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见到这一幕,忽地心中一亮,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缕微笑。
江源喃喃道:“我明白了……这个家伙原来是这种人。”
温姨听到江源的话语,不由得疑惑不解道:“你在说些什么?”
不过她的这种疑惑,立即就被一种焦虑给取代了。
只因为那一扇神秘的门户逐渐涌现了一道裂缝,
当这道门出现了一丝缝隙,一种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江源道:“那门后面,好像有着一些很恐怖的东西。”
这时,天珠珠忽地开口道:“我知道那一扇门背后的东西是什么。”
达亚也是惊讶道:“老婆,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天珠珠道:“我的祖先曾经来到过这里,并且获得过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
达亚不由得露出了无比好奇的表情道:“那么那一扇门背后到底是什么啊?”
这一扇门背后的东西,实际上就是现在最为重大的关键。
江源与温姨的目光也不由得集中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这个200多斤又凶悍的悍妇,此刻却脸上流露出了一缕罕见的细腻与凝重。
天珠珠淡淡道:“十二天君之一的灵魂天君,他生平最喜爱的事情就是去游历诸天万界,寻找一些有潜力的灵魂,并且在其死后将其带回来培育成才。”
“那一扇门就是用来关押着一些灵魂天君的制作的失败品的。”
达亚闻言,不由得惊道:“你说什么?灵魂天君?”
“那个家伙这么多个纪元一直躲起来偷偷研究的东西,原来就是这个啊。”
天珠珠淡淡道:“这个天君表面上不问世事,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物,但是实际上他只不过是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而已。”
“诸天万界之中,实际上拥有着许多非常有潜力的灵魂,灵魂天君认为只要将这些灵魂用心栽培,迟早能够为他组建成一支所向披靡的队伍。”
“不过就像是任何一场实验一样,既然想要成功,那么必然要经历过无数次的失败,一些灵魂没有办法被他掌握,所以就被灵魂天君当做失败品囚禁在一个特殊的外面。”
达亚不由得无比好奇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扇门背后连接的就是那些失败品,可是为什么既然失败了还要留着他们,甚至是刻意将他们囚禁在一个位面之中,就让他们直接毁掉了就好了呀。”
天珠珠道:“因为即便是失败品,也就像是鸡肋一样。”
达亚喃喃道:“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不远处的江源二人也自然将这段对话听在了耳朵里,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江源道:“原来这一扇门背后关押着全部都是灵魂天君用来做实验的失败品。”
“难怪会有着这么不祥的气息,那一些灵魂本来就非常有潜力,但是却被人抛弃了,他们所产生的怨念结合上他们自身强大的能力,的确是能够散发出这种气势来。”
温姨稍稍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仔细的感受了一番那一扇门背后的气息,
果不其然,非常的像是一些具有强大的灵魂的怨念能够散发出来的气息。
江源道:“你知道关于灵魂天君的信息吗?”
温姨摇了摇头道:“我只知道他似乎就像是一道影子,从来只在阴影之中,很少会正大光明的出现。”
江源稍微沉吟了片刻,道:“这一座天梯的顶端竟然是这一道门……门的背后连接着灵魂天君的实验失败品的位面?”
温姨凝视着那一闪古朴的门户,
忽然那一扇门,就像是人的身体轻轻抖动了一下。
这种情况太过于诡异了,仿佛那一扇门就像是一个活着的生物一样,现在静悄悄的,暗中观察着自己。
这一种感觉就像是并不仅仅只是自己会观察别人,别人同样也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温姨的瞳孔微微一缩,愈发的觉得不安了起来。
温姨低声道:“如果真的是灵魂天君的位面,那么我们现在最好立即离开。”
“那种人制造出来的大量失败品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
江源摩挲了一番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对,如果真的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的话,那么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而且琉璃之城的那一对夫妻,又为什么一定要在天梯的顶端放置这一道门户呢?”
似乎就像是为了回答江源的问题一样。
天珠珠忽地道:“那一些灵魂虽然全部都是实验的失败品,但并不代表他们弱小,实际上他们的实力并不弱于正品,只不过因为太过于凶悍与狠厉,没有办法被人所掌握,因此才被认作是失败的。”
“如果能够得到这一批灵魂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将会拥有一支无比强大的作战部队。”
达亚犹疑道:“可是这不对啊,刚刚你说就连灵魂天君没有办法掌握这一批灵魂,那么我们又怎么可能能够掌握得了呢?”
天珠珠摇头道:“灵魂天君的确是没有办法从灵魂层面上直接对他们进行操纵,但如果这一支作战部队被人主动收服,那么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话说到这里,她的瞳孔之中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狂热。
天珠珠攥紧了拳头,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兴奋道:“如果我们能够得到这一批作战部队的话,那么在天君不出世的时代里,我们就是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现在就是我们最佳的时机,就是我们崛起的最佳时机。”
她这一刻竟然有些像是一尊来自于远古王朝的帝王,一样充满了野心勃勃的心机与气质。
仿佛与生俱来就存在着一种霸王一样的气质,绝对不允许别人与自己争抢自己看上的物品,绝对不允许别人来与自己争夺领土。
她的身上有着一种充满了原始野性一样的气质,充满了那种想要开疆拓土的王者能够具备着的气魄。
达亚却是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随后有一些无奈的摆了摆手道:“老婆啊,争斗天下这种事情做起来是很累的,尤其是现在的情况,竞争真的太激烈了。”
“现在成名的天才不知道有多少呢,他们都是野心勃勃的想要夺取一块领土。”
“我们要是和他们竞争的话,那绝对是非常的累的,还不如直接躺平了算了……”
谁知道他这一番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的老婆劈头盖脸的辱骂了一顿。
天珠珠怒斥道:“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东西是一个机会,一个千载难逢的大机会啊!”
