如我之前的三分之.”
她拉着花于楼的衣角,梨花带雨:“于楼哥哥,我......”
花于楼轻声宽慰:“怜儿,圣女虽历劫成功,但心魂依旧脆弱,神力也才恢复一重,难免心情不好,你要多担待一些.”
“嗯嗯,花怜知道的,花怜不是为了自己哭,而想起圣女受的这些苦难,花怜的眼泪就止不住.”
花之筵点了点头,拿出帕子为花怜擦去脸上的泪珠:“我的怜儿真是太心善了,哎......”
“呕!”
海灵灵捂着心口吐了起来.
“不好意思,太恶心了,一下子没忍住.”
海天如忙上前担忧的拍了拍海灵灵的背:“灵儿,怎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海灵灵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眼睛耳朵都经历了一场恶心的戏码,控制不住的想吐,受不了,受不了......”
花之宴变了脸色.
花怜紧紧的扯着花于楼的衣角,一脸委屈的望着花于楼,好似在说,看吧,于楼哥哥,她们都欺负我.
花于楼望着海灵灵的目光满是无奈.
这位海家的小女儿就感觉是个另类一般.
“你们花家挖了谁的眼睛?”
杨苏苏的语气微颤.
那双狭长而明亮的眼睛拂过她的心房,她忍着巨大怒意,颤声道:“忘忧是吗?”
“你们挖了忘忧的眼睛是吗?”
目光之中的冰冷,令花怜真的瑟缩了一下.
震碎眼球的那一剑好似历历在目.
花之宴可一点儿也不惧怕杨苏苏.
是圣女又如何?
没了神力,她根本压制不住四大家族的任何人.
就连这灵气最充沛的圣女殿给她住,都觉得是浪费了.
而且这千清君主,也只能让给花于楼来坐.
“圣女,那个凡人的眼睛能够让给怜儿,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杨苏苏冷笑着望着花怜:“果不其然,是忘忧的啊!”
她那么痴迷外科手术,若是没了眼睛,那该如何是好?
“我一苏醒,你们倒是急着给我送大礼呢!”
花怜站在花于楼的旁边,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有些惊恐的道:“大哥说了,是她自愿给我的,她托我们好好照顾你,没了眼睛,我怎么照顾你呢?
圣女,我可都是为了你啊.”
杨苏苏起身下了床,落地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她缓步走到花之筵的面前,声音犹如腊月中寒雪一般:“这样的福气,花夫要不要?
本圣女觉得,花夫人的这双眼睛也挺漂亮的.
要不,花夫人自己挖出来,贡献给本圣女?”
花之筵倒退两步,戒备的望着杨苏苏:“圣女说笑了,本夫人是花家的主母,没了眼睛,自然是不妥的,况且,圣女一向良善,定然不会做出此等之事的.”
“呵,本圣女给了花夫人这等福气,花夫人竟然不要.”
“那日后就别将这种福气强加到别人身上,修仙之人若是像花夫人这般心术不正,该如何得道呢?”
花之筵面色一白.
“本圣女自然是良善的,但对心术不正的恶徒,本圣女便会以恶制恶.”
她缓步走到花怜的身前,身上白色的罗纱裙勾勒出纤细的身材,神情如腊月寒冰,面色冷沉.
额上的同生花好似闪着淡淡的金光,那是圣女独有的标志.
一双美眸盯着花怜紧紧抓住花于楼衣角的手,一脸你奈我何的样子.
杨苏苏冷声发笑.
抬手就狠狠甩了十几个耳光.
圣女殿中巴掌啪啪作响.
又快又狠,打的她自己的手都有点麻.
没办法,如今她神力只有一重,所以只能动手甩巴掌了.
众人都在惊愕的愣在当场.
等回神的时候,花怜捂着自己肿起来的猪头脸,失声尖叫了起来:“啊——于楼哥哥,她打我,她打我......”
花怜的尖叫声还伴随着海灵灵的喝彩声:“卧槽,我滴姐啊,威武啊!”
花之筵从震惊之中回神,运气内力抬掌就朝着杨苏苏冲过来.
杨苏苏猛的被海天如拉倒了身后,运起内力接下了花之筵的一掌.
花之筵后退数步,海天如也吃痛的闷哼一声,嘴角流下了一丝血迹.
花之筵这一掌,可是要废了她的苏儿啊.
一向端庄贤淑的海天如此时的眼神也凌厉戒备了起来.
花于楼从震惊之中回神,不可思议的望着杨苏苏.
这种打巴掌的事情,圣女怎么做!
他眼里有一丝失望.
忙劝慰又要动手的两位家主夫人:“花夫人,海夫人,莫要动手,这可是在圣女殿.”
花于楼又望着杨苏苏道:“师妹,怜儿她不过是......”
“闭嘴吧,你!”
杨苏苏那双冷眸沉沉的落在了花于楼的身上.
“花于楼,这是本圣女的圣女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乱吠的.”
她转身坐在一旁的檀香木椅之上,翘起了二郎腿,细细的看着花于楼面上的神情.
“花家主母花之筵,花家二小姐花怜,顶撞本圣女,在圣女殿喧哗闹事,师兄啊,你说本圣女该如何惩罚她们呢?”
“你如今不过一重神力,就连我都打不过,你还要惩罚我与我母亲?你以为你是圣女就了不起吗?”
花怜顶着一副猪头的样子,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在花于楼面前的温柔可怜此刻逐渐瓦解,说的话可变得尖酸刻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