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星院
许崇山一脸不悦的瞪着小阮氏,“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老爷,我……我也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小阮氏一脸委屈,“我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谁知……”
“这叫安排好了?”许崇山打断她的话,重重的一拍桌子,“把花轿对换,却不把嫁妆一起对换!你当定远侯府的是蠢货吗?”
“这么明显的事情,能看不出来吗?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
“你不止害得我颜面扫地,还害得我亏了这么多的物件!阮黎姿,我告诉你,今日补给许知渺的这些嫁妆,都从你的私库里出!别想从公中或者我的库房里拿!”
“你什么意思!”阮黎姿瞬间怒从中来,也不再装了,恶狠狠的瞪着许崇山,“许崇山,你凭什么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难道这次的换花轿,不是你乐见其成的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都不喜定远侯压你一头,更得圣心。你有意打压慕长林,所以你才会同意许知渺进他们大房的。”
“事成,你就乐在其中。现在事败,你就想把自己摘个干净,把过错都推到我头上!许崇山,没有你这么不厚道的。”
“这些物件,别想让我一个人出了。我顶多只出一半,另外一半你自己出!反正阮黎锦当初的那些嫁妆都在你手里捏着。大不了,你从她的嫁妆里出!”
门外走廊,许知渺与慕少臣站着,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许知渺在听到“阮黎锦当初的那些嫁妆,都在你手里捏着”时,眼眸里闪过一抹恨意。
害死了原主的母亲不说,还霸占着她的嫁妆。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这对夫妻的态度。
这显然并不似外界看到的那般,恩爱有佳。
这吵架的语气听起来,倒更像是彼此都看不上对方,像是……合作?
【哦!对了!许盼月不是许崇山的女儿!】
许知渺恍然大。
【狗男女!得想办法把母亲的嫁妆拿回来。可不能便宜了他们!】
“想拿回母亲的嫁妆吗?”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很轻,很轻,只够他们两人听到。
然后……
许知渺感觉自己的耳廓像是被他给亲……到了。
他那暖暖的气息喷酒在她耳边,钻进她的耳朵里,莫名的让她打了个悸栗。
唇,凉凉的。但是扫过她的肌肤却是火热的炽烫的。似要将她的耳廓给烫伤了一般。
一时之间,许知渺就这么怔怔的立于原地,都失去了反应。
入眼睑的就是慕少臣那张帅到祸国殃民的脸。
脸“倏”的一下就涨红了,就连心跳都要加快中。
两人此刻离得很近,他的右手还搂着她的腰,掌心覆于她的腰窝。
就……有些烫。
“我有办法。”他凑唇在她的耳边继续说道。
双唇张合间,唇瓣又拂扫着她的耳垂。
许知渺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浑身更是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下意识的点头,带着几分春意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这一刻,在他的眼珠里,竟是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走了。”搂着她的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是带着她离开了。
许知渺觉得,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就刚才那又拂又撩还对着她吹气的动作,一定是故意。
【啊!啊!啊!统子,他亲我了!他刚亲我了耶!我的心跳在加快,因为他的撩诱而加快。不行了,不行了!我受不住了。好想现在就将他扑倒,然后吃干抹净啊!】
就很激动,很兴奋啊!
那搂着她腰际的手,不禁的颤了一下。
慕少臣:“……”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表面端庄,内心狂放的。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样子的许知渺很是可爱。
……
慕逸文径自下马车,进府,完全没有理会许盼月。
对此,许盼月别提多委屈了。
然后她就看到慕少臣又无比温柔的将许知渺扶下马车。
就好似许知渺是他的心尖宠,或者许知渺是一个易碎娃娃,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会破碎了。
兄弟俩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就让许盼月更加的忌妒又羡慕了,整个人的心理都扭曲了。
视线扫过,那从许府拉回来的一车一车的物件,就更让她忌妒到发狂了。
一百八十抬嫁妆,还有当初大房给的一百九十九聘礼。
只怕这一天,百姓们都得看着许府往侯府抬了。
这些,本应该都是属于她的啊!
许盼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如果可以,她真想此刻晕死过去。
可偏偏就是晕不过去,反而还无比的清醒。
“妹妹,姨娘说,我夫君的聘礼,有八十抬随着你的嫁妆进了二房。所以,还得麻烦妹妹把这八十抬还给我!”
许知渺走至许盼月身边,不紧不慢道,“春雨和夏月会来跟你对礼单的。”
说完,朝着慕少臣嫣然一笑,“夫君,你赶紧让东南西北再多派些人去许府。”
“好。”慕少臣应着,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宠溺的。
许盼月恶狠狠的瞪着她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眼眸里更是猩红一片,几乎都快要着火了。
所以,她不止从许府重新拿了一百八十抬嫁妆,又从她这里抢走八十抬!
她的一百八十抬嫁妆,却是只有一百抬了?
啊!啊!啊!
许知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
许盼月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状态,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此刻杀了许知渺。
“小姐,这……可怎么办?二爷和二夫人肯定又得埋怨你了。”白露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担忧。
许盼月深吸一口气,硬生生的压下这一抹怒意,恨恨的咬了咬牙,“明儿一早,你去荣王府递个拜贴。邀请婉如郡主前来侯府作客。”
“是,小姐。”
……
夜,就寝时间
洗浴过后的许知渺松松懒懒的靠坐在床上,饶有兴趣的等着慕少臣。
一刻钟后,终于等到从浴洗室出来的男人。
“夫君,夜深了呢。”她扬起一抹娇滴滴的艳笑,如水般的脉视着他。
【欠我的小登科,也该补给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