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后冷笑,“倒是来的快啊!就他一人?”
“还有那季小姐。”刘嬷嬷说道。
“倒是一个有野心的。果然,皇后培养出来的人,都不一般,”太后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又带着几分不屑,“那就让他们进来吧。想来,一会皇后也该到了。”
“卫田,去请一请皇帝。也该是时候让他看一看他这皇后的面目了。”
“这么些年啊,哀家也被她蒙了眼睛。就更别提是皇帝了。”
就是知渺那丫头没在,否则她还能想想办法,也能让皇帝听一听那丫头的心声。
太后想着,她拉着许知渺的手,就能听到许知渺的心声。那么是不是让皇帝与许知渺最亲近的人有肢体接触的话,也能听到许知渺的心声了?
当然是绝不可能让皇帝与许知渺有肢体接触的,这于情于理都不对。
那就慕少臣一定行。
对,慕少臣是知渺丫头的夫君,就一定行。
她拉着念安丫头的手,都能听到知渺丫头的心声。那么慕少臣就更可以了。
对,她得想个办法,让那丫头与少臣一起出现在皇帝面前。
当然了,皇后母子三人也必须在场。这样,皇帝就能看清那母子三人的真面目了。
“是!”卫公公应着,“奴才这就去。”
刘嬷嬷领着赫连麒与季璃歌来到太后面前。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康健。”赫连麒恭恭敬敬的行礼。
“奴婢见过太后。”季璃歌行礼。
“麒儿起来吧。”太后一脸慈爱,转眸看向季璃歌,“这是……”
“回皇祖母,这是季璃歌季小姐。”赫连麒赶紧介绍解释,“她是定远侯慕世子的妾……”
“既是慕世子的妾,何以跟你一起进宫?何以与你一同前来哀家的寿康宫?”太后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凌厉的质问。
脸上的表情更是不悦,“赫连麒,你做了什么?!”
“扑通!”
赫连麒与季璃歌一起跪下,“孙儿有错,特向皇祖母请罪!”
“奴婢有罪,还请太后治罪!”季璃歌一脸惶恐。
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是心虚,跪下之际,两眼一黑,人就这么晕倒过去了。
“刘嬷嬷,去请太医。”太后沉声道,“别让人以为哀家苛责于人。”
“是!”刘嬷嬷应着,匆匆安排宫婢前去请太医。
……
椒房殿
安公公忍着屁股开花的痛,一蹶一拐的来到皇后面前。
“解决掉了?”皇后凉凉的问。
安公公一脸沉肃,摇头,“娘娘,我们都小看季璃歌了。”
“什么意思?”皇后拧眉,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她逃了?”
皇后此刻能想到的也就这个可能了,除了季璃歌潜逃,还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那就下通杀令,直接诛杀了。”表情冷漠,眼眸狠辣。
安公公深吸一口气,摇头,“娘娘,她没有潜逃,而是与殿下一起前去太后的寿康宫了。”
“什么?!”皇后猛的站起,“贱婢!好大的胆子!没想到本宫竟然养了一头狼啊!”
“都怪奴才!”安公公“咚”的跪下,“若是奴才速度再快一点的话,她就不能前去太后的寿康宫了。是奴才误了娘娘的事,还请娘娘惩罚。”
皇后深呼吸,再缓缓的呼出,“与你无关,是本宫小瞧她了。都是太后那老婆娘的错!”
若不是太后无端的杖责了胡嬷嬷和安公公,又岂能让她误事?
那老东西,怎么就还不死呢?这么多年了,非得一直压着她。还得想个办法,解决了那老东西!
不然,一直这么碍手碍脚的,着实让人讨厌的很。
“安德海,随本宫走一趟寿康宫!”皇后冷声道,“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还能掀出什么浪花来!”
“她是本宫赐给慕少臣的,她不好好的服侍着慕少臣,却不安于世勾引皇子。如今还敢在后宫兴风作浪!”
“既然她想死,那本宫就成全她!让她死在寿康宫!”
最后这句话,皇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足以可见她此刻有多么的愤怒了。
安公公继续忍着屁股开花的痛,扶着皇后前往寿康宫。
……
寿康宫
太医来得很快,此刻正专心的给季璃歌把着脉。
太后倒是一脸淡然,坐于椅子上,若无其事的饮着茶。
倒是赫连麒,脸上的表情复杂的很。一时之间让人看不出来,他这是什么表情。
甚至于额头上还渗出一层密密的汗来,就连双手都微微有些发颤。
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躺于软榻上的季璃歌身上。
只见太医的表情十分严肃,眉头一会拧,一会松。
“太医,她这是……什么情况?”见状,赫连麒轻声问。
“莫要打扰了太医的诊治。”太后出声轻斥。
“是,是!”赫连麒赶紧应着。
“你也莫挨太医那么近,省得打扰到太医。”太后又说道。
赫连麒纵使再不愿意,也只能退离几步。
此刻,他的心着实是乱的。
完全不知道这季璃歌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晕倒了?难不成是母后给她下的药发作了?
不能啊!这不是还没到时间啊!
他还指望季璃歌帮他在太后面前解释今日在定远侯府的事情的,谁知她竟是在这个时候晕了过去。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赫连麒很生气,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把季璃歌给拽拉起来。
或者问母后要一颗解药给她喂下,那她肯定就能醒来了。
烦死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段时间来,就是诸事不顺。不管是人还是事,就什么都不顺他的心,样样都跟他对着干!
太医终于把完脉了,起身朝着太后恭恭敬敬的一作揖,“回太后,这姑娘是有喜了……”
“什么?!”赫连麒大惊,满眼的不可思议,“太医,你把清楚了没有?你再把一遍……”
“赫连麒!”太后厉声呵斥着他,“哀家说了,让你别打扰太医!你是听不懂哀家的话?”
“孙儿不敢!”赫连麒作揖。
“太医,你继续说。”太后沉声道。
“是!回太后,这姑娘已孕两月有余。只因房事过激导致胎儿略有不稳。臣开个安胎药即……”
“来人,把这贱婢拉下去杖毙!”皇后那愤怒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