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恩,我们没钱了!”安娜秘书官一摆手,将赤字累累的账本摆在诺恩面前。
尽管早有准备,诺恩看到触目惊心的赤字还是满头黑线。
自从回到领地后,吃的一直是诺恩在圣地攒的老本,大约不到20000金币。
可是回来以后,诺恩又是买挽马,又是建水坝,阿德勒领的建设是搞得风风火火的,诺恩的钱包却渐渐瘪了下去。
虽然说这些钱会在将来以数十倍的姿态回到诺恩口袋了,但是现在,诺恩的钱袋里只剩下5000金币不到。
可是为了收服吕贝克,诺恩在吕贝克构建出一个美好蓝图,要建设造船厂、开发新区、搞水晶大酒店等等,虽然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但是诺恩缺的就是这个启动本金。
按照诺恩自己的估算,他在两年内必须要先投入30000以上金币才能初见成效。
而按照去年的税收推算,阿德勒领能提供1500金币左右的各式税收,荷尔斯坦因伯爵领直属自己的领地能提供10000金币左右。
再加上钢铁厂和纺织厂,诺恩的年收入可以达到25000金币左右,看似能勉强满足投资需要。
但是诺恩的开支也不少,光是阿德勒领第一联队的年维护费就高达6000金币,还有直属自己的70多名骑士,其中近半使用金币支付薪水,一年也高达2000多金币,还有哈罗德长期雇佣兵,就算战后解散不少,也还有150人要养。
还有教育支出、日常生活支出、工厂的原材料费等等,这样算下来,诺恩的固定支出高达15000金币。
“头疼啊!”诺恩合上账本,痛苦揉着自己的额头。一下步子扯大了,随时有资金链断裂可能。
安娜看着有些苦恼的诺恩,轻轻走到诺恩身后,轻轻的说道:“要不我们先缓缓,别一下建那么多工厂了。”
“有的能拖,有的不能拖啊!”诺恩叹了口气道:“造船厂、酒店的建设可以先开始选址规划,暂时不动工。可是为了保证工期,砖厂、玻璃厂要马上建起来的。”
“难不成要去借贷款?”诺恩想起,即便是友好价也依然高达3成的年息,就打消了贷款的念头。
“唉,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嘛?”诺恩在脑海中细细的思考着。
“愿伯爵大人长寿!”一声欢呼从窗外传来,惹得诺恩微微皱了皱眉头。
看到诺恩的表情,安娜走到窗边看了一会,外面的喧哗声逐渐远去。
“一群享受节日免费酒水的酒鬼,守卫已经赶走他们了。”安娜温柔的声音响起,却让诺恩闪现了一个灵光。
“安娜,我记得我们为了准备节日,好像把吕贝克市面上的所有的麦酒和葡萄酒都收购了,是嘛?”诺恩兴奋的问道。
“是的。”安娜不明所以。
“赚钱的路子来了!”诺恩微微一笑。
没过一星期,一家作坊在夜幕中悄悄成立。
而就在吕贝克还在回味着诺恩举办的盛大庆典时,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也被召开。
尽管实际上,离诺恩16岁生日还差5个月,但是穷疯了的诺恩不在乎,手下的贵族和行会会长自然也不会提。
相反,为了在诺恩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他们抢破头也想混一张请帖。
宴会当晚,昂贵的蜡烛被点的到处都是,夜间的宴会依然灯火通明。
无数令厨师公会会长霍夫曼惊喜的食物被端上桌,差点没让霍夫曼把盘子啃了。
“哼!没见识!”已经贵为男爵的威廉放下手中鸡骨头,看似有礼貌鄙视了一下。
“如果你没有在盘子上留下这个牙印的话,这句话会更有说服力。”老对头帕德里克抓住机会挖苦一句。
就在两人开始日常斗嘴之际,有侍从已经走到门口大喊:“伯爵大人到!”
随着这一声,喧闹的场面为之一静,而身着华服的诺恩在安娜和萨珊的陪伴下,大步走向主座。
“诸位,感谢你们的到来!”诺恩举起自己的酒杯,朝着众人祝贺道:“感谢主,能让我安然度过16岁的生日,还能取得如此成就,让阿德勒家族不至于为我蒙羞。”
“就请各位与我共饮这杯‘圣血’,沐浴在主的荣光之下。”
随着诺恩的话音落下,一排排仆从鱼贯而入,手中各自捧着一瓶酒。
“砰!”
酒瓶的橡木塞被取下,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吸引了诸多宾客的注意。
“这个味道,难道这就是‘圣血’嘛?”霍夫曼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
琥珀色的酒液滑出酒瓶,如同跳舞的精灵,雀跃着落入酒杯之中,刚刚好没过酒杯上沿。
迫不及待的威廉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喉头几下蠕动,威廉的牛眼也是越瞪越大。
“真TM过瘾。我就这辈子就没喝过这么带劲的酒。”威廉打了个满足的酒嗝,一股绯红迅速从脖颈蔓延到脸上。
一旁的帕德里克鄙视的望了威廉一眼,将手中的酒杯晃了晃,看了看琥珀色的酒液,又嗅了嗅浓郁的酒香,这才浅尝一口。
“恩!如琥珀般晶莹的酒液,浓郁到极致的果香和橡木香,入口丝丝的甜味,滑入喉头时的辛辣,以及醇厚的回味。”帕德里克沉吟一会,露出一个能令春天失色的笑容:“看来小诺恩这回搞出个了不得的东西哦。”
德摩尔眼巴巴的看着帕德里克发出长篇大论,本想同样发出自己的见解,但是千万万语最后只憋出一句话。
“帕德里克说得对!”
“@¥……¥¥%。”一旁的汉摩男爵喝得太急,竟一时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其他宾客也是纷纷为名为“圣血”的新酒而感慨,不少机灵的商人已经在打听,哪里可以找到货源了。
诺恩满足的看着底下的众人,看得出自己蒸馏出的白兰地还是很符合他们胃口的。
“小钱钱,快到我的钱包里来!”诺恩端起酒杯,满足喝下。
只是次日,当诺恩顶着有些头疼的脑袋起床时,顿时惊呼:“这是怎么回事?!”