“普通人的一生能有几次机会,恐怕许多人做梦都不可能得到,像我们现在这样子的机会,只要我们能够打开这一扇门,释放出其中的那一些强大的灵魂,在想办法让他们收入我们的囊中,我们就足以拥有能够征服天下的资本啊。”
她的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如同一个千古帝王,正在诉说着自己的宏图伟业。
只不过她的音量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说话的语调就像是连珠炮一样,砰砰砰的直打,就像是打雷一样听得达亚的耳朵都快要聋了。
达亚的脑袋都感觉有一些七荤八素的,听到后来根本就听不清耳朵边在说些什么,
只听着自己的老婆如同老虎一样的咆哮声,这让他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老虎面前的婴儿一样,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达亚连忙道:“老婆老婆我懂了,我懂了,现在我们面前有一个机会,有机会就一定要把握的对。”
天珠珠哼了一声,用一种看待废物的眼光看待自己的老公。
说实话,或许许多的女人看待自己的老公的时候,都是会用这么嫌弃的眼光看待的。
一般的男人被这个样子的眼神看待的话,毫无疑问会感觉到自尊心非常的受伤,一些男人甚至会因此而感觉到勃然大怒。
但是达亚非但没有丝毫的怒气,反而是一脸陪笑的说道:“老婆你别生气了,刚刚都是我不好,是我的眼界太窄,是我的格局太小了。”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娶到了像你这样子的老婆,有你这样子的人为我坐镇,帮我出谋划策,我这辈子真是太有着落了呀。”
天珠珠冷哼了一声,听着耳边那不断的道歉,认错的话语,
心里头的怒意,才逐渐消散了两分。
只不过现在摆在眼前的难题还没有解决。
天珠珠皱眉道:“但是我们如果想要取得这道门内的灵魂,就必须想方设法打开这一扇门。”
“但是这一道有灵魂天君亲自创造出来的门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打开,我们必须要想办法。”
达亚闻言,立即笑道:“这个问题不需要担心,那边那个小兄弟可是来头不小啊,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说话之间,他指了指江源的方向。
很显然他对于江源的能力和身份背景都非常的有信心,觉得江源一定能够帮助他破解这一个难题。
天珠珠不由得怒道:“你怎么能够把这种事情交给外人呢?”
她的言下之意其实非常的明显了,就是并不信任江源。
达亚不由得赔笑道:“咱们现在既然对于这道门户束手无策,那么就只能求助于他人了,不是吗?就算他回头想要找我们要一些报酬,我们也给他就是了。”
天珠珠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不过对于这个现状也的确是认可了。
达亚见到自己的老婆同意,连忙走到了江源的身边,与他诉说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达亚不由得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你是否有办法能够帮助得了,我们打开这一道灵魂天君留下的门户吗?”
江源看了一眼那一道又黑深邃的门户,又是略微带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达亚的面容。
那一张白皙如玉的贵公子的面庞,很显然被精心保养了不知道多少年,丝毫也没有岁月的痕迹,充满了一种年轻人的朝气蓬勃。
他脸上的表情此刻充满了一种紧张感,似乎有些害怕自己的老婆,又似乎有一些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完成任务。
江源笑道:“我自然是有办法打开这一道门户的,你放心吧,回去和你老婆说,我答应你们的要求了。”
达亚惊喜道:“真的吗?你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他连忙回到了自己的老婆身边向她汇报这里的情况。
温姨也是看出了一缕古怪,不由得低声询问道:“你既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他的要求,也没有和他进行一些条件上的商讨?”
江源笑道:“没有必要的。”
说罢,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达亚。
“这个家伙没有你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温姨一怔,道:“什么意思?”
“他不就是个非常害怕自己老婆的懦弱的人吗?”
江源眼睛微微一眯,笑道:“一个人所展现出来的模样,实际上只不过是他想要展现给你看的而已。”
“一个男人也许的确非常害怕老婆,但是一个真正害怕老婆的男人,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往往也会因为面子的原因而强撑一些脸面。”
“可是你没有发现吗?这个家伙即便在我们的面前也丝毫不掩饰自己怕老婆的事实,反而就像是故意在告诉我们,他非常害怕自己的老婆。”
温姨又是一怔,下意识说道:“可是也许这只是因为这个男人怕老婆怕习惯了吧?”
江源笑道:“可是你又发现了吗?刚刚那一个引发了一些不祥灾难的物品,实际上就是那个男人的贴身衣物里头的。”
“你觉得一个男人怕老婆很正常,但你想过吗?一个男人,一个智力正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收下别人给予他的物品,而且还是在发生了一些未知的意外之后,丝毫也没有对于这件物品的警觉性。”
温姨听到了这些分析,眼睛里头也不由得闪烁过了一缕光亮:“你说的没有错,这个家伙的确有一些反常。”
“难道说这个家伙一路上的表现,其实都只不过是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