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忘忧关上门之后,一边的金丝炭火闪着火红的光,又散发出了阵阵暖意.
昨夜解决了邪皇的邪窟之后,杨苏苏想要去皇宫外边看看那些中了魔气的人是否都已解除了魔气.
可是走着走着,不知为何一阵晕眩,她便倒在了雪地之上.
醒来之时,便已躺在了这寝房之中.
忘忧望着床榻之上的杨苏苏睁开了眼睛,惊喜的朝着她快步走去,柔声唤道:“王芬,你终于醒了.”
“王妃,你可吓死奴婢了.”
忘忧说着说着,眼睛红了起来,声音也有些哽咽.
昨晚,虽然那个时候王妃叫她离开了,可是她却久久不能入睡,青州也在房门外守了她许久.
她的目光愣愣的望着床幔,房内的烛火是没有熄灭的.
在那样的邪魔之声响起之后,她猛的坐了起来,昏黄的烛光照在她的脸上,刚好照出了她眸中的惊慌之色.
不管青州如何的劝说,忘忧都不管不顾的朝着那邪魔发出的尖叫声跑去.
青州无法,最终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
忘忧跑出去的时候,因为太急,就连油伞都没有拿.
白白的雪花飘落在她和青州的头上,可是忘忧好像知道杨苏苏在哪里一样,即使那邪皇的叫声已经停止了,可她还是判断出了那是在冷宫的方向.
忘忧走的太过急促了,到后面,她几乎都是用跑的.
跟在她身后的青州也是着急,戒备的注视着四周,毕竟现在的皇宫可是很不安全的.
大雪纷纷落下,也正是那个时候,忘忧看见了倒在雪地中的杨苏苏.
那会的雪很大,几乎将杨苏苏整个身子都覆盖住了.
就是那样的风雪之中,忘忧背着杨苏苏一步一步的走了回来.
那会儿青州是想要背杨苏苏的,因为忘忧的身子虚弱,毕竟之前可是刚刚消除了魔气,可是忘忧不让.
此刻,忘忧紧紧握着杨苏苏的手,眼睛红红的,眼里蓄满了泪水.
“王妃,你怎会倒在雪地中呢?可是吓死奴婢了!”
忘忧还是喜欢在杨苏苏的面前自称奴婢,这好像已经成了她的一个习惯了.
杨苏苏也很是郁闷!
按理来说,她的身子一直很好,虽然最近很累,睡眠不足,透支体力,用脑过渡,但是也没有到晕厥的地步啊.
“王妃定然是怀了孩子,又没有好好的照顾自己,太虚了,所以才会晕倒的.”
忘忧轻轻的叹了一声:“还好,王妃腹中的孩儿没有大碍,若是奴婢再迟去一些,那么大的风雪,奴婢真的想不到会......”
望着忘忧一张一合的嘴巴,杨苏苏则是愣住了.
许久,她才问:“什么?我的肚子里边有小魔崽了?”
“我怀孕了?”
忘忧疑惑的望着杨苏苏:“难道王妃不知道自己有了吗?”
“小魔崽?”
她低低的道:“是啊,如今的明王殿下是魔界的魔尊,那王妃怀的自然也是小魔崽了.”
“王妃可真是粗心大意啊!”
“您可是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杨苏苏:“......”
在忘忧责备与关心又带着些心疼的目光之中,杨苏苏露出了一抹春风般的笑容.
她连忙将玉手放在自己的脉上.
下一刻,她激动的抱住了忘忧:“忘忧,我怀孕了,我竟然怀孕了!”
“我怀了阿辰的孩子了,我怀了小魔崽了,哈哈哈,我怀了小魔崽了......”
忘忧本来也是很开心的,但是听着杨苏苏那一句一句的小魔崽,不禁扯了扯唇角.
不过,只要是小姐的孩子,不管是人是妖是魔,反正她都喜欢.
杨苏苏激动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的平静下来.
这样的好消息,她一定要和阿辰好好的分享.
“忘忧,你先去忙吧,我还想再眯一会儿.”
忘忧看着杨苏苏的面色依然还是有些苍白,便点了点头:“王妃,现在还很早,而且今日外边下着雪,怪冷的,您在睡一会儿.”
“奴婢就在外面,您若是有什么事情喊奴婢一声就可以了.”
杨苏苏点了点头:‘好.’
忘忧将房门关起来的时候,杨苏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忘忧道:“忘忧,稍微迟一点儿,你叫萧意来我这儿一趟.”
“是,王妃.”
忘忧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房门,外边极冷,可是她的心里却暖烘烘的,因为王妃有小魔崽,她是不是要帮忙照顾小魔崽了?
本来她是想与青州完婚的,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先不要成婚了,照顾王妃与她肚子里边的小魔崽更加重要一些.
外边忘忧站在门外不自觉的笑着,想入非非.
里边,杨苏苏迫不及待的进入了三生石之中.
一进入三生石,她看见海灵灵抱着小升升在说着什么.
走近了一些才听清她的声音.
“小升升,你看我照顾了你这么久,很辛苦的是不是?”
“要不,你就把你的黑龙玉佩送给我吧?”
小升升:“咿呀咿呀......”
他的那小胖手一直挥舞着,意思就是不要不要的意思.
海灵灵捏住了他胖乎乎的小脸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就是一块黑龙玉佩,虽然这玉佩是我姐夫送给你的,但是你孝敬姐姐我怎么了?”
“人是要懂得感恩的,你看你,在姐姐我的照顾下,都胖了一圈了.”
“若是一块玉佩都舍不得给我,你长大了还有什么前途?”
随后她用微微的叹气一声:“姐姐我也不是要和一个小宝宝计较,而是我觉得你这块黑龙玉佩很牛的样子.”
“小升升,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和你争抢这个玉佩,我海灵灵啊,最不屑的就是和一个小p孩抢东西了.”
“我也不是要拿个这黑龙玉佩去卖,其实吧,我就是想出去找乌鹰.”
“他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他肯定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我昨晚还梦见他了.”
她的声音略带着些哽咽:“他满身是血的被绑在一个地方,被人打的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