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裴砚下一句,又打消了两人的疑虑。
“我看不上又如何呢?”
“裴砚,你看上谁都可以,唯独不能是纪眠。你看不惯我的私事,就不要插手,这是我和她的事。今天我不管你是一时兴起,还是真的被她蛊惑到了,我都奉劝你,离她远点。她,是我的。”
“裴砚,别为了个不值当的女人,连累我们兄弟都做不成。我们两家世交,关系牵扯得很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陆行川就转身离开了。
纪眠听到这些话,久久无法回神。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还要趴到什么时候?”
纪眠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的脸都快埋到他的裤裆了,她都能感受到他饱满的轮廓。
她赶紧坐直身体,他拍了拍大腿上的衣服褶皱。
“我刚刚……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关系。”
话题截止到这,两人都没有提刚刚的事。
他身上有种无形的压迫感,和他坐在一块很紧张,她靠着车门,一直盯着窗外的景色。
突然,一个老人横穿马路,司机反应极快,立刻打死方向盘。
车身剧烈摇晃。
纪眠的身子因为强大的惯性,不受控制地朝着裴砚撞去。
她听到一声闷哼。
车子砰的一声,撞上了不远处的绿化带,车头都在冒烟。
“先生……你们没事吧。”
司机赶紧询问。
纪眠活动了一下身体,她整个人趴在裴砚身上,他的手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护在了她的头部和腰上。
而他一边肩膀动弹不得,明显是撞到了车门上,估计是脱臼了。
司机匆匆打了120,又转道去了医院,确诊是脱臼,只要接上就行。
“没别的伤了?”
怎么偏偏是左胳膊呢?她想看看右胳膊。
“没什么大碍了。”
“这种事可不能马虎,有任何不舒服及时告诉医生。我还是不放心,这边胳膊也没事吗?我看看。”
她难道找到这样合理的借口,她自然不能放过。
“我没事,不用看了。”
“要看的要看的,我也是关心你……”
两人推搡起来。
嘶啦一声,纪眠扯坏了他的衬衣,纽扣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她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衬衣基本报废了,现在好了,不仅看到了肩膀,连胸肌腹肌都看得到。
她的手下,正是那饱满的肌肉。
“没有其他问题了,你们可以走了。”
就在这时,医生推门入内,结果看到这一幕。
他立刻捂住眼睛:“不好意思,你们门没关严实,我不知道你们……我马上走。”
“等一下,我胳膊还有点问题。”裴砚叫住了医生。
纪眠面颊通红地起身,裴砚的胳膊在一起脱臼了,医生一边给他接骨,一边看向纪眠,批评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但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小姑娘,你就让你男朋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裴砚,快解释一下。”
纪眠急了。
“我们领证了,不是男女朋友,是夫妻。”
纪眠傻眼了。
谁让你解释这个啊!
“新婚吧?哥也是过来人,我懂我懂!”
医生还和裴砚进行了眼神交流。
纪眠实在待不下去了,匆匆离开。
裴砚看着她逃离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
晚风吹在她的身上,让她燥热的脸好受了一点。她抚平思绪,她刚刚看得真真切切,裴砚的肩头很干净,没有牙印。
所以,不可能是他。
想想也是,他是公职人员,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也是自己太疑心了,竟然觉得声音像、身材像,就觉得裴砚是那晚的人。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好闺蜜秦舒言发来的消息。
“姐妹,我旅游结束啦,给你带了东西!”
“好,明天老地方见。”
正好,她也有事要让秦舒言帮忙。
很快裴砚出来了,纪眠佯装淡定,很自然地问道:“医生说了什么吗?忌口,还是不能碰水?”
“倒也没什么,就是这两天先不用这条胳膊。”
“除了这个,还有呢?”
“没什么,不说也罢。”
“怎么?很严重吗?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纪眠瞬间紧张,毕竟他二次脱臼是因为自己。
难道有什么不可逆的损伤吗?还是很大的后遗症。
“别打听了。”
“你告诉我,都是我不好……你说啊,说出来我也安心一点。”
“医生让我这两天避免房事,好好养着。”裴砚有些无奈地看着她:“你非要问,我也没办法。”
纪眠刚刚消停下去的燥热,再次直冲天灵盖,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救命啊……怎么会叮嘱这个?
纪眠很想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回……回家,赶紧回家,累了。”
纪眠转身就要走。
“家在这边。”
纪眠闻言,又赶紧灰溜溜地折返回来。
这一路上和裴砚坐在一块,真是如坐针毡,她一直祈祷快点到家,真的好尴尬啊。
下车的时候,她还一脚踩空了,整个人从车上差点摔下来。
“小心点。”
裴砚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不知为何,她竟然听出了几分笑意。
他在笑自己,有什么好笑的!
她头也不回,逃跑似的离开了,仿佛后面有什么洪荒野兽。
翌日,她和秦舒言约在了一家咖啡厅,秦舒言拿出了礼物。
“这是我精心挑选的战袍,你不是说陆行川一直拿不下来嘛,有了它保准成事。”
纪眠打开盒子,竟然是红色性感战袍,这谁看了不迷糊。
如果是之前,她肯定很期待,但现在,她轻轻合上。
“谢谢你的好意,只怕我再也用不上了。”
“为什么?”
秦舒言一脸疑惑。
纪眠将这段时间发生的都说了一遍,也没有隐瞒和裴砚闪婚的事情,舒言可以说是她现在最信任的人了。
“陆行川这个畜生!”
好半天,秦舒言回过神来,恶狠狠地咒骂一句。
“眠眠,你受苦了,我好心疼你啊。”
秦舒言都快哭出来了。
纪眠心里有些发酸,但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
“早点醒悟也好,免得继续错付下去。这东西你拿回去了,我用不上。”
“那我也用不上啊,我一个单身狗。实在不行,你就把他兄弟拿下,把假夫妻变成真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