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一伙修士就这样毫不停歇,一直南飞。
“我说,要不就别念叨我了,你们回去吧。”
一日宁平实在忍不住,扭头出言好心相劝,这样僵持下去也腻味的很。
“放心,我们带的丹药充足的很,就不知道你带的够不够。”
云兴祖此刻脸上也是看不出任何怒意,十分的平淡,两人好像又恢复到了之前一般。
“够,放心好了。”
说这话时,宁平其实也是心虚的很,这也是不敢轻易尝试再次主动出手的缘由。
那就是丹药已经消耗所剩无几了,就还有一些平时打坐服用的增元丹、培元丹之类。
而恢复类的丹药都各只余下数颗,想想需要应对接下未知的一些凶险,也不得已只能省着点用了。
不过万幸的是,随着这些日子《守宫灵虚步》的娴熟,融合飞剑飞行之中,勉强在服下增元丹缓慢恢复之下也能维持平衡。
“那就好,我还怕你不够了呢。对了前面就是遗忘沼泽,你可想好了,要不跟我回去好了。我保证不杀你,再说我那妹子还念叨着你呢。”
只见云兴祖在提及遗忘沼泽之时,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笑容来。
这一幕也当然落在了宁平的神识之中。
“哦,那遗忘沼泽很危险不成?”宁平心中一动,趁着对方有谈性,也想多了解一些。
谁料云兴祖一听,顿时一阵语塞,眨巴了下眼睛。见过无耻的,没见过眼前这么不要脸的,老子现在是在追杀你好不好。
“不想说啊!那就算了,反正到了去看看就知道了。”
宁平讪讪一笑,感觉对方谈性好像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高。
这时云兴祖沉默了一会,异常冷静的道。
“宁平,我承认你的确难缠的很,但那遗忘沼泽不是你能涉足的地方。跟我回去,我只要知道一些我想要的,以后我们甚至可以合作。”
听着这发自肺腑的言语,宁平都简直差点就干脆扭头应下了算了,心中也是一阵无语。
“怎么,你不为你弟弟,以及广明城那些惨死的同道雪冤了?”
“哼,活着只配有能力活着的人……只要你点头。”云兴祖一听,冷冷道。
“这话听着顺耳多了,”说着宁平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比之前的要好。不过我的事,想自己做主。”
“可惜了……”
随之双方又陷入了蒙头赶路之中。
日复一日,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就在宁平都要忍不住扭头干脆拼死一搏之时,忽然天边现出了一片暗黑。
心惊之下,对比下地图玉简,原来前方正是那遗忘沼泽。
随着临近,慢慢的那片暗黑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原来,这之事眼前的区域全被一层淡淡的雾气遮蔽了阳光所致。
这淡淡的雾气一直向上延伸,就犹如暴雨来临之际一般,乌云密布之下弄的暗无天日。
走到了近处,宁平也面色凝重的停了下来。
只见眼前的遗忘沼泽,与身后的草原,简直就像两个世界一般。
一边是艳阳高照下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而另一边则是浊气弥漫之下的泥污遍地、死气沉沉。
联想到之前那云兴祖的话语,宁平此刻也是心中七上八下,但要说跟他走那当然更是笑话。
想到此处,宁平毅然决然的飞了进去。
可这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飞剑好像失去了浮空效能一般,无论宁平怎么操控,最后还是落回了地面之上。
‘禁空禁制。’立马宁平就判断出,这遗忘沼泽整个区域都被禁空禁制所覆盖。
尝试了一会,发现只得依靠身法,微微悬浮在沼泽之上。
而上空则只能跳至数丈,而且元力消耗巨大,就算自己如此雄厚精纯的元力估计最多也就能保持个把时辰都算不错了。
而且感应之下,竟然连神识也被压制的非常厉害,原本在外面神识的范围能达到数十里。
而这里只能延伸数十丈远,数十丈开外神识就只能感应到一片漫天的浓雾,不过也好在比肉眼所见要强上那么些。
“宁平,站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深入进去了就可能永远都没机会出来了。”
这时云兴祖一群人也跟了进来,飞舟也收了起来,隐隐那战阵的方位站立。
宁平见此,心中顿时一喜,别的不说,在这遗忘沼泽中,自己身法的优势再一次被放大。
“呵呵,你的好意心领了,再会,不怕死就跟来吧。”
宁平微微一笑,转而坚定的向深入飞射而去。
“这该死的家伙,走,跟上!”云兴祖微微皱眉,也挥手一同跟了上去。
一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冲了进去。
走在前方的宁平也时刻的留意着身后的动静,特意将速度控制在他们能够跟上的程度。
不为别的,至少那云兴祖多少对这里好像知晓点什么,如有什么异常好歹也能加以利用。
随后宁平也注意到了此地的异常。
压抑沉闷,暗无天日不说,这里竟然还没有发现有任何活物的存在。
而且地上污水纵横,慢慢的竟然还有些树皮早已掉光的苍白枯树耸立。
放眼过去,远处还越来越多,而脚下尽是腐烂的草木枯枝。
看着眼前的场景,或许若干年前,这里也曾是一片郁郁苍林。
只不过除了枯木多了一些,其他却毫无二致。
但奇怪的事,按理说这里没有任何生气,没有新的植被长出,那么久了早已腐朽成泥才对啊。
想了许久,宁平也是思而不解,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一个古怪的念头从心底莫名的升起。
‘遗忘~’可能这正是被称之为遗忘沼泽的缘故,在这里好像有一种时间都被遗忘的感觉。
压抑、寂静、毫无生气……处处都透露着一股死意,既然死了,时间也就当然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按捺住心中不时涌现的阵阵凉意,宁平发现身后的云兴祖他们比起自己更多了一份谨慎,不过却依旧跟随着。
也不知道他们是在防备着什么?对此宁平也很是